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双元非常了解老婆小金。但凡是狠话,她一定说话算话。来双元在办完了出院手续之后,怀着侥幸心理往自己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果然没有人接听。来双元只好带着儿子,投奔大妹妹来双扬。来双扬坐在床沿上,两手撑在背后,拖鞋吊在脚尖上,睡眠不足的眼睛猩红猩红;她用她猩红的眼睛死剜着哥哥来双元。来双元和儿子来金多尔,面对来双扬,坐在一只陈旧的沙发上,父子俩撇着四条腿,尽量把裤裆打得开开的。来双元气咻咻地控诉着老婆小金,语句重复,前后混乱,词不达意,白色的唾沫开始在嘴角堆积。随着来双元嘴唇的不断活动,白色唾沫堆积得越来越多,海浪一样布满了海岸线。扬扬,来双元最后说,我知道你要做一夜的生意,知道你白天在睡觉,可是多尔怎么办?我只有来找你。来双扬终于眨巴了几下眼睛,开口说话了。崩溃!只有来找我?请问,我是这家里的爹还是这家里的妈?什么破事都来找我,怎么不想想我受得了受不了?你是来家的头男长子,凡事应该是你挑大梁,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既然老婆都没有搞定,你割那破包皮干什么?割包皮是为了她好,她不求你,不懂得感恩,你还去割不成?让她糜烂去吧!你这个人做事真是太离谱了!不仅主动去割,还和多尔同一天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