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画赏析 秋郊饮马图 元/赵孟頫

古代画马的名家,唐代的曹霸、陈闳、韦偃、韩幹,宋代的李公麟以后,就数元代的赵孟頫了。

赵孟頫很喜欢画马,他说自己“幼好画马,每得片纸,必画(马)而后弃去”(宋濂《题赵子昂马后》,《宋文宪公全集》卷三)。他的夫人管道升就说,曾经在窗隙中看见赵孟頫“据床学马滚尘状”(见卞永誉《式古堂画汇考》),为了很好地表现马的神态,甚至到了癫狂的程度。他画马学韩幹,自认为比曹霸、韩幹不足,但也和李公麟差不多,他说:“吾自幼好画马,自谓颇尽物之性。友人郭佑之尝赠余诗云:‘世人但解比龙眠,那知已出曹、韩上。’曹、韩固是过誉,使龙眠无恙,当与之并驱耳。”(见元陶宗仪《辍耕录》卷七)

赵孟頫流传下来的画马之作不少,如《人马图》《古木散马图》《秋郊饮马图》《浴马图》《调良图》《滚尘马图》等。《秋郊饮马图》是其中很著名的一件。


(元)赵孟頫《秋郊饮马图》

《秋郊饮马图》作于皇庆元年(1312),赵孟頫五十九岁。卞永誉《式古堂画汇考》记载说“秋林疏树,野水长堤,一朱衣奚官持竿驱马就饮。马凡十,立水者一,踏沙者三,在陆者三,一为奚官所乘,隔岸驰逐者二。笔简意闲,古秀溢目。”卷后柯九思《跋》,认为气韵可比韦偃《暮江五马图》、裴宽《小马图》,至于“林木活动,笔意飞舞,设色无一点俗气,高风雅韵,沾被后人多矣”。

一弯秋水,几树红枫。一位身着红衣的奚官,带着十余匹骏马在此饮水休息。水边有三匹马在低头饮水,有两匹马已经下到水中。奚官骑马,他的身后尚有两马,正缓缓向水边走去。远处的岸上,有两匹马在追逐嬉戏。画中的马不多,也不大,但神态各异,非常生动。

赵孟頫有一首《双马图卷》的自题七绝:

飞腾自是真龙种,健笔何年貌得来。
照室神光欲飞去,秘图不敢向人开。

可见他对自己的画马是非常自信的。

《秋郊饮马图》,长卷,绢本,设色。纵23.6厘米,横59厘米。元赵孟頫作。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