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夏末

那天我离开医院的时候,我接到“大先生”的小女儿吉拉尔的电话。她和我差不多年龄。我上学的时候就认识她了。我们间或有些交往。她很风趣,为人热情,很有主意,而且深深爱着她的父亲。

“那么,他有没有跟你说?”她问我,语调颇为沉重。

什么?

“肿瘤?”

什么?

“在他的肺里。”

癌症?

“他什么也没有说?”

我瞪着电话。

他一个字也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