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阴郁的狂想曲 2、生殖:古老的歌谣

生殖是人类的第一大主题,《山海经》作为古代中国的文化承传之本,不可能不涉及这一主题。这一主题的表现并不是像有些卫道士所想象的那样污秽,恰恰相反,这一主题所表达出来的美丽幻境,纵然千万年也仍然让入迷失。

崇吾之山……有木焉,员叶而白柎,赤华而黑理,其实如枳,食之宜子孙。

——《山海经·西山经》

这里说的是在崇吾之山上,山中有一种树木,圆圆的叶子白色的花萼,红色的花朵上有黑色的纹理,结的果实与枳实相似,吃了它就能使人多子多孙。

这种果实现实中确实不存在,但是这一段文字,所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来把这个思维拼图的空白部分填好:

当一个年轻的人成长起来,进入青春期的时候,他会推崇、看重自我的性器官凸起,而且他会期待着异性的友善,怀着这种稚嫩而天真的欲望,他们在山野中品尝酸甜的性爱之果,结果也许会让他惶惑,又或是获得成长的自信。

从这个思维拼图中,我们很容易发现,原来这一段文字,是古人的青春期教育。在这里,我们看到的宛如一幅美丽的图画,通过花朵的气味、芳香与形状,表现出的是青春期少年对女性生殖器官的迷惘与向往。这是原始社会的美丽初恋,是伊甸园的禁果时代,是人类最美好的历史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