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遭遇激情 5、何处染尘埃

陈思思自从咨询了胡小阳后,明白了许多道理,还有许多明白不了的道理,明白不了,就静下心来,一个人慢慢的想。有些问题一想就透,有些问题却越想越糊涂,比如要不要小孩的问题就是这样。用胡小阳的话说,那不是别人说了算,最主要还是取决于你自己,取决于你的心。

她又一次扪心自问,我到底要不要呢?如果让我在小孩与许少峰之间做出选择,我要谁?很显然,小孩毕竟还是一个未知数,还没有以生命的形式出现,这样选择的结果必然是许少峰。如果等小孩生下后再让你选择,你要谁呢?这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她要小孩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得到许少峰,那是一个筹码,如果这个筹码起不到作用的时候,她会不会像她对许少峰表白的那样,要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带着孩子,等他长大了再认他这个爸爸?

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如果将那些虚假的泡沫挤完之后,就成了一个相当模糊的概念了。

她又一次陷入到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她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真正解决问题的人不是他人,也不在于自己的内心,而是许少峰。

她决定要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许少峰,向他摊牌,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又是一个双休日,许少峰约她到南华寺去玩,她正好也想外出散散心,就高兴地答应了。南华寺在韶关,从海滨到韶关需要开车三个小时,为了节约资源,他们俩决定开一辆车。

头天晚上,她就买了一大包路上吃的东西,早上起来,刚刚吃过早点,就接到许少峰的电话,他说让她下楼。她拎着一个大包下了楼,许少峰已经为她打开车门,她把东西放在了后座,坐到了副驾驶室里,才笑了说:“还是两人坐一辆车好,温馨浪漫。”

许少峰也笑了说:“今天你就是领导,我就给你当专职司机。”陈思思高兴地说:“好呀,你一年365天当领导,也该让出一天让我当当。”许少峰说:“没关系,多给你让出几天也行。”车出海滨上了高速,路两边的秀丽风光尽收眼底,陈思思心情随之快乐了起来,就说:“少峰,以后有空我们多出来玩玩。”

许少峰也觉得很开心,就说:“好的,以后尽量抽时间到户外走一走,这样有利于调节心情。”

她打开一瓶农夫山泉,递给了正在开车的许少峰,等许少峰喝过了,她又接过来,拧好了盖子才说:“你怎么想到今天要来南华寺?”

许少峰说:“南华寺是我国有名的佛教圣地,我过去来过,今天想再来拜拜佛祖。另外,这里的风光优美,又是温泉之乡,让你玩累了泡泡温泉。”

陈思思说:“好呀好呀,我最喜欢泡温泉了。”许少峰说:“你过去来没来过南华寺?”

陈思思说:“我只听人说过,从来还没有来过,你说说这南华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许少峰说:“南华寺坐落于韶关市区东南22公里的曹溪之畔,它之所以名扬天下,是因为禅宗六祖慧能大师在这里传法三十余载,并有六祖肉身塔存世。慧能弟子法海将其法语编成《六祖坛经》,这是佛教界唯一的一部由中国僧人撰写的佛经,标志着佛教的文化早就在中国大放异彩,历久不衰。慧能是真正的中国佛教的始祖。”

陈思思说:“原来六祖慧能大师的真身在南华寺呀?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是他的名句?”

许少峰说:“正是六祖慧能大师所作。说到这首诗,还有一段趣闻哩。传说慧能原来姓卢,是广东新兴人,自幼丧父,以卖柴为生。后来他在湖北黄梅东山寺出家当了和尚,慧能没有文化,但很聪明。当时他在寺里只是一名火头僧。这时五祖年时已高,想找个人承继他的衣钵,便叫徒弟们各出一偈,上座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这时候慧能在厨房碓米,听了这偈,便跑了出来说道:‘美则美矣,了则未了。’接着念了一偈:‘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五祖听了慧能的偈语后十分高兴,便将衣钵传给了他。慧能这样一个火头僧轻易地取得了佛家的衣钵,便惹来大师兄神秀一伙的妒忌,由妒而生恨,从而起了杀害之心,慧能知道后偷偷地跑了出来,神秀又派人跟踪追杀。”

陈思思呵呵笑着说:“都说佛门是净地,其实也不然。为了一点权力,同室操戈,这和官场中的争权夺利,你争我斗没有什么两样。”

许少峰说:“这并不奇怪,凡是有权利的地方,必然有争斗,佛门也是如此。只是真正的得道之人,才会把尘世间的一切看得轻淡如水。”

陈思思说:“好了,不打扰你了,继续讲,后来神秀追到了没有?”

许少峰说:“还是老天在保佑他,没有追上。慧能大师只得隐姓埋名潜回广东,长达十三年之久,最后安身在韶关曹溪宝林寺,也就南华寺的前身传播禅宗佛法,使宝林寺兴旺起来,成为南方的佛教一派。寺中的和尚也多了,那里现在还存一个千人锅,据说可以煮粥供1000个和尚吃。慧能在南方传授‘南宗禅法’,创办了禅南派。成为六祖。慧能死后,没有按佛教的惯例火化,而是将尸体全身胶漆,并用铁裹头颈,保全了六祖的真身,现在仍完好地保存在这里。”

陈思思惊奇地说:“他的肉身存放在应该有一千多年了吧?真是太神奇了。”许少峰说:“这样保存尸体的办法,我除在西藏布达拉宫听说过以外,广东只听到这一例,这也许就是修道修来的。”陈思思哦了一声说:“这么神奇呀。”

许少峰说:“所以,我们应该来南华寺拜拜佛。”陈思思早听说在南华寺求佛很应验的,她很想知道许少峰这次来拜佛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他也为了一个情字,困惑不解,想离婚,又怕惹来麻烦,才来求佛?这样想来,便高兴地问:“听说这里求佛很应验的,你这次来拜佛祖,是想求什么?”

许少峰呵呵一笑说:“也没有什么可求的,只是时间久了没有来拜过佛,就想拜拜。”

陈思思心想是不是他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说出他的秘密来,就追问说:“说嘛,你要说出你求什么,我也告诉你我要求什么,看看咱们求的是不是一样。”

许少峰说:“真的没有想着求什么。”许少峰越是语焉不详,她越是觉得许少峰要求离婚之事,就耍起了小性子说:

“如果你能把我当做知己,你就说出来,如果你觉得不必要讲,那我只好不再多问了。”

经她这么一说,许少峰不得不说了。其实,也不是许少峰不信任她,主要是不好开口。这是藏在他内心深处最隐秘地带的一个秘密,他除了给林茹说过之外,从来没有向其他人昭示过。今年政协主席要退位,由现在的常务副市长去顶替,钟学文可能要当常务副市长。这样一来,就空下了一个副市长的位子。市上为了全面考察和掌握干部,去年还特意搞过一次地市级预备干部摸底调查和笔试,笔试者必须是正处级五年以上年纪在四十五岁以下的干部,报考完全采取自愿方式。结果可想而知,凡是划在条件范围内的没有一个不报考。看来,从处级干部升到地级绝对是一个瓶颈,竞争之激烈不亚于高考。笔试结束后,许少峰从组织部的一位副部长那里得到消息,他在这一次调查摸底和笔试中成绩名列前茅。有了这样的前提,也便使他有了许多梦想和希望。

前不久,当他得知林茹与于娟秀有了那种关系后非常高兴,他巴不得林茹与于娟秀真正结成亲如姐妹的关系,有了那样的关系,只要在关键时刻稍加活动,他就有可能在仕途上一个台阶。没想到上次的火灾引来了麻烦,他不得不让林茹出面去求情,结果没容林茹开口就让于娟秀封住了口。这既是坏事,也是好事。说坏事,是从于娟秀的态度中看出来她不是一个参与政事的夫人,恐怕以后也难以帮上忙。说好事,是因为林茹的这一人情资源并没有用,还在保留着,必要时还可以用一次,还可以看看运气。

前几天,他托关系搞了一些真正的冬虫夏草,让林茹带到于娟秀家,又亲自给汪书记煲了一次汤。林茹回来说,汪书记非常高兴,说汤的味道鲜美可口。他还问汪书记提到他了没有?林茹说,提到了,汪书记说,你来给我们煲汤你家的少峰怎么办?让他也过来一起吃饭。林茹说,少峰老家来了人,说是他的老同学,他们到外面吃去了。当时他听得非常激动,他想是不是我们带些东西去书记家拜访一下?林茹说,现在既不是过年,又不是过节,带东西到人家里再被人家拒绝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林茹说的也在理,这是急不得的事,像汪书记这样的领导绝对不是用金钱能打动的,只有慢慢做感情投资,才有可能打动他。况且,只要人家瞅准了要安排你,这次机会错过了,下次还有机会。

现在,当陈思思逼着让他讲上南华寺想求什么时,他只如实回答了。他说:“一是想求佛祖保佑我们平安,二是还想测一卦,看看这次竞选副市长我有没有希望。”

陈思思一听许少峰讲的不是她心里所期望的,不免有点失望。她知道,女人的心在男人上,男人的心永远在事业上。大凡优秀的男人都这样,她没有理由去责怪他,更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不高兴。在某种程度上讲,支持他的事业就是对他的爱。想到这里便说:“有机会能竞选副市长当然好啦,少峰,你怎么早不告诉我,说不准我找找外面的关系,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

许少峰心里不由一热,便对身旁这位可人的小女人说:“思思,我真的感谢你,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与支持。上次你出面为我摆平了火灾事故,让我平安渡过难关,这次又要为我想办法跑升迁,真让我感动。”

陈思思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吗?其实,对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也是一种快乐,甚至,其快乐的程度还要超过得到。”

许少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是想把这件事儿促成,但是,这件事还不像上次那件事儿,就是开口了,人家也未必会给你诚心办,这里面牵扯到的因素太多了。”

陈思思说:“那有啥?他能办成就办,办不成了也不会少什么?”许少峰说:“你是不是还是去找你的那位老同学马多多?”

陈思思说:“你别小看她,她的神通可大了,她还认识省上的大领导,认识企业界的大老板。”

许少峰呻吟半晌,就说:“上次马多多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她,这次再去求她,岂不让她见笑?再说了,这件事不直接牵扯到马多多的切身利益,她就是认识省上的领导,领导也未必给她办这种事。”

陈思思说:“那你说,怎么办呢?”

许少峰说:“就抱着一个平常的心态,能当上固然好,当不上我也不少什么,就当我这个局长吧。”

陈思思说:“那我们就问问佛祖,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许少峰说:“好的,我们到时候抽一卦,看看怎么样?对了,思思,我讲完了,现在该你说了,你要求什么?”

陈思思“唔”了一声。她本来想着要把她怀孕的事儿告诉许少峰,看看他是什么态度。没想到许少峰现在想着的是竞争副市长的大事,她就不想给他添乱了。便说:“我是跟你来玩的,不是求佛来的。刚才骗你着哩,哪有什么求的。”

许少峰说:“上当的总是我们老实人。”陈思思一下咯咯咯地大笑着说:“这叫兵不厌诈!”

他们在途中吃过了午饭,来到南华寺,已是正午时分,寺外的广场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抬头再看南华寺,山门气势宏大,坐拥群山,层层叠叠的佛殿,好像被笼罩在神秘的气氛中。极目远眺,山峦起伏,一派青翠,好一处佛门仙境,心中不觉升起虔诚。

他们俩拾级而上,进入南华寺,感觉古朴典雅,气魄宏大,雄伟壮观!环顾周围群山,但见峰峦奇秀,古木参天。第一道山门上方高悬一匾,嵌“曹溪”二字。第二道山门即宝林门,横匾为“宝林道场”,两侧联语云:“东粤第一宝刹,南宗不二法门”。继续前行,依次是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阁、灵照塔、六祖殿等。飞檐重椽,斗拱横梁,充分体现了我国古建筑特有的风格。殿堂四壁上的五百罗汉像,神态各异,容貌逼真,栩栩如生。寺后有著名的“卓锡泉”,相传是慧能浣洗袈裟的地方。泉水清澈甘冽,常年涌流不绝,据说用它来泡寺内特有的“南华茶”,其味甘甜无比!六祖殿是寺内最后一殿,殿中供奉着慧能大师真身像。

他俩每到一处,都要敬香拜佛,尤其是许少峰,每次都是高香举过头顶,虔诚三拜,并默默许愿后才肯起身。

在“宝林道场”,许少峰看到有抽签的,见一法师手执佛珠,慢慢地捻着,一副超然外物的样子,令人心生敬畏。

许少峰走过去,轻声问法师,可以抽签吗?

法师说:“有缘相逢,皆乃天定,欲求未来,尽在签中。”说着拿过竹筒,轻轻摇了三下说:“施主,有请!”许少峰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佛祖保佑,让我这次当上副市长,我一定年年前来上香拜佛。这样想着,就抽出一支签。拿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上”,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宛如仙鹤出樊笼脱却羁绊处处通南北东西无障碍任君直上九霄中陈思思说:“我看写的是什么?”也过来凑到一起看。许少峰又看了一遍,看后心里暗喜,虽也能看出几分,知道青云直上,官路通达,但还是想听听法师的点拨,就双手交于法师道:“法师能否予以点拨?”

法师接过一看,说道:“好命,施主真是好命。前生的一切劫难今生已经偿还,犹如出笼之鸟,脱绊之马,纵横驰骋,任你走到什么地方,都挡不住你的来日飞黄腾达。”

许少峰听得不由心花怒放起来。想起前不久的火灾差点烧了他的乌纱帽,他躲过此难,就如仙鹤出笼,骏马脱羁,驰骋东西,直上九霄,看来,这次当副市长是大有希望。然后转过头来,对陈思思说:“你也许个愿,抽签看看运气流年吧!”

陈思思就将手中的包儿交于他说:“好!我也试试。”法师仍然手执竹筒,轻摇三下,递到陈思思的面前说:“施主有请!”陈思思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神呀,保佑许少峰官运亨通,也保佑我的孩子成为我们爱情的结晶,与许少峰修成正果,结为伉俪,百年好合。想罢,才伸出手去,抽出一支,急来观看,仍是上签,只见上面写道:东方月上正婵娟顷刻云遮月半边莫道圆时还又缺须教缺处复重圆陈思思拿着签凑到许少峰面前说:“你来看看,这签上写得好像就是我心里想的,真是太神奇了。”

许少峰看着轻轻念出了声,念完不觉暗暗称奇,这不正好形容了思思现在的处境吗?他怕引起思思的多愁善感,就故意说:“好签,东方月上正婵娟,正是人生好时光。”

陈思思说:“那我们交给法师,看看他是怎么阐述。”说着就交给了法师。法师接过瞅了一眼,便娓娓道来:“施主的美貌真是无人伦比,就如月中的婵娟,只是云遮半月边,不觉有些遗憾,不过,缺是为了圆,阴是为了晴,终有一天,会云开雾散,月缺又圆,该你得到的一定会得到。”

陈思思听得满心狐疑,当听到最后一句,才不觉眉开眼笑起来。既然将来有个团圆的结果,现在有点遗憾也难免。

许少峰谢过法师,向功德箱中投放了一张百元的钞票,以示诚意。陈思思伸手接过了许少峰手中的包儿,挽起他的胳膊,走出大殿才说:“少峰,你要飞黄腾达,我要月缺复圆,都是好运。”许少峰呵呵笑着说:“苍天保佑,但愿如此!”

陈思思说:“如果佛祖真的让我梦想成真,每年的今日我都来给他磕头上香。”许少峰吃惊地说:“我们俩怎么想到一起去了?”

陈思思说:“你也是这样想的?”许少峰说:“是的。”

陈思思高兴地说:“太好了,能在佛祖面前心有灵犀,真是天意。”许少峰也感到奇怪,莫非真是天意?他们游玩了一天,又泡过了温泉,来到宾馆,人就像散了骨头架,匆匆冲了凉,像鱼干一样晾到床上后,陈思思又想起了签上写的话,就对许少峰说:“少峰,下午我抽签时,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许少峰说:“你想的是什么?”

陈思思说:“我当时想,请佛祖保佑,让我和许少峰将来能走到一起,结果就抽了这样的签,你说巧不巧呀?”

许少峰心里虽在称奇,但是,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纠缠,让陈思思想入非非,就说:“巧是巧,不过,这签上的话,都是千篇一律,谁都可以抽到的,玩玩就是了,也不必当真。”

陈思思听了心里不觉有点堵,就说:“你说说,将来我们俩能不能走到一起?”许少峰说:“思思,我觉得两个人相处,能不能走到一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感觉,有没有激情。现在有多少夫妻成天厮守在一起,却早已没有了激情与感觉,哪有我们现在这么愉快?所以,现在的好多家庭都实行周末夫妻制,平时谁干谁的,互不干涉,周末了,两个人再过过夫妻生活,还可以保持一点新鲜。如果抛开形式,单从生活的内容与实质上来说,我们要比那些人幸福多了。”

陈思思一听这话心里十分不悦,便接了他的话说:“你是不是同你的太太成天厮守在一起,早已没有了激情与感觉,才在外面找新鲜?既然没有激情了,过腻了,那样的家庭又有什么意思?”

许少峰也觉得不爽,心想我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我就已经向你申明过我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人离婚的,现在怎么又涉及到了这些问题?他知道思思之所以这样说,是出于对他的爱,是想与他结婚。他必须想办法堵住她的这种想法,不能让这一念头继续生长。就说:“思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国家公职人员不能与企事业单位的人比,一旦离了婚,等于永远结束了他的政治前途。你想想看,如果一个男人因为这件事结束了他的政治前途,即使他成了新的家庭,他会感到幸福吗?他还会以良好的心情来对待他喜欢的女人吗?在这样的体制下,我能偷偷摸摸与你保持这种关系已经胆大包天了,如果再闹出离婚的风波,臭名一扬,切莫说竞争副市长,怕是这局长的位子也很难保得住。”

陈思思听了他这么一说,气也消了大半,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在这竞争副市长的关键时刻,不要给他增添不快了,想想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了头,为了弥补一下,就笑了说:“就你有道理,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不怕把你撑着!”

许少峰就嘿嘿地笑着说:“我就不怕撑着,现在正饿哩,我还要吃!”说着就来吃住了陈思思的嘴。两人亲到了一起后,心中的那点小别扭就在细细长长的亲吻里渐渐融化了,化成了无限的甘甜和万般的激情。

过了好久,陈思思突然想起了胡小阳曾经说过要让他后院起火的话,就转弯抹角的说:“少峰,你今天出来家里安排好了没有?不要让她发现了。”

许少峰说:“没事的,她和她的表妹上澳门玩去了。”陈思思说:“她在哪里上班?”

许少峰显然有点不高兴地说:“你问这干什么?”

陈思思说:“随便问问嘛,免得以后与她对了头,那多尴尬。”许少峰说:“她在市中心医院上班。”

陈思思说:“中心医院?中心医院可有我认识的朋友。”许少峰惊觉地问:“有你认识的朋友?谁?”

陈思思说:“她叫林茹,她是妇产科主任。”许少峰突然一惊,坐起身子说:“林茹?你怎么认识的?”陈思思一看他吃惊的样子,什么都明白了,就问:“她……她就是?”许少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