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ACT4:祸兮福所彼

    几个武警端着冲锋枪,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几个犯人被官静立正稍息,挨个上家法。

    所有的囚犯都会过了意,大组长八成是看上这小姑娘了。

    不少人都在背地里暗骂官静是变态,居然想玩这么幼小的女孩——囚犯们也是人,他们并不是十恶不赦、灭绝人性,道德观和正义感不代表在他们身上就找不到。

    官静当然不是变态!

    他从小就因为这个很象女孩的名字被无数人嘲笑过,还为此蹲了这么多年大牢,所以他对成年人拿小孩的天生缺陷开玩笑这种事极度愤慨。

    另外,他会出手帮帕里黛古丽,也的确是看上这个小女孩了。

    当时他已经快要刑满释放,生命中充满了黎明来临前的黑暗,对未知的将来既渴望又迷茫。坦白说,出狱之后他也老大不小了,既没文凭又没有一技之长,以此等条件和身份,想找良家女子做老婆简直是做梦想屁吃,所以官静只得自己给自己谋划了一个未来的妻子——搁旧社会,他的做法说白了就是给自己找个童养媳。

    作为「架势堂」的当代红纸扇,官静的生活作风其实远比一般男人更严谨更正派,就算说他是守身如玉也不算言过其实。之所以一个从小练习床上功夫的风门高手会有如此纯洁的品性,一个是监狱的大环境起了限制作用,另外也是因为官静衡量女人的标准与普通人完全不同——普通人选择女友、妻子或者性伴侣,都把眼睛对准了那些身材火辣,相貌漂亮的靓女;静哥儿不是这样,他只在乎这个女人是不是“鸣琴”,至于相貌倒在其次。

    所谓“鸣琴”,最早出自于晋代傅玄所著的《琴赋序》:“齐桓公有“鸣琴”曰号钟,楚庄王有鸣琴曰绕梁,中世司马相如有绿绮,蔡邕有焦尾,皆“名器”也。”

    从这儿我们不难看出,“鸣琴”其实就是“名器”的一种雅称。

    齐桓公姜小白是春秋时代著名的好色君主,“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就是他的名言,他所宠爱的长卫姬虽然不在春秋四大美女之列,但凭借自身的名器“号钟”,长卫姬照样可以迷的春秋五霸之一的姜小白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同是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与桓侯小白可说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他所宠幸的樊姬天生媚体,拥有名器“绕梁”,即便是春秋四大美女中最最妖媚惑人的夏姬被楚**队俘获,优孟葬马的楚庄王也依然不屑一顾,反手就将夏姬赐给了臣下,可见“鸣琴”之体的吸引力与天然美貌相比,占据了多大的优势!

    后来唐代著名诗人张说,还特地在诗中写过这件事:“楚国所以霸,樊姬有力焉。”

    汉朝司马相如一生未曾得子,虽说中途兴起过纳妾的心思,但卓文君一摆脸色,他还是乖乖放弃。当垆患难在男人的本性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卓文君不是*自己的鸣琴“绿绮”,又岂能牢牢拢住男人蠢蠢驿动的兽性?

    至于拥有鸣琴“焦尾”的蔡文姬会被算到她父亲的名下,关键是“胡笳十八拍”的女作者除了被匈奴左贤王掠走过,一生还改嫁过N次,傅玄在写《琴赋序》时根本不知道该把她划拨到谁的名下,最后只得把伯喈先生拉出来充数。

    帕里黛古丽的“鸣琴”叫“和璞”,属于无比罕见的顶级名器。

    《战国策》有云:“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黎,楚有和璞,此四宝者,工之所失也,而为天下之名器。”

    在范雎口中被列为天下无人能识的四大之名器之一的“和璞”,其实只是一种天生三寸,美妙绝伦的莲足————必须申明,三寸金莲当然属于名器的一种,倘若单以牝户而论“鸣琴”,落在内行眼中未免荒唐可笑。

    在中国古代,尤其是元朝以后,女子的莲足在闺乐中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其隐私程度之高,就连自己的丈夫也不可随意触碰,属于禁地中的禁地,女体部位再无出其右者。

    元代大书法家、诗人杨铁崖,每于筵间见妓女有纤小者,则脱其鞋,载盏以行酒,谓之“金莲杯”;明朝隆庆年间,江南名士、著名戏曲家何元朗找到南院名妓王赛玉的红鞋,每次开宴会总是用它斟酒,向人敬酒或自饮,席上宾客多因此而酩酊大醉。

    这些古代名人如此恋足成癖,假如用现代眼光来审判,自是低俗不堪,耸人听闻;但古人也不是傻瓜,倘若真的是用裹脚布缠出来的三寸金莲,肯定是臭烘烘连闻都没法闻,一个个古代大文豪脑子又没烧坏,怎么会傻到用臭不可闻的莲鞋来行酒?

    毫无疑问,这些古代文豪碰到的都是莲足类“鸣琴”!

    莲足类名器共分一百单八种,但都有一个相同的显著特征————“盈盈一握,妍如贯月,生就异香,最宜佐酒。”

    帕里黛古丽当初只有十岁,红葵未至,莲足之香还不甚明显;现在随着帕里黛古丽越渐成熟,浑身上下的馨香已趋一闻三变,仿若各式鲜花构造的体魄,如果等她真正发育成熟,这种莲足异香会愈发迷人多变。

    在历史上,疑似拥有“和璞”鸣琴的女子,官静认为只有清代乾隆帝宠幸的回族香妃最为接近,不过那也只是疑似,并不能确认。其实就算确认了也只能引发行家的萦古之叹,毕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太少,被历史风霜白白埋没的妙人儿实在太多太多。

    塔吉克族是古丝绸之路上的楼兰后裔,目前国内这个少数民族的人口大概在4万左右,如此稀少的人口比率,竟然也能诞生出“和璞”这样千古罕见的贡品级莲足鸣琴,又恰恰给自己撞个正着,官静这个「架势堂」的当代红纸扇当然不会客气。

    对于他来说,这种机遇简直不啻于一个穷措大在路上拣到了一麻袋金刚钻。

    在「架势堂」白相人的舌技中,有一门叫做“吮莲”的专业技术,与“品玉”、“点蔻”、“采药”合称四大天门绝学;正如英雄钟爱宝剑,佳人渴望红粉,波斯猫喜欢秋刀鱼,红纸扇面对鸣琴也是没有任何免疫能力的。

    能碰见这样稀奇的鸣琴,官静甚至觉得自己16年的大狱一点没白蹲,值回票价了。

    说来也怪,等官静刑满出狱,和他从头到尾连话也没讲过十句的帕里黛古丽,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来到了内地,一路上餐风露宿、患难与共。

    帕里黛古丽知道自己将来长大了,官静就会娶她做妻子。

    官静没瞒她,新安监狱上上下下都知道静哥儿吐口吐沫就是钉,从不撒谎。

    在栖灵寺安下身之后,官静让住持方丈托了关系,把帕里黛古丽送进了学校继续读书,在新疆时,小女孩只读到了五年级就辍学了。

    慈悲为怀的栖灵寺住持方丈,哪里知道帕里黛古丽其实就是官静给自己找的老婆,他还以为这个小女孩是官静收养的妹妹呢——两人的年纪差距也太大了。

    当然,方丈更不知道的是,这个曾经落魄不已,现在夙具慧根的念经徒弟,还是一个身怀旷世床技的风月魔王。

    资料解析:

    1:放焰口:一种法事。

    2:芒里克江:“芒里克”在维语里是“有痣者”的意思,“江”则是维语里对年青人的亲近称谓,帕里黛古丽这么称呼官静意味着彼此间的关系很亲昵。

    3:不光是维吾尔族讲维语,塔吉克族同样也是讲维语,信奉伊斯兰教。

    4:《琴赋序》和《战国策》属于曲解性质的恶搞,也是我一贯以来的写作风格,前者的鸣琴指的是名贵的古琴,后者的名器是指美玉,希望大家一笑了之。

    5:两个俊俏“呢子”朱佳与杨研取用了我在起点写手班的同窗,站两大美女编辑“*子”和“*霜”的本尊名号,感觉好有YY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