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色彩斑斓的学生时代-小学
色彩斑斓的学生时代
在J.K.罗琳的生命中,教育尤为重要。在受正式教育期间,她先后上了5所不同的英式学校。在法国、葡萄牙和英格兰做老师或助教至少4年。她生在一个教师之家。在第一本《哈利·波特》由英格兰布鲁姆斯伯利出版社出版的前一年,罗琳得到了教师资格证书,可以在苏格兰教授现代语言课程。
罗琳创造的城堡般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可能是当今世界上虚幻王国里最著名的学校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是《哈利·波特》的主要场景。除了个别人物以外,小说中的主要人物不是学生、老师、教职工,就是幽灵、搞恶作剧的鬼。那些不在霍格沃茨学校的人物要么是这所学校的校友,要么是以前或现在从其它巫术学校来的客人。哈利·波特小说中也有校园以外的生活,但到目前为止,从霍格沃茨学校出来的路或通道,最后还要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回到学校。
现在,《哈利·波特》很少被闲置在学校图书馆的书架上。它们被当成了课堂作业,甚至是大学的阅读课教材。教育在哈利·波特的书里是个焦点,也许读一读这些小说很重要,仔细地考察乔安娜·罗琳自己的求学之路也很有意思。
小学
1970年9月,安娜·罗琳送自己5岁的女儿乔安娜·罗琳去温特本尼大街上的英格兰圣米歇尔教会学校读书,那是罗琳第一天上学。从他们在尼克勒斯巷35号的家到学校只有5分钟的路程。罗琳需要在幼儿部学习两年,然后转入小学部。
第一天上学,对家长和孩子都同样重要。罗琳穿着校服:灰色的裙子,红色的上衣。小姑娘在第一天上学一定会兴奋不已。圣米歇尔的建筑很舒适,在一个有点像维多利亚时期的小教堂似的楼里还有凸窗。课堂内容是开放式的,对小孩子来说是个很舒服的地方,小罗琳非常喜欢。罗琳至今对小学时代印象深刻。
罗琳现在还记得第一天的学校生活结束后妈妈去接她。她以为第一天上学结束了,也就这样了,以后就不用再来学校了。显然,作为家里第一个上学的孩子,这个未来的教师还没意识到上学将是她以后多年的日常活动。小罗琳在幼儿部呆了两年之后,7岁时转入圣米歇尔小学部,地点稍有不同,在林顿院子,离家也不过5分钟的路程,只不过是与幼儿部相反的方向。
1972年秋天,圣米歇尔学校的校长是艾尔弗雷德·邓恩。他的名字的开头字母和他的职业让有些人很好奇。他是否就是霍格沃茨学校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原型?邓恩不记得小时候的罗琳。她是个安静的学生。她在学校一直是班里年龄最小的。邓恩现在已经80多岁了,似乎很喜欢哈利迷和媒体给予他的关注,即使他和霍格沃茨学校的校长的关系不大。但罗琳其实并不是一个只懂得听话顺从的小女孩。
尽管老师和教职工声称在30年间学校里的变化相当大,现在大家都期望孩子们更快地长大,但是圣米歇尔学校还保留着一些罗琳上学时的东西。例如,他们还保留着在操场上绕着花柱跳舞庆祝五朔节的传统。学校每年9月29日还举办一个“米歇尔拖把节”来纪念圣米歇尔日。罗琳上学时的那个旧钟还在用着,让同学们课间休息之后再回到教室。那个钟上还刻着A.R.P.———代表罗琳出生前的世界大战时的空军侦查队。
露比·波特的孩子们和罗琳、罗琳的妹妹黛安娜上的是同一所学校。露比和安娜常常下午一起等孩子们放学。他们经常在回家让孩子们做作业之前带他们去公园走一走,让孩子们轻松一下。
学校一定对尚未踏进校门却一直酷爱读书的罗琳有着不容置疑的吸引力。刚开始在圣米歇尔学校美好的求学经历,也一定使罗琳坚定地以为上学是再美好不过的一件事情。然而,1924年秋天进入另一个班级后,她才发现事情并非一直如此。
当罗琳一家搬到教堂小屋时,他们和温特本尼田园式的生活再见了。罗琳和黛安娜需要去熟悉和比较与现代化的温特本尼完全不同的老式城镇———塔茨希尔的乡村。他们还要熟悉一个大房子,房子原是19世纪建的古旧校舍。隔壁的新学校也和他们以前的学校截然不同。
古老的教堂小屋坐落在圣路克教堂和一个墓地的旁边。多年后,罗琳说自己喜欢住在墓地边上,即使她的朋友将墓园描述得人毛骨悚然。她说墓地是个收集姓名的好地方。在圣路克的另一边是英格兰小学的塔茨希尔教堂。罗琳和黛安娜就将在这所学校里上学。这座石头建筑从1848年被当作学校和教堂礼拜的地方,一直到1853年。在美国,教堂小屋指温馨的小屋,但是“教堂小屋”并不小。罗琳一家搬进这个曾经能同时容纳100个学生和120人作礼拜的校舍。房屋修缮之后,从居住条件上讲,不论是面积还是舒适度,对罗琳一家都是个提升。
对现在的学生来说。小屋作为学校时的历史是很有意思的。1880年的教育法案规定10岁前的孩子都必须上学。10岁以后,如果孩子们达到出勤要求就可以毕业。如果他们出勤的次数达不到要求,他们必须念到13岁。学生们在10岁前经常不上学,塔茨希尔学校的记录显示19世纪孩子们不上学的原因是由于疾病和天气的影响。但实际上孩子们不上学主要是要帮着干农活,比如,制备草料,种土豆,把羊毛拿到市场上去卖,或者摘苹果。
一件趣事发生在一个假日,1885年5月12日学校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去参加刺绣课老师的婚礼。玛吉·埃文斯小姐从学生们为她铺满鲜花的路上走进了圣路克教堂。
现在听起来这个故事很浪漫,故事发生的100多年后,教学楼从教堂小屋搬出之后就搬进了塔茨希尔,乔安娜·罗琳上塔茨希尔学校的时候,学校的规章制度有了巨大的变化。罗琳把塔茨希尔教会学校描写得简直就与查尔斯·狄更斯的小说一样。如果这样的对比是正确的话,就意味着严格的行为规范、高期望值,老师们似乎都无法忍受,更不用说还要带着满屋子的学生兴趣盎然地学习阅读、写作和算术。有一位老师西尔维亚·摩根夫人,是罗琳在新的城镇上的新学校里遇到的第一位老师。她后来曾公开提及这位老师。
第一天上学的时候,罗琳穿着校服从自己家走了几步到了学校。塔茨希尔的校服包括深蓝色毛衣、裙子和浅蓝色的上装。她溜到一张又是狄更斯的小说描写的那样的课桌旁,书桌的盖是木头的,课桌的前后都整齐地镶着墨水盒。其他9年级的学生可能不像罗琳第一天上学那么胆怯。摩根夫人在学校里以恐吓没上过她的课的学生而闻名。第一天可能是出于恐惧,教室里的孩子们都非常安静,大约35到40个学生坐在课桌旁观察着摩根夫人,同时在想着自己能否坚持到6月份。
摩根夫人是个矮小结实的女人,经常发出讨厌的叹息,对学生来说,这叹息声就是永远也不满意的表示,显然也是她观察自己的新学生的方式。那天上午她做的第一件事是给学生们做了一次数学测验。从他们的得分来决定谁聪明,谁不聪明,然后依此来安排座位。罗琳只得了半分,因为测验里有分数题,她在圣米歇尔没有学过。摩根夫人立刻把罗琳安排在“愚笨的一排”,座位在教室的右手边。
罗琳在摩根夫人的班上交了朋友,这对任何新生在新的地方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成就。然而,随着她数学成绩的提高,她也被调到了“聪明”的一边,坐在教室的左边了(显然根据摩根夫人的评估,整个一学年里没有谁注定总是愚笨或聪明)。这些束缚放松以后,罗琳又觉得不舒服,想要重新积极地发展友谊。她接受摩根夫人的挑战,去提高数学成绩并且胜利了,但这是用牺牲和同龄人在一起的快乐换来的。罗琳承认自己在11岁时和《哈利·波特》里的赫敏很像。读者可能也认为这样在摩根夫人的班上,功课比友谊重要预示了赫敏的个性。
在她的《哈利·波特》里,罗琳承认她是以她记忆最深、最没有什么好感的一些人为原型塑造斯内普教授的,她还说过塔茨希尔小学9年级时的摩根夫人就是这样的人之一。读者可以看到摩根夫人给学生造成的恐惧感是罗琳多年后描写哈利、赫敏、罗恩和斯内普教授斗争的主要的元素。
摩根夫人并不是塔茨希尔的学生的唯一问题。他们还要面对她的丈夫约翰·摩根,在10年级的时候,他是副校长。但是,后来证明约翰的教学风格和他妻子的截然不同,学生们不久就意识到他们不需要担心他比他的夫人更严厉。公平地说,摩根夫妇在社区里还是受欢迎的。
安娜和皮特·罗琳在搬进奇怪、守旧的塔茨希尔镇的老校舍时没有忽视自己的女儿。第二年他们就让罗琳和黛安娜参加了像小女童子军这样的户外活动。这大概也是迪恩森林地区典型的儿童组织了。童子军里这些孩子都有一个童话般的艺名,比如妖精、仙女、侏儒等名字。1975年罗琳参加了童子军,他们的社区服务项目是在所在地区帮助老人做各种杂事,他们的劳动还获得了“迪恩森林圆桌奖”。
同时,罗琳和黛安娜也了解了很多瓦伊河畔的美丽风光和一个神奇的地方,这就是迪恩森林。罗琳提到自己和黛安娜非常留恋在瓦伊河的欧法渠边的大石头旁寻找藏身之处的时光。他们渐渐长大了,就沿着河边小路走,想象着在悬崖峭壁上俯瞰着河流的查普斯坨城堡里的探险故事。
罗琳在这个时期依然保持着读书的热情。读例如伊迪斯·内斯毕特、伊内德·布莱顿和苏珊·库利奇的系列书《凯蒂下一步做什么》,还有C.S.路易斯的名著《纳尼亚魔法王国》。乔安娜说她还读了婶婶送来的浪漫小说和间谍小说。她婶婶是米尔斯与布恩出版社的校对员。她记得9岁时读了第一本詹姆士·邦德小说,还读了伊安·弗莱明的《雷钟》,完全被一种叫“血玛丽”的饮料迷住了。
在塔茨希尔,另外一件让罗琳不愉快的记忆是一个亲戚的去世。她9岁时,祖母凯瑟琳·罗琳因心脏病去世。祖父和祖母曾让罗琳和黛安娜在他们公寓下面的小店里玩游戏。罗琳在学校遇到那么多问题,还是要去适应塔茨希尔,即便这样,乔安娜说失去凯瑟琳祖母是最让她伤心的事了。为了永久地纪念自己的祖母,她笔名的中间字母用了凯瑟琳的开头字母K。
摩根夫妇这时也去世了。塔茨希尔学校也改变了内部装修,努力地让现在的学生感到愉快。但它仍然珍视自己的传统,比如鼓励学生用热情的态度去对待以前知名的学生组织。然而,塔茨希尔学校却已经给住在隔壁在新环境下生活了5年的小姑娘留下了恐惧。虽然她可以在父母喜爱的教堂小屋再多住几年到上中学,虽然她也曾被邀请回学校参加各种活动,例如,1998年塔茨希尔学校150年校庆。罗琳只是最近才回学校,那是2001年末在学校外面参加电视采访。塔茨希尔对哈利·波特系列书的影响在人物性格和背景方面是含蓄的。无论如何,罗琳的书里唯一提到的城镇就这样一笔带过,是在《经世魁地奇》里提到一个球队时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