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局面混乱

化体被破,秦川出手相当地小心,一旦被凌风找到要害之处,那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凌风握着剑,与秦川交战在一起。所有的功力、剑式都被破解得差不多了。无奈,秦川使出了灵天剑法应对凌风的攻击。

一个擦肩而过,凌风趁机从秦川的背后击了一掌。“嘣”一声筋骨断裂的声音发出。秦川身体上的一块筋骨断了,那是元力的命门所在。命门被击中,意味着秦川体内的元力消失了。同时,凌风再次地从身体里迫出了剑元。四道剑元将秦川团团地围住了,纵然秦川不迫出剑元,那四道剑元也会将他体内的剑元吞噬。

“啊!”秦川怒喝一声,怒气发出,持剑斩向四道剑元。剑元就像一个幽灵,不管秦川怎么刺杀,它都能躲避。在剑元的作用下,秦川的身体渐渐地浮了起来。一个箭步,凌风跑了过去,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秦川身体里的剑元在凌风的重力之下被迫了出来,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很快,他的剑元被四道剑元给吞噬了。眼见着剑元的光芒变淡,慢慢地变小,秦川痛苦地喊道:“不要,不要……”

收起剑元,凌风站在秦川的面前,说道:“秦川,你所有的功力都被我破了。”

傲气的秦川怒视着凌风,愤然中带着可笑,道:“这真是一个笑话,我竟然败在你的手上,杀了我吧!为你的父母报仇。”作为一个有着几十年修为的秦川,败在了年纪轻轻的凌风的手上,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紧握着手中的剑,凌风把剑横在秦川的脖子上,手指在捏动,他很想一剑杀了秦川为父母报仇,回想起秦玉儿在临死之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凌风的心软了,轻轻地,他将横在秦川脖子上的那把剑收了回来。

“我答应过玉儿,不会杀你,这是我的承诺,你现在功力尽失,与其让你死了,还不如让你痛苦地活着,这也是我为我父母报仇的一种方式。”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不杀了我,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秦川说道。

想起《灵空剑谱》还在秦川的身上,凌风威逼道:“把剑谱拿出来。”

“剑谱不在我身上,你也休想从我的口中知道剑谱的下落。”

凌风也不指望从他的口中打探出剑谱的下落,他说道:“不用你说,我也猜得出剑谱在莫寒和洛辰阳的身上。”背过身去,凌风迈步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凌风打败秦川后,并没有杀了他。也许,此刻的他,心中的仇恨正慢慢地退去。

凝元后的凌风,身体受到了损伤,他沉重地走着。沉积了十八年的仇恨,废除了秦川的功力,凌风心底的仇恨才有所纾解,但是还不够,莫寒和洛辰阳还逍遥法外,对于他们,凌风又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复仇呢?

地上的秦川,看着凌风渐渐地远去,脸上是又恨又气。想想纵横剑都几十余年,现在这副模样,他的心情定然好不到哪儿去。“凌风,你不杀了我,我会让你后悔的。”朝着凌风的背影,秦川满是心机地说道。

这天晚上,莫寒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房中的他借助着烛光正研究着《灵空剑谱》。拿着剑谱反复翻看着,始终找不出当中玄机的莫寒,气恼道:“什么破剑谱,为什么书上只记载了从剑客到剑圣的修炼之法,剑神的修炼之法到底在哪里?”烦躁的莫寒不停地翻着剑谱,脸上十分的急躁。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生怕被人看见的莫寒慌乱地把剑谱收了起来,并说道:“进来。”

弟子在得到莫寒的允许下,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微微地弯着身体,说道:“族长,灵天城的秦族长来了。”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把他领进大堂吧!”困惑的莫寒回道。

大堂处,秦川站在那儿等着莫寒,失去功力的他来找莫寒又是为了什么?莫不是让莫寒帮助他恢复功力?

走进大堂的莫寒,在看见秦川的第一眼时,整个人的身体先是震了一下,疑惑的他问道:“秦族长,你这是?你难道被……”

觉得没面子的秦川低下了头,艰涩道:“说来惭愧,我的功力被凌风废除了。”

“什么?凌风?这怎么可能,他还是个剑宗,怎么可能废除得了你的功力?”

“我们都小看他了,他被我毁掉丹田后,在郭超的帮助之下,强化了功力,现在他已经是剑圣了。”说到这儿,秦川后悔不已,他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将凌风杀掉,才种下了后患。

知道凌风现在的级别,莫寒有些害怕,若是哪一天凌风闯入山庄,自己肯定会落得和秦川一样的下场。惊恐的他,一脸灰色。

看着莫寒这副表情,秦川感触不少,想到自己就这样地废了,他的心很痛。但是,他来灵剑山庄是有目的的,绝不是单纯地将凌风成圣的事告知莫寒。

“我知道你现在很恐慌,要想逃过这一劫,只有你和洛辰阳联手将凌风给杀了,不然,你们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之后,秦川迈着步子走了。

大堂里的莫寒幡然醒悟,就像秦川说的,他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和洛辰阳联合起来。只是他还在忧心,此后的剑都会落在凌风的手上。在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自己的地位,足见他对权位多么地贪恋。

“凌风,为了我在剑都的地位,我是不会让你活在剑都的,就算你成圣了,我还是有办法杀了你的。”目光凝视着前方,心里想着把凌风杀死,他的内心得有多邪恶。

几天后,灵剑山庄的训练台上,山庄的弟子和往常一样练习着剑招。不同的是,教授他们剑招的不是莫寒,而是灵剑山庄的大弟子,按说这样的情况少有发生,除非是莫寒外出了,或者是他的身体不舒服。

灵剑山庄外,凌风威严地出现在庄外,守护的弟子向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

“我是来报仇的,你们赶紧给我让开。”气势汹汹的凌风,面无表情道。

其弟子见凌风是来捣乱的,忙抽出了剑,一剑砍向凌风。丝毫未动的凌风,硬生生地把他手上的剑给震断了。惊恐的弟子连忙跑进山庄去,凌风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当中有几名弟子用剑指向他,胆怯的他们且走且退,不敢妄动。

训练台上的大弟子得知消息后,走下训练台,来到了山庄门口。凌风见来的不是莫寒,便扬言道:“把你们的族长叫出来,不然我血洗灵剑山庄。”

“凌剑士,莫族长不在山庄,你若不信的话,可以进山庄搜找。你们几个,把剑收起来。”大弟子对于凌风的威名早就如雷贯耳,他自知自己的功力不及凌风,所以坦诚相对。

弟子收起了剑,获知莫寒不在山庄,凌风有些纳闷,稍加以猜想,他也猜了个大概。于是,他放言道:“以为这样就能躲避我的追杀?我看你能躲得了多久。”

转过身,凌风怅然而去,没找到莫寒,他心里有一丝的难过,但他是不会就这样放过莫寒的。

灵空山庄的庭院里,莫寒和洛辰阳练起了剑法。这几日莫寒委实是来到了这儿,洛辰阳在他的说动下,表示愿意联合除掉凌风。两人将灵剑剑法和灵空剑法结合了起来,意图把剑法达到最高境界,以图杀了凌风。连日来,为了找到凌风,洛辰阳派了不少弟子打探凌风的下落,但毫无结果。那时的凌风因动用凝元式,身体受到了损伤,找了一个人不熟知的地方调息去了。

在他们练习之时,一名弟子闯了进来,他向洛辰阳汇报道:“族长,我已查明凌风今日在灵剑山庄出现过,现在福来客栈落脚。”

洛辰阳挥了挥手,示意其弟子退下,收起了剑,他说道:“总算是找到他的下落了,莫族长,我们可以动手了。”

“他竟然去了灵剑山庄?看来是在找我,这个祸患一定要除掉,不然我们都没有安生日子。洛族长,我们这就去找他。”在他的带动之下,两人朝着福来客栈去了。

福来客栈,凌风的桌上摆着一杯清酒,两三道小菜。客栈里不少剑士在此歇足,他们相互谈论,谈论着近年来剑都的风风雨雨。

拿起桌上的酒杯,凌风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感叹道:“哎,现在的剑都,人人为争夺《灵空剑谱》而疲于奔命,纵然如此,他们竟连剑谱的下落都不知道,真是可悲,真是可悲啊!”

周围的剑士听凌风这么一说,几名剑士心动了,他们拿起桌上的剑,慢慢地走到了凌风的身边,打探道:“照你这么说,你知道剑谱的下落了?”

“《灵空剑谱》就在莫寒和洛辰阳的身上。”凌风说道。

难以置信的剑士,茫然地看着凌风,问道:“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诚然,就算知道剑谱在他们的身上,那些剑士也不会贸然地找莫寒和洛辰阳索要剑谱,毕竟他们不是处以族派族长地位的莫寒他们的对手。若是出师无名,少不了遭到莫寒他们的封杀。

深知他们顾虑的凌风,讲开道:“你们都知道灵空山庄前任族长凌啸天吧?”

那几名剑士点了点头,凌风接着说道:“十八年前的事相信你们也知道,秦川、莫寒、洛辰阳为夺得《灵空剑谱》,残忍地将凌族长杀害了,而剑谱被灵虚山庄的金武藏匿了起来。前不久,他们得知金武的下落,将其杀之,夺得了剑谱。所以说,现在剑谱就在他们的身上。”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质疑的剑士问道。

凌风有意将自己的身份隐瞒,是不想牵涉进来,他怕在自己夺回剑谱后,天下的剑士会针对于他。“我说的只有这些,信不信由你们。”凌风起身,一迈腿,走开了。

那些剑士眼睁睁地看着凌风离去,他们也不敢阻止凌风的去路,因为他们能看出凌风的级别,若是动起手来,断然不是凌风的对手。朝外走的凌风,暗自地笑了笑,他坚信那些剑士会为了剑谱找寻莫寒和洛辰阳的,这也是凌风把剑谱下落说出来的目的,他想通过剑士之手找到莫寒和洛辰阳,进而报得大仇,拿回剑谱。

很快,关于剑谱的下落一事传开了,不少的剑都剑士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所行的方向不外乎灵剑山庄、灵空山庄以及灵空山庄。

下山后的莫寒和洛辰阳,行走在一片寂寂的山林,步伐十分地急促,心里急切地想要杀了凌风。

“等等!”谨慎的洛辰阳,竖起了手掌,两人站在原地不动。

就在不远之处,几十名剑士匆匆地走来,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真没想到三大族派的族长竟是如此人面兽心的人!为了剑谱,不择手段!”

“是啊!这次我们一定要逼他们把《灵空剑谱》交出来。”这些剑士表面上看去有着仁义之心,其实他们还不是为了私吞剑谱,成为剑神?

几十名剑士满怀着激昂的心,向着灵剑山庄走去了。此外,其余的剑士分不同的方向向其余的山庄行进。一场纷争展开,天下剑士为图剑谱涌向三大族派。

望着那些剑士走过,听着他们的谈论,洛辰阳的心乱了。“糟了,剑谱的下落泄露了出去,他们肯定是去山庄找我们索要剑谱去了。”

忧心的莫寒,眉头紧紧地锁着:“那我们怎么办?还要不要去找凌风?”

眼看着成百上千名剑士步入山庄,山庄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未知之数,洛辰阳哪还有心思找凌风?他说道:“我们得尽快赶回山庄,这件事一定是凌风泄露出去的,他一定是怕我们联合取他性命,所以才设计令我们陷入两难之地。”

凌风这一招非常巧妙,如此一来,不但破坏了莫寒和洛辰阳的诡计,还使他们陷入天下剑士的纷争之中。就算他们从这次的纷争中摆脱出来,凌风还是会上门找他们的。

把局面看得很透彻的莫寒,恐慌道:“凌风这小子,还真聪明,如果我们回去的话,根本就应付不了那么多的剑士。”

稍加思索,洛辰阳的眉头舒展开了,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有了想法似的:“有了,那些剑士不知道剑谱究竟在谁的身上,我们可以把剑谱的下落推脱到彼此的身上,这样我们就可以化险为夷了。”

想好了应对之策,两人折身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山庄。

从不同方向涌现的剑士,首先将灵天城包围了。灵天城外,灵天城的弟子事先得到了消息,他们关闭了城门,上百名弟子站在城墙上把守着,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城外的剑士高呼着:“秦川,出来,出来……”

经受风吹雨打的土墙斑驳陆离,众多剑士凝聚在这儿,每个人都异常激动。闻知此事的秦川出现在城墙之上,他一出现,众多剑士大声喊道:“把剑谱交出来,把剑谱交出来。”

秦川举起了右手,那些剑士才安静了下来。“我不知道你们是听谁说我手上有《灵空剑谱》,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根本就没有《灵空剑谱》,你们看不出我功力全失了吗?一个功力尽失的人,就算是有《灵空剑谱》,也修炼不了剑谱上的成神之法。”

所有剑士看了秦川一眼,有没有功力,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待确定秦川没有了功力,他们议论开了,讨论的无非是谁废掉了秦川的功力。之后,这些剑士慢慢地散开了,朝着下一个山庄走去。

城墙上的秦川舒了一口气,为了解围,他暴露了功力被废一事,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凶险的事,指不定哪个剑士为夺族长之位向他下杀手。秦川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功力被废了,他的族长之位是坐不长久的。

“灵天山庄的众弟子们,我的功力被废,没有能力担当你们的族长,你们谁想做灵天山庄的族长,只要站出来,我就把族长之位传给他。”

“哗”的一声,所有的弟子跪在了地上,口中喊道:“弟子誓死追随族长,不敢有当族长之念。”

听着他们的誓词,秦川欣慰地笑了,在他功力散尽之后,灵天城的弟子还这么拥护他,他心里多少得到了一点安慰。

灵剑山庄,众多剑士将整个山庄围了起来。训练台处,聚集的剑士有上百名之多。灵剑山庄的所有弟子拔剑相对,几十名弟子在上百名剑士的威逼下,身体不断地往后退。有人喊道:“把莫寒叫出来,把莫寒叫出来……”

返回山庄的莫寒由山庄外走了进来,面向众多剑士,他平静地迈着每一步。众多剑士反身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惊悚。按说这么多的剑士应该不用惧怕莫寒,可莫寒毕竟是剑都的剑圣,心中对他多少有点敬畏。

缓步走上训练台,他庄重地对着台下的剑士说道:“各位剑都人士,今日你们齐聚灵剑山庄,我本来是很高兴的,可你们是为剑谱而来,这我就不高兴了,我莫寒没有什么《灵空剑谱》,你们今日大闹我的山庄,我堂堂的灵剑山庄的尊严完全被你们践踏了。”

“莫族长,少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今天你不把剑谱交出来,灵剑山庄是不会安宁的。”剑都的剑士又不是傻子,他们怎会听莫寒的一面之词?

那剑士的一句话,让本来还从容镇定的莫寒心慌了,万一真的发生了斗争,他真不知道怎么处理。灵剑山庄的弟子不过一百多名,不单人数上远没有纷至沓来的剑士多,就连功力也及不上。

略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莫寒说道:“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没有《灵空剑谱》,倘若真有剑谱,定然会躲起来偷偷地修炼,哪还会在这儿和你们说明?”

台下的剑士,有的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有人大声呼道:“莫族长不交出剑谱,我们只有动手了。”

有些中级的剑士从体中召唤出了剑,他们涌动着,开始残害灵剑山庄的剑士。莫寒一见局势混乱了,变得有点慌乱。几名弟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惨遭剑士的杀害,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莫寒不知道如何平息,他在头脑里想着如何能解除危机。

“住手,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扯起嗓门,莫寒大声地喊道。

所有的剑士在他的大声咆哮下停止了厮杀,他们的脸上布满着疑惑的表情,莫寒的那一声大叫,震荡着他们的心。

“你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剑谱吗?那好,我告诉你们,剑谱在洛族长的身上,你们想要剑谱,去灵空山庄,别在这儿做徒劳功。”撒谎的莫寒,连脸色都不曾改变,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那些剑士在他的说动下,渐渐地散开了,莫寒这才躲避了这次的纷争。同时,洛辰阳采用了同样的办法,制止了这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