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理剑仆
台上台下众人一听,简直越说越不像话,怎么说韩帮主狗急跳墙,可后面两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和树倒胡狲散,全他XX的狗屁不通,再看他脸上笑容更是怪异,本来想冷着脸,不知怎地被他硬生生地挤出一丝微笑,柳天赐和上官红不竟笑了出来,幸好有许多丐帮弟子也偷偷的笑了起来,有人说:“这小子是不是头脑有问题。”“纯粹他XX的胡说一通。”
韩丐天大吃一惊,道:“我用‘隔山裂岳掌’伤了你叔父?!”
段安柯搞不清用什么表情,于脆也不怒也不笑,板着脸说:“不是你,难道是禽兽不成,天下还有谁会‘隔山裂岳掌’?”这一句话倒把韩丐天问住了。
众长老见段安柯胡说八道,纠缠不清,都对他怒睁双眼。
韩丐天说道:“段公子,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段安柯板着脸道:“此一时,彼一时,就在今年九月底。”
柳天赐心想,十月中旬,我在“九龙帮”的竹园里还见过韩帮主,就是韩帮主脚力再快也不可能在半个月时间从云南赶到九江,柳天赐心里一凛,这一切是不可能的,韩丐天再厉害也不可能九月底在云南大理偷得《随形剑气》然后又跑到湖北大洪山打死向天鹏,然后又跑到九江,既然韩丐天不可能,那说明天下还有一个人会“隔山裂岳掌”,这个人即会使“隔山裂岳掌”,分明是栽脏韩丐天,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怎样才能做到的呢?柳天赐心头升起一片阴云,啊,这又是一个阴谋,这次却将韩丐天套了进去。
谢远华也注意到这个疑点,跳起来骂道:“你他XX的,放什么臭屁,十月底我还在九江碰到我们帮主,怎么九月底跑到你们大理去了?”
段安柯忽然“嘻嘻”一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韩帮主怎么不能跑到大理!”
谢远华气得鼠眼直翻,他XX的,这叫什么鸟话,其他众人都想到这个问题,这小子纯粹是来捣蛋的。
韩丐天依然平静地问道:“段公子,你有没有记错?”
段安柯面带微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怎么会记错呢!”
胡一锤纵身一跃,欺了过去,打狗棒一带,一招“棒打疯狗”夹着劲风向段安柯打了过去,嘴里叫道:“他XX的,在这里乱嚼舌根,是活得不耐烦了。”
众长老怎么也不相信帮主杀了向天鹏,更不相信帮主偷《随形剑气》,本来帮主被向子薇杀了一剑就窝了一肚子火,后来又冒出了段安柯,参杂不清,颠三倒四,表情古怪地乱说一通,更是怒火中烧,胡一锤脾气暴躁,早就忍不住了。
“十二剑女”见有人来攻小王爷,都伸手中指站在远处向胡一锤指去,十二道剑气将胡一锤罩住。
胡一锤大惊,打狗棒本已触到段安柯,便在空中使了一招铁板桥,身子直挺挺地向上飞去,可人的速度怎么及手指剑气的速度?“十二剑女”手指只轻轻一抬,又罩住了胡一锤,胡一锤身上的几处穴道被点,就在半空直挺挺地摔下来。
从堂主、舵主到丐帮长老都咋舌不已,以往只听说大理的《随形剑气》是天下最高武学之一,没想到果真厉害。其实韩丐天知道,这随形剑气是将体内真气由指尖逼出,形成一股指剑,如果内力深厚,懂得如何运用内功,这股剑气不仅能穿墙凿壁,洞砖裂石,而且还能追随敌人,如影随形,能十个指头同时发出剑气,那时段水庭只会六指发出剑气,所以被江湖人称“六指皇圣”。
段永庭练到现在已经七个指头射出剑气,他叫儿子段安柯到内地找韩丐天调查《随形剑气》,又担心段安柯阅历尚浅,江湖险恶,于是就把随身十二个剑女跟着段安柯,保护他。
这十二个剑女都是段永庭身边的贴身丫环,都有一些武学根基,段永庭天天琢磨随形剑气,她们都耳濡目染,于是段永庭就教每位一指剑气,十二少女能把手上的其中一指射出剑气,这十二个人联在一起,就形成了十二指剑气,但不如一个人使出来自然,更何况十二个少女功力尚浅,发出的剑气威力就只有一股,更谈不上如影随形,段安柯内功相对深厚得多,段永庭好生调教,以使他能使出三指剑气,特别中指已具有极强功力,所以段安柯凌空一指,相隔那么远,就点中了朱人贵的百合穴,韩丐天夸他年少有为。
裴曾法、谢远华站得最近,见胡一锤摔落在地,打狗棒向上一指,一招“棒扫群狗”,只见棒影绵绵,齐向十二位剑女扫去,这一招去式极快,棒影恢宏,也贴到剑女跟前去了,剑女大惊,因为他们只会一指剑气,这随形剑气最好是远距离点,挨近了就束手无策,更何况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下被人贴近,顿时慌了手脚,噼里啪啦,裴曾法和谢远华的打狗棒已扫倒五个少女,段安柯与他们也相隔太近,不能用两指分点,就干脆一指点向裴曾法,然后再一移指向谢远华。
就在这空档,谢远法就地十八滚,已滚到了段安柯脚下,打狗棒连戳连擢,这是打狗棒的拦字诀,段安柯只得跟着连蹦带跳,裴曾法毕竟是丐帮九袋长老,辈分极高,不好两面三刀去击一个后辈,扶起胡一锤,胡一锤也没受什么伤,站起来拍拍身子和裴曾法站在一边。
没被摔倒的剑女怕剑气伤了小王爷,也不敢贸然出指,站在一边捏出了一把汗,台上就变成了谢远华和段安柯单打独斗。
谢远华是丐帮的八袋长老,武功和内力都比段安柯强,打狗棒一头在地扫段安柯的脚踝,段安柯又蹦又跳,谢远华突然身子一立,打狗棒的另一头,向上一翘,正好打在段安柯的鼻子上,段安柯“啊”的一声,人向后仰去,鼻血长流。
段安柯“啊”的一声,向子薇回过神来,见他倒在地上鼻血长流,芳心大动,哪顾得那么多,叱喝一声,一招武当剑的“满天剑雨”向谢远华的后背刺来。
谢远华听风辨器,一转身就一招“回棒打狗”,棒身向下,向于薇看准棒头,双足在棒头一点,身子如乳燕飘飞,人头倒立,“刷”的一剑向下一撩,谢远华连忙抽棒上举,向子薇剑和铜棍相交,火星四射,向子薇内力稍差,不觉虎口发麻。
日月神教的四位堂主起初见段安柯上台来,双目火辣辣充满关切的看着向子薇,又素闻大理段家个个自命风流,以为段安柯也是一样,对侄女向子薇美色垂涎,才挺身相救,可当段安柯痛叫时,向子薇就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就知这侄女私下里已和这位段王子相好。
谢远华本不想和向子薇打斗,双手举着打狗棒往上一送,可向于薇哪里肯依,剑锋一转,向谢远华的鼻子削去,谢远华没想到向子薇这般死打,赶紧腰身一挫,人向后仰去,向子薇双脚下落,向他肚子踏去,手上的长剑剜出几朵剑花向他鼻子削去,大有非削掉谢远华的鼻子不可。
上官红心想:我这表妹也真爱得痴了,人家将她情郎的鼻子打出血,她就非得削掉人家的鼻子不可!
谢远华也有点恼怒,身子硬生生地向台上倒去,双脚向上蹬去,打狗棒向外一拔,荡开长剑,然后向上一擢,直点向子薇面门。向子薇在武当学了三年,武功自不一般,加上心里有气,身子在空中向后一缩,长剑顺着打狗棒向下一削,剑锋一拐,还是削向谢远华的鼻子,谢远华来不及撒手,左手在前,翘起的多余的六指竟被切断,谢远华负痛,大怒,贴地一滚,向子薇没削掉谢远华的鼻子,还不解恨,长剑跟着就上,谢远华右手一甩,那根被削掉的断指向向子薇劲射而去,向子薇不知谢远华使的是什么暗器,大快了,仓促之间用手一抓,手上吃痛,这一抓倒是抓住了,可更使她大惊失色,那披她削断的手指鲜血淋漓,居然还在她手中活蹦乱跳,吓得尖叫一声.就在向子薇一惊一乍之间,谢远华的打狗棒已指向她的腹部,向子薇又跟着尖叫一声,人一转身,谢远华的打狗棒点在她的后背,这倒出乎谢远华的意料之外,哪有如此避法,舍背避腹,向子薇身子向前扑去,双手撑地。
向子薇是向天鹏惟一的一个女儿,六个堂主对她疼爱有加,视为亲生女儿,谢远华其实也没伤着她,但两声尖叫使人惊吓,何况谢远华在江湖上成名较早,而向子薇是刚出道的,这样以大欺小,日月神教的堂主以为谢远华对向子薇下杀手,本来向大哥含冤而死,尸首分离,惟一查找到凶手的线索就是被“隔山裂岳掌”所暗算,本来就怒火中烧的来到襄樊,一看到向子薇受伤,更是火上加油,莫广华和田仕雄两条长鞭“刷”地就卷了过来,白色的银鞭和黑色的霸王鞭挟着雷霆之声,向谢远华的中盘和上盘席卷而来。
谢远华只是感到向子薇苦苦的紧逼势在削鼻,有点恼怒,并不真想伤她,没想到没怎么伤她,却引出她两声尖叫,救腹舍背,扑倒在地,不由一愕,陡见两条鞭影卷来,身形急起,向前冲去,可鞭影带着劲风跟着后面赶过来。
谢远华逃的甚是狼狈,朱人贵和另外一个丐帮九袋长老熊百能就站在前面,熊百能是一个年已花甲的老头,人长得十分干瘦,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但内力深厚,以巧取胜,四两拨千斤。
朱人贵一招“棒打狗头”,打狗棒出手凌厉,斜点莫广华的左肩,熊百能棒影飘所,扭向田仕雄的双脚。
莫广华银鞭一缩,向朱人贵的打狗棒缠去,鞭上的两个铜球,顺势向右边的熊百能砸去,他想一人牵制住朱人贵和熊百能,田仕雄身子一起,钢鞭势头不减,直击谢远华背部。
朱人贵不敢与莫广华的铁鞭硬接,棒影向右一闪,避开银鞭,向朱人贵的后背点去,熊百能干枯的身影如鬼魁般的一飘,打狗棒飘飘忽忽幻成无数棒影,如急风暴雨般的向莫广华的胸前点去。
本来丐帮的几位长老与日月神教的堂主,武功各有所长,不相上下,而莫广华和田仕雄攻击目标是在逃的谢远华,田仕雄乘莫广华分击朱人贵和熊百能,就长驱直入,想一鞭将谢远华打趴下,这样背后门户大开,朱人贵的打狗棒已击了过来。
眼看田仕雄就要打趴在地,朱人贵突然感到侧面一阵劲风,头小脚大的“大脚仙”抡着板斧向他面门削来。
裴曾法松开胡一锤的手,身子斜掠,内力贯在打狗棒上,向外一分,将鲍云威的板斧荡在一边,但朱人贵还是感到贴脸一阵冰凉,一阵吃痛,耳朵给削了块皮,而田仕雄感到背后有风声,身子翻了一圈,带动钢鞭向朱人贵疾扫过去,站在旁边的另外两个八袋长老范忌天和楼基成,皆两个中年壮汉,脸上皆带有北方人的风尘之色,本来站在一边,照看另两位受了重伤的八袋长老潭有待和李胜清,见朱人贵情况危急,身形暴掠,两人抓住朱人贵两肩凌空向后一弹,田仕雄的钢鞭砸到地上,“轰”的一声,将台上的两块方砖打个粉碎,群丐“啊”的一声,这一鞭要击在朱人贵的头上,不就脑浆进裂了。
站在台下的丐帮弟子,从没见过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混战的局面,都一眨不眨地引颈观看,随着丐帮长老的安危一“哈”一“啊”,这场混战已牵动了上万名丐帮弟子的心,有的自打娘肚子里出来,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纷呈的恶斗,于是就在台下“哼哼啊啊”手舞足蹈的模仿起来。
柳天赐和上官红站在群丐之间不如如何是好,柳天赐觉得甚是烦闷,因为他到现在还一直不知道那个假向天鹏是谁,假向天鹏花这么多精力杀了日月神教教主和四大护法,挑起武林纷争,使日月神教四面树敌,应该来说,基本上快要达到他的目的,而现在他居然以一死来嫁祸韩丐天,柳天赐觉得那个假向天鹏引着他走进了一个迷宫,走啊走啊,快走到尽头却发觉又回到了起点,在瞎忙一气,他真的想看一下棺材里的“向天鹏”,他为什么到最后功亏一篑,这个假向天鹏显然不是韩丐天所杀,说明是被另外一个能使“隔山裂岳掌”的人所杀,这个人是谁?柳天赐感觉到又钻进了另一个迷宫!
本来一出戏里主角已死,那么这曲戏应该收场了!
柳天赐一直想揭开这个主谋——假向天鹏的面纱,可这个主谋现在就躺在前面的棺材里,成了一具无头尸,为什么是无头尸呢?那四个假“阴阳天地”护法怎幺会突然失踪了呢?
柳天赐心里装着太多的疑问,他有一种狂躁的感觉!
韩丐天站在那里心情与柳天赐是一样的,他看到向天鹏的尸体前胸所中的“隔山裂岳掌”
的印记,真是惊讶无比,因为这“隔山裂岳掌”是一种至刚至猛的掌法,必须要具备至刚至纯的上乘内功,才能学会运用。韩丐天从前帮主那里花了毕生精力才悟出来,凭此被江湖人称“三圣”之首,这掌法他从没传给谁,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既然有这样人选,也没有那么深厚的内力根基,可事实上却有第二个人会“隔山裂岳掌”,并且凭这一掌打死了向天鹏,还在大理偷走了《随形剑气》来嫁祸于他。
韩丐天知道向天鹏在天香山庄传位柳天赐,后来在九龙帮的竹园里知道,柳天赐已被元军控制的九龙帮帮主的儿子阮楚才移花接木,成吉思汗为了扫除南下的障碍,制造中原武林的冲突,惹起内乱,韩丐天为了顾全大局,才决定召集全丐帮大会。这丐帮分为南丐和北丐,韩丐天想调集所有的南丐到北方抗击蒙古鞑子,大敌当先,危及大宋,他决定不管背负多大的责难和恶名,跳出武林纷争,一心抗击元军,没想到敌人还是比他早了一步,躲在暗处,将他推到越来越不利的危险境地,从而纠缠下去,脱不开身……
想了半天,韩丐天主意已定,他决定不能让敌人蒙住了双眼,在他的心中,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组织丐帮弟子抗击元军,等他回过神来,丐帮长老和日月神教的堂主已混战在一起。
韩丐天大吼一声,站在那里双掌平胸推出,丐帮的六大长老和日月神教的三位堂主,像是被分开之后又串在一起,排成一串而倒地,接着轰的一声,韩丐天庞大的身躯也“砰”然倒地,胸口鲜血长流。
韩丐天双掌平推,手上已使了两股内力,左手把丐帮长老用内力分开,拉出来排成队,右手把日月神教的堂主排成队,这些长老和堂主站在一起,高低伏窜,必须用内力带动第一个长老靠近第二个,然后从高处拉下,左边拉到右边,排好队,掌力一吐,长老和堂主就依次跌坐在地。
柳天赐心想:能将内力运用到这等地步真是震古烁今,这跟韩帮主在山村用筷子射杀两个日月神教的跟踪者是一个道理。
柳天赐想着想着,忽然心里一亮,这“丐圣”的“隔山裂岳掌”和武当的“百变神功”、大理的“随形剑气”,还有“不老童圣”的“弯路又蹦又跳射人针”之间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都是以深厚的内力为基础,只不过运气和发力的方式不同而已。
“隔山裂岳掌”至刚至猛,内力所至,能上能下,能左能右。“百变神功”是将内力化作拳掌爪,然后使出各种各式发出内力。“随形剑气”是将内力凝聚手指,并上下左右追影随形。“不老童圣”将内力运在银针上,所发出的银针在内力的催动下弯弯曲曲,上上下下。
其实这四位武林前辈的内功都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虽然大理的段永庭,他未谋面,但他可以想象得到,所以他们能将体内的内力随心所至的发出来,或转弯,或上下,或跳跃……
柳天赐想到这里,心里一喜,他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双掌平推,一股深厚的内力从掌中源源不断的吐出,如大江奔流,意念所至,只见他前面的丐帮弟子,东倒西歪,上窜下跳,忽左忽右,乱七八糟的向前跌倒。
群丐看到帮主神功一现惊诧不已,堂主和长老是跌倒并没受伤,从地上爬起来,最后一个仰在地上爬起来时,众人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原来地下的方砖已裂得粉碎,韩丐天为了将他们分开,但又不伤他们,将这股至刚至猛的“隔山裂岳掌”传到方砖下,长老和堂主只是这股内力的载体,韩丐天激起全身内力,胸口的剑伤撕裂,人也向后跌坐。
群丐大张嘴巴看着台上,突然,丐帮中间一片哗然,人群跌倒一片,像龙卷风吹倒了一地的麦子,由于人大多,群丐弄不清怎么回事,以为中间有人扰动,上官红侧头一看,见柳天赐像韩丐天那样的掌平推站在那里,面带惊喜,赶忙一拉,柳天赐回过神来站好,群丐回过头来惊讶无比,愤怒地望着他俩,但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丐帮弟子身上一个袋都没有,在一时之间悟出了这行内力的神功。
上官红朝群丐一吐舌头,然后怔怔地看着柳天赐,心想:你怎么也会,柳天赐惊喜地望着她,上官红也感到惊喜无比,两人相视而笑。
段安柯躺在地上,鼻血长流,“十二剑女”赶紧扶起他,慌成一团,在他身上捶捏拍掐,段安柯见向子薇飞身来救,心里感动不已,后听到向子薇的两声尖叫,扑倒在地,赶快跑过去扶向子薇,向子薇斜眼看到少女在她身上捏来摸去,本来就恼火,段安柯关切地跑过来扶她,气不过,手一挥,粉拳正砸在段安柯的鼻子上,段安柯的鼻子又流出两股鼻血,嘴里叫道:“子薇,你怎么拳打南山.”向子薇不由“扑哧”一笑,段安柯顿觉一片春光明媚,赶紧扶起向于薇站起来,向子薇却把他推到一边,段安柯一脸愕然的站在一边,向子薇却不看他,一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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