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四○ 黎伽寄郁斯贝克
(寄×××)
巴黎的法院正被贬到一个名为彭多阿斯的小城中去。内阁会议给它送去一份通知书,令它存案或表示赞成,这通知书使它丧失体面,于是它用了使内阁会议失体面的方式,将这通知书存案了。
王国境内,还有几处法院,也被同样待遇威胁着。
这类团体总是讨人厌的:因为它们不接近君主则已,一接近君主就是为了奏闻令人发愁的真实;当一大群宫廷侍奉之臣,正在不停地对君主们介绍人民在他们统治之下如何幸福的情形时,这类团体却来揭穿廷臣们的谀词,而将他们所接受的人民的呻吟与眼泪,献于御座之前。
亲爱的郁斯贝克,如果需将真情实况奏给君主,实在是个沉重的负担。君主们应当想到,决心如此做的人,亦出于不得已;倘如不是迫于义务,出于敬意甚至忠爱,他们不至于下此决心办理对于自己也可悲可痛的手续。
一七二○年,主马达·巫拉月二十一日,于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