第三节
当晚KTV的人挺多的,韩莫和安诺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雨薇的耳朵里。余微居然跑过来质问我:“韩莫和安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好笑的看着他说:“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你不是跟韩莫分手了吗?”
余微双眼冒火的等着我,说:“分手确实是我提出来的,可是韩莫他却一直没答应。”我无言以对,原来韩莫并没有真的和鱼尾分手,那么安诺的位置在哪里呢?
我急匆匆的打电话给韩莫,告诉他余微来找过我的事情。找到韩摸得时候,我说:“韩莫,余微要我告诉你,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韩莫脸色大变,一个转身,我这才看到了站在韩莫身后眼神呆滞的安诺。我没有发现,原来他也在!我的视线在移到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上。原来,安诺和韩莫与然已经在一起了。我那颗不上不下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开始无限下沉。
韩莫瞪了我一眼,我才意识自己说错了话,慌忙的为自己圆场,说完还朝安诺做了一个鬼脸。安诺这才勉强笑了笑,但是对上她受伤的眼神是,我忍不住轻问她:“你们真的是想好了,开始交往吗?”她坚定地回答,阻断了我最后一丝残念。即使心里总是会不自觉衡量,究竟自己和韩莫到底谁更能给安诺幸福,但是这一刻,答案很明显,只因为两情相悦。
我不是感情的圣人,倘若没有后来一次次的看着安诺因为韩莫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我想我真的会悄无生气的抽离他们的世界。
安诺的手上几乎是必然的,虽然他和韩莫终于走到了一起,可是争强好胜的余微却受不了自己失败者的角色。他已经不爱韩莫了,却又始终不愿意放手,故意横在安诺和韩莫中间,,一次次趾高气昂得想安诺挑衅。
我原以为自己也喜欢安诺的秘密会随着时间腐烂在心底,但我没想到,哪天会接到韩莫电话,他说:“我要去上课了,可是安诺一个人要守在补习班外面,我不放心。你能不能来?”
我问他:“安诺守在外面?是不是余微”
他顿了顿,间断的说:“是”
我毫不犹豫的超补习班的方向跑去,脑海里想着这样的画面,在教室门外被余微执意拉住的韩莫,以及被韩莫丢下的安诺的瘦小身影。心,止不住的痛。
在这个夏末,我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只是因为担心那个自己点记者的女孩。
见到安诺是,我原以为他会大哭一场,可是他却倔强的不肯流一滴眼泪。安诺,安诺,我在心里轻轻默念着这个名字。我要怎么安慰你?从你确定和韩莫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不世就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吗?为什么偏偏要对这些会伤害你的事刨根究底?我想这是因为你喜欢他,非常喜欢。
安诺,我不能改你一个温情脉脉的拥抱,就只能守在你的身边,说着我自己都觉得怪异的安慰话。在你为爱执着的时候,我只希望尽全力守住你的微笑。
这一天的夏日黄昏,夕阳异常平静,我陪着安诺一路沉默,晚风从指间不动神色的流过,比空气还要无形无量的悲痛铺满了一整条路。看着他拙劣的掩饰着自己源源不断的伤痛,我说:“要不哥借个肩膀给你吧。”
安诺仰着头笑起来,眼泪被他硬生生的逼回去,我心里又是一阵疼痛。
韩莫下了可从补习班赶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想上前拉住安诺。我对他说:“韩莫,你过来把话说清楚,我先走了。”
“等一下,苏凉,你不准走!”安诺叫住我的那一刻,我的身体一震。心里涌起一点点莫名的喜悦,可是就在下一个瞬间,因为安诺的一句话,气氛又冷到了极点。
安诺说:“韩莫,我们就像背着你妻子偷情的情人。”
他把“妻子”两个字要的那么重,却在喊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紧抿住嘴唇,眼中延伸出无边的苦楚。那里面是豁出一颗心去爱却得不到回应的悲伤。我的心中微波泛起,将目光从他眼中撤离,划过一道隐隐作痛的痕迹。原来把一个人埋藏在心里是这么痛苦,原来痛也可以转嫁。
讼安诺回去以后,我和韩莫一路无语。夏夜里熙攘的人群已经引入林立的高楼,深长的街道上只剩下昏黄的路灯与一明一灭的霓虹。我准予忍不住开口对韩末将:“跟余微散了吧。”
让事情就这么了结吧,我想着。可是韩莫德沉默浇灭了我最后的安慰。这么节以来的默默陪伴,安慰、隐忍、化成了克制不知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我转身就狠狠一拳会在汉末的脸上,我骂他:“你还是不是男人?脚踏两只船,心里放着一个手里又握着另一个,你好像让人觉得你很无奈是不是?”
韩莫正在原地半天,盯着我,夜里的巷子静默的只有蛙鸣声,以及我急促的喘息声。很快就反应过来的韩莫挡住我继续回过去的拳头,吼道:“苏凉,你疯了是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不想这个样子,余微她不肯分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