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亚力斯看着商祖悠,什么也没说。

    商祖悠那平常被包裹在套装下的优雅体态,在那件价值不菲的艳红色礼服衬托下,竟显得风情万种,叫男人蠢蠢欲动。

    那带着红宝石色泽的布料,衬出她那仿佛随时会曝光的雪白胸脯,而顺着下来的,则是她性感的纤腰跟挺翘的美臀,而美臀上方,那只有几条线勾着的大半裸背,简直是每个男人都会渴望梦到的极致美梦。

    而那双细致漂亮的小腿,还有那被鞋子的细带所缠绕的完美脚踝,更是每个男人的渴望。

    “很奇怪吗?很奇怪吧!”她有点紧张的问。

    虽然身上大半的肌肤都裸露在外,可是,在那带着淡淡薰香的微冷空调中,她却感觉不到冷,只感觉得到热。

    “不会!”亚力斯的面容紧绷,声音有点沙哑,笑容有点不自在。

    实际上,她的裙长并不算短,胸脯裸露的也不算多,背部也还好,他接触过更多身材比她火辣,穿得比她还少的女人……但是,却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如此的激动浮躁。

    “真的不会吗?这高跟鞋好难走,我刚才走路很奇怪吧?”

    看着亚力斯脸上那怪怪的表情,商祖悠忍不住疑惑。

    她不懂他为什么叫她穿这衣服,然后又用这么奇怪的表情看她。

    不过……

    她深吸口气,她也不需要懂他!

    反正,今晚一切就会结束。她可以回去做她单纯的小助理,或者亚力斯要开除她,让她回去做资料馆的管理员也行!

    都无所谓了!

    她故意忽略掉自己心底那一丝莫名的痛楚,一种可笑、害怕失去亚力斯的痛楚——虽然她从来没有拥有过他……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打算要好好的享受今晚。

    就像亚力斯说的,她要做个成熟的、从明天起就会放得下一切的女人。

    所以,她今晚会好好地享受……这场“教学游戏”。

    “你很漂亮。”

    亚力靳的声音突然传来,商祖悠错愕地抬头看他。

    “是吗?我看你根本是想笑却故意不笑出来。我知道我没有你以前见过的那些模特儿漂亮,我穿这样根本像个稻草人。”

    她才不想相信他,这个跟各国美女交往惯的家伙,怎么可能觉得她漂亮。

    “稻草人?好吧!随你怎么说,你想当丑女我也没话说了。”

    “我哪有想当丑女啊?”

    “好好!随便你说。来喝喝看这个酒,不错的!”

    “好啊!谢谢你,亚力斯。”包厢里的舒服座椅、温柔香气,以及抒情的爵士乐,让商祖悠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这个友善的称呼。

    她开朗一笑,接过酒杯,那神情天真无邪又性感,看得亚力斯莫名地心头一震。

    他望着她,轻轻地扬起嘴角,展露出充满男性成熟魅力的优雅气度,“亲爱的。”

    他的叫法叫她脸一红,开口抗议,“你别那样随便叫我,我不喜欢听!”

    “为什么?你奸不容易叫我亚力斯了,我当然该这么叫你的!”亚力斯说。

    商祖悠看着他,好半晌,才耸耸肩。

    “好吧!反正也只有今晚了。”

    她的话让亚力斯眼一眯。难道她真的单纯的以为,在过了今夜之后,他会放她走?

    可想归想,亚力斯却轻笑着朝她举杯,脸上的笑容充满魅力。

    “说的也是。”

    商祖悠看他一眼,没想到他会认同她说的话。

    她一直以为,那天他不说话,是因为反对。

    而现在听到他终于松口承认,今晚是个了断一切的约会时,照理说,她该松口气的,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有丝悲哀?

    “怎么啦?”那双清澈眸底一闪而过的落寞,没能逃过亚力斯的观察。

    “没事!对了,你常来VIN吗?’商祖悠找话题。

    VIN是间贵族俱乐部,以隐密得能做各种坏事的高级包厢而闻名,来这的通常都是名门豪族跟其情妇,那类不想曝光在大众面前的人。

    “你希望我常来吗?”

    他的反问莫名地让她脸一红。

    “这不关我的事!你要跟几个女人交往、有几个情妇,都不关我的事。”

    “也对,你有几个男朋友,也不关我的事……”

    “不可能!”她突然截断他的话。

    “不可能?怎么说?”

    “我……我从没打算要交男朋友。”

    “不交男朋友?为什么?”

    亚力斯没想到会听到商祖悠这么说。事实上,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很了解商祖悠的一切。

    原来她不想交男朋友?这难道是她对他的吻都不肯真心面对的原因吗?她怕爱上他?

    “因为……”商祖悠深吸一口气,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在亚力斯面前,她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我是姬艾华的保镳。”

    “姬艾华的保镳?”亚力靳先是一愣,接着眉头一扬,轻笑出声。

    “别开玩笑了!你这种只会看书的保镳有什么用?”

    她瞪着他,这嘲笑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我没开玩笑!”她慎重声明。

    亚力斯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你不会游泳。保镳小姐!”

    “我会了!只是游不长而已。”

    “你跑步很慢,跑不到几分钟就喘得比牛还严重!”

    “……”

    “你不会用枪!”

    “那可以学。”

    商祖悠一脸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她真的以为体育不及格的自己能当保镳?亚力斯受不了了。

    “我看你只能握打火机而已。你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干嘛要去当姬艾华的保镳!?”

    “发神经?我才不是!因为姬艾华是改变我一生的恩人,她不但在我要被卖掉时,要她父亲收养了我,还把我当成姊妹一样看待,而且……”她瞪着他,“你最清楚的,爵爷,她还陪我一起‘葬送’了十年的青春。”

    “葬送?你认为在德斯岛过十年,是葬送你的青春?”

    她低下头,“还好啦,我在这还蛮快乐的。”

    其实,在德斯岛的日子虽然念了超多的书,每天都在上课,但实际上,她无法否认,在这里,这种充满知性的日子,过得比台湾美妙多了。

    “是啊!所以说真的,我并不感激姬艾华陪你来葬送青春。”

    一想到当年姬艾华硬要插进来的事情,亚力斯就不悦,更别提,要不是姬艾华抵掉了商祖悠的十年,他也不用担心她离去的事情。

    “你不感激,我可感激得很!反正,为了她,我是绝对不会跟任何男人交往的。”

    “愚蠢!”

    他受不了她这么认真的神态,更受不了这女人一直拒绝他,竟然是为了这种鬼理由!

    “我是她的保镳,当然应该要照顾她一辈子!”商祖悠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灼灼闪亮。

    亚力斯望着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那清澈得彷佛超脱了一切的眼神,原来……

    能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有这种眼神,是因为……

    她真的愚蠢到,相信自己应该付出一生,好偿还姬艾华对她的恩情?

    “你这是标准的愚忠!”

    亚力斯的说诃让商祖悠眯眼瞪回去,“这叫作尽忠职守,你当然不会懂!”

    她暗讽他,因为亚力斯根本不像是个皇室继承人,他把应该做的事情,全部都丢给了尼奥,自己跑去开赌场,还越开越大,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是,要我去懂愚蠢的人的确不容易!我猜,姬艾华大概也跟你一样愚蠢吧!”

    亚力斯替她的话仿了新注解。

    “她才不是!”

    “那她就不可能会感激你!”

    亚力斯这一针见血的话,让商祖悠突然无法反驳。

    是没错!

    好几次在跟姬艾华通电话,提到以后要回去她身边的事情时,姬艾华都只是不在乎的笑笑,然后说:

    “好啊!我们一起来振兴天义盟,我当盟主,你当副盟主!呵呵……”

    她说的就像少女的幻想一样,显然,姬艾华也不是很重视商祖悠对她说过的,要效忠她一辈子的承诺。

    “有谁能忍受另外一个人,为了自己牺牲一辈子?看看你,连最基本的男女交往都要舍弃,然后口口声声说要为了姬艾华?你这种牺牲,未免给她太大的压力……”

    商祖悠瞪着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他说的话像是一根锐利的针,直直地插进她的心底,她浑身僵硬,有殴莫名的喷怒,却不是针对亚力斯……

    不!她拒绝承认亚力斯说的话是对的!

    姬艾华需要她,她会奉献自己的一辈子给姬艾华!

    “我对她的感情,跟她对我的方式,都跟你这外人无关。”她说着,拳头也不自觉地紧握。

    “外人?”

    亚力斯一挑眉,怒气在蓝眸底下一闪,但很快地又冷静下来。

    今晚……他不是要来跟她争辩,或是挖她心里的秘密的。

    “好吧!我刚好是个有心理硕士学位的外人,碰到了就是想分析……真抱歉!

    但是你并不讨厌我这个外人……”

    他慢慢地伸长手,轻轻地握起她放在桌上的握拳小手,然后长指深入她的拳里,将她柔嫩的掌心贴向自己的掌心,再与她十指相扣。

    这温柔又缠绵的动作,叫商祖悠感到浑身不对劲,仿佛有阵热度席卷了她,然而她却……不讨厌?

    “这样碰你对吗?”

    亚力斯低沉的声音,像是伴随着爵士乐响起的诗篇,渗进了她方才僵硬火热的身体中。

    “现在,你准备好享受了吗?”

    商祖悠看着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开始逆流,叫人头昏脑胀。

    老天!

    连碰个手都会这样了,她真的没把握能撑过今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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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当最后一道甜点也用完——

    “如何?这样做的感觉像什么?”

    略带酒味的暖暖呼吸,吹抚在商祖悠白皙的颈脖旁,一阵颤栗感冲击过她的全身,她咬牙制止自己的娇喘,杏眸微眯,努力地想维持眸里的清醒。

    “这……没什么!”

    “没什么吗?”

    亚力斯一双蓝眸底下,含着极度压抑的欲望之火,但是俊颜上的神情看来,却十分的惬意。

    “那……让我换个方法试试看……”

    他伸出湿暖的舌尖,轻轻地滑过商祖悠那如上好白玉般,细致完美的耳壳轮廓。

    “唔……这……这没什么!”

    她胸口的起伏更加急促,但她却依然嘴硬。

    “嗯……你得放开自己喔……”

    他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略微粗糙的掌心,轻轻地滑上她的裸背,勾起那线状布料,用略带粗糙的指尖,轻轻地滑过她后腰际那细致柔滑的肌肤,她敏感的一震。

    “我……我很放得开啊!真的……没什么嘛!”

    他的指尖有如带着火,在她柔凉的肌肤上一路烧灼,可是,她不想认输!

    “说谎……我要惩罚你……”温热厚实的唇瓣,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轻声道。

    那充满男性魅力的进击,叫她几乎瘫软下去。

    “没……我没……啊!你……”她惊呼一声。

    他的大掌,此刻正从她的背后绕到她身体前面,笼罩住了她在礼服下什么也没穿的前胸。

    “嘘……”他在她耳边轻道,“如果你通得过这一关,我才相信你没有说谎……”

    他故意用话堵住她想拉开他的手的行动。

    看着她紧咬下唇,努力忍耐欲望的摸样,蓝眸逐渐浓浊了起来。

    “很舒服吗?”他轻问。

    “不……”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再也无法说谎,“这很难过……”

    她感到有股陌生的火热感一阵阵地袭来……

    “想要我让你好过一点吗?”他轻轻地吻住她的脸颊、她的唇角,就是故意不去碰她那忍不住迎向他的唇。

    “亚力斯……不……”

    “嗯!我喜欢听你叫我亚力斯,祖悠……”他诱哄着她,指尖在她胸前画圈圈。

    其实,亚力断自己也知道,这场游戏已经玩过头,他在折磨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

    天知道,他现在正用着前所未有的意志力,在控制着自己。

    他想等更好的时机出现。

    但……

    没想到好时机出现之前,却有个不识相的手机铃声音先响起——

    更该死的是,那是圣女天团的歌……

    Stop!Stip!Stop!

    真是什么烂歌啊!这种时候叫人Stop!

    “啊!是艾华打来的。”

    商祖悠推开他,忍着身体里泛流的热潮,慌忙地找出旁边沙发上,她那用来搭配礼服的小手袋,里面只有手机跟一张信用卡。

    她拿出手机,那慌张的样子,奸像此刻接手机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亚力斯见她这样,眼神一黯,大掌突然毫不犹豫的直伸往她的大腿间。

    “不!”商祖悠倒抽一口气,感觉到他火热的手掌,在她柔嫩的大腿内侧抚摩着,她想夹紧大腿,可是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你……你干嘛?我要接电话……”

    “接啊……”他轻轻地道,继续抚摸着她的大腿。

    “好……亚力斯!亚力斯!”商祖悠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对他投降,再不投降,她知道自己绝对没办法接这通电话。

    “该死……啊……让我接电话,接完后要怎样都可以……拜托你……”

    她抓住他那只在她腿间的手掌,完全没注意到,当她说出“要怎样部可以”这句话时,他的身体重重地一震。

    那充满威胁,会叫人迷乱神志的大掌终于收回。

    亚力斯看着商祖悠虚弱地靠在椅背上喘着气,他的眼神晦暗,感到一股猛烈的欲火在体内乱窜。

    他想要得到纾解,但是,她刚才说的话,却让他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她把他当成什么?

    难道他的重要性,连一通姬艾华打来的电话部比不上!?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爬上他的床!该死的她,干嘛为了接姬艾华的电话,而答应跟他上床呢!?

    直到此刻,他才清楚的了解到,在他面前的障碍,不是商祖悠那超乎常人的理智跟冷静,而是……她对姬艾华那该死的在乎!

    亚力斯的松手,终于让商祖悠得以接电话。

    “你说什么?天义盟早就毁了?兰斯还叫你嫁给他?”

    商祖悠错愕地听着手机那头,姬艾华愤怒的声音,但很快地她就冷静下来。

    “艾华!没关系的,有我在。”

    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坐在一旁的亚力斯冷笑了下。

    但商祖悠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正全神贯注地在听电话另外一头的姬艾华说的话。

    “我会帮你的……啊,怎么帮?我会尽力的……”说到这里时,商祖悠抬头看了亚力斯一眼。

    亚力斯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双隐隐带着嘲讽的冰冷蓝眸望着她。

    她懂他的意思!

    他的眼神在说——

    看吧!就说过了,你凭什么当姬艾华的保镳?连姬艾华都不相信你能帮她!

    “相信我!我知道,我会试试看……当然!但是……好,我会想办法……别害怕好吗?是!是!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不会害怕,冷静点!艾华……

    嗯,我知道了,那……保持联络,我一定会帮你!我只会帮你……嗯……Bye……”

    终于挂上电话后,她拾眼,杏眼还因为方才的欲望而显得有些朦胧,可是,此刻那双眼里,却还有一种亚力斯根本不想看到的情绪——

    她有求于他!

    真讨厌!

    “说!”

    虽然讨厌,他还是得问,他宁愿她来求他,也不要她去求任何人!

    “兰斯在很久以前,就毁了我跟姬艾华在台湾的家——天义盟,还把天义盟转成贸易公司了。”商祖悠解释刚才跟姬艾华通话的内容。

    “喔?”亚力斯忍不住扬起嘴角,“做得好!”

    商祖悠眯眼瞪了他好几秒,才又继续往下说:

    “然后,兰斯现在要姬艾华嫁给他。”

    “嗯……喜事一桩!”

    商祖悠还是在瞪他,半晌后才说:

    “新娘不想嫁!她要找机会逃出来。”

    亚力斯看着她,懂了。

    “你要我帮忙?”

    “嗯,可以的话,想麻烦你,因为只有你才有那种能力。”

    亚力斯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被她认真的求着。

    “拜托!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请你务必要帮姬艾华,好吗?”

    商祖悠恳切的眸光,让亚力斯心底泛起一阵不悦,他冷哼了声,“为了她,你倒是什么都肯做!”

    “那是一定的!”

    商祖悠说得斩钉截铁,那笃定的态度,看了就叫亚力斯生气。

    要是她有这么在乎他就好了!

    这个蠢女人,只在乎姬艾华,为了接通姬艾华的电话,甚至愿意跟他上床……

    这样下去怎么行?

    这样就算未来他有本事留住她的人,却也不见得留得住她那颗自以为已经奉献给姬艾华的心……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来对抗跟颠覆她那固执又愚忠的脑袋……

    他该想个方式……让她开始在乎他!

    蓝眸一眯,“对了!我的女友们都很麻烦。”

    他突然-开身躯,坐得离她远一点。

    “嗯?”商祖悠看着他,不太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你必须知道!”亚力斯说,声音因欲望而沙哑,神情却非常严肃。

    “你不用跟我交代你的私生活。”她突然觉得有股酸意从心底往上冒。

    他的女朋友们……她听都不想听!

    “怎么不用?你要我帮忙姬艾华?没问题!但条件是……你得做我非常‘私人’的助理,懂吗?

    我并不喜欢男助理去到我的女友们的家里处理事情,我需要个女助理……”

    他看着她那逐渐苍白的脸庞笑道:“一个冷静、理智、不愚蠢,也不会嫉妒的女助理来帮我做这些事情。”

    商祖悠看着他,心脏开始莫名地绞痛,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

    “你……你是说,以后你跟女人交往时,我必须帮你打点一切?”

    他冷笑,“没错!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不是吗?毕竟……你连为了接通电话,都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他是故意说来让她难堪的。

    商祖悠那张清丽的脸蛋瞬间刷白。

    这男人该死的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说要跟他上床,并不是因为他答应帮助姬艾华,而是因为她……

    她眨眨眼,忍住那开始在眼角凝聚的泪珠。

    喔!老天!乌什么她会这么蠢?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她今晚会来这里,是因为她是真的真的喜欢上亚力斯了!

    “所以,我相信那些女人以后如果惹了什么麻烦的话,你都会打点得好好的。”

    商祖悠眯起眼,看似生气,实际上是为了止住眼中那不争气的泪水。

    她不想做他说的那种事,她会被自己心匠的嫉妒之火给烧光的!

    “爵爷,难道不能换个条件……”

    “叫亚力斯!”他强调,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风雨欲来的危险意味,“以后……”

    亚力斯望着她,在看到她那双泛着泪光的晶眸时心一紧,但他不允许自己心软,要说服商祖悠,得用非常手段!

    “我的女友们就麻烦你了,小助理。”

    商祖悠深深地一震,好半晌,才道:“是。”

    看来,今后——

    她已经别无选择!

    只能努力地把今晚发生的一切,当作一场快乐且残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