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阴郁的狂想曲 5、美丽的猎手

嶓冢之山……有草焉,其叶如蕙,其本如桔梗,黑华而不实,名曰蓇蓉,食之使人无子。

——《山海经·西山经》

这里说的是一座怪山,该山的名字极其可怕,嶓冢之山,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乱坟岗,在这座山里,有一种草,叶子长得像蕙草叶,茎干却像桔梗,开黑色花朵但不结果实,名称是蓇蓉,吃了它就会使人失去生育功能。

为什么这座山上的草木,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呢?看看这花果的名字,它恰恰是被后人用来称作罂粟的植物,这种极度危险的警告,缘何而来呢?

这段文字,透着一股阴森森、老气横秋的感觉,原来这是一个原始人老头,正在月黑风高之际,把儿子们叫到身边,谆谆教导。老头说:“孩子们啊,你们这些傻孩子,年轻啊,一遇到美貌的女子就神魂颠倒,不分时间场合,人家冲你一招手,你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乐颠颠地去了……这样下去怎么行啊,这是不行的,危险,太危险。”

有什么危险呢?

反正陌生的美貌女人很危险,说不定她是拆白党、放鸽子、仙人跳……不管她是干什么的,肯定不是好事,好人家的女儿,用得着在荒山野岭冲你抛媚眼吗……总之,这应该归属于史前的地摊文学,相应地,还要用真实案例来警告广大见色情迷的青少年,但这些案例,《山海经》的文本不太好记载,或许已经扭曲成很难解读的模样了。

美貌的女人很危险,但这只是一种过于小心的说法,《山海经》中同样不乏对年轻人的鼓励,遇到美貌女孩子,不妨大胆地走过去,对她暴吼一声: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