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在国际的鸡尾酒里,
我仍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
常保持零下的冷
和固体的坚度。
我本来也是很液体的,
也很爱流动,很容易沸腾,
很爱玩虹的滑梯。
但中国的太阳距我太远,
我结晶了,透明且硬,
且无法自动还原。
一九五九年三月十日午夜
附注:同班有菲律宾人,日本人,澳大利亚人,爱尔兰人,当然,还有美国的北佬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