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经过两个多月的饮食调理,忍住了许多口腹之欲,苏倩水不禁佩服自己的毅力,虽然她还是想念生鱼片,但她可以忍到生个健康Baby后,再来大开杀戒每天吃上一艘船。

    算算日期,只要在即将来到的危险期努力开机,应该就能顺利中大奖。

    “欸?你说什么?”洗完澡走出浴室,她看向坐在沙发的罗崴。

    “我下礼拜三要去北京十天。”拉过她坐在沙发上,拿掉她包在头上的毛巾帮她擦拭头发。

    “下礼拜三,十天?”竟然选在她的危险期!“你好像上次出差也是去北京,好像是三个月前也是去十天。”罗崴常有机会到国外出差,欧洲美洲大陆到处跑,但近一年来去北京的机率似乎较频繁,而且好像有规律性。

    “因为三年前,公司在北京设立研发中心,以前我大概半年才去视察一次,但去年开始研发的三款新手机预计明年要上市发表,所以这期间我固定三个月会去参与研发进度。”他解释道。

    她的个性独立,不爱黏在男朋友身边,虽然他一年至少有三、四次远行的机会,分离十天半个月,他倒是不担心她会抱怨或无聊。

    “等一下,你是说往后你固定三个月那段时间要离开台湾?”苏倩水转头看向他,一脸愕然。

    “嗯,有什么问题吗?”她的讶异让罗崴微蹙眉不解。

    “没问题。”她回过头背对他,让他继续为她擦头发。

    不,问题大了!

    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货源”移动的问题,没有他这个东风,她一个人也是白搭。

    她的体质不像一般女人,她的月经不是每个月来,而是季节性的季经。

    她的危险期三个月才一次,她曾询问过医生,他说并非不容易受孕,只是受孕机会比一般女性减少几次。

    因为不用每个月面对难缠的大姨妈,又可以不用时常担心避孕问题,所以她没想过要调理成月经生理期,但此刻却有些后悔。

    他在她可能中奖期间竟然全待在国外,难道她被迫放弃今年生子的计画?难道,她辛苦含泪跟生鱼片道别两个多月的磨练全都白费一场?

    不行,她不甘心。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

    只是,罗崴说未来三个月固定出差是不可变更的事实,让原本还存有一丝希望的苏倩水再度沮丧。

    ***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可行?”苏倩水轻声喃喃自语,盯著开会纪录的笔记本,心思却不在工作上。

    先把他的精子储存起来吗?

    不可能,他会发现的,她删掉写下的方案。

    唉,如果今天再想不出解决方案,她决定下班后就去狂吃生鱼片,打消今年怀孕的计画。

    此时突然飘到她笔记本上的机票让她愣了下,抬眸望著上司。

    “这是升上襄理,公司提供的旅游福利,这次是招待北京自由行,机票加酒店住宿七日费用公司提供,你们可以跟旅行社联络择期出游,机票有效期限是半年。”经理发送机票给这一季升上襄理的四名业务员。

    北京?七日!

    苏倩水蓦地眼睛一亮,她只是拚命想著要把罗崴留下来,却忘了还有一条路可走。

    喔~真是天助我也!

    她拿起机票亲吻了下,所有烦恼迎刃而解。

    她有信心宝宝今年一定会来报到。

    “经理,我可以这礼拜三就出发吗?可以自费延期三天吗?”她必须把握可能受孕的每一天。

    “礼拜三?两天后吗?你来得及计画行程?要延期可以跟旅行社询问,应该没问题。”经理对她微笑道。

    “我待会跟旅行社联络。”会议结束,苏倩水立刻高兴的打电话询问,她三年前曾带母亲去大陆旅游,庆幸她的台胞证及护照都还有效。

    晚上,罗崴在房间整理行李,却看见苏倩水也拿出登机箱准备打包。

    “你要出国?”她之前怎么没提过。

    “跟你去北京。”苏倩水神色从容的站在衣柜前挑选衣物。

    对了,她还得准备几套性感内在美,以利她的求子计画。

    “你要跟我去北京出差?”罗崴一脸讶异。难道,她以为他在大陆包二奶想跟去视察?

    之前听到他定期会去北京的事她好像面露难色,还不断询问他是否能取消或改期,过去她从未对他的工作行程有异议。

    “倩水,你怀疑我在大陆有女人?”手阻挡在吊衣杆前,他忧心问道。会被怀疑也是无可厚非,毕竟男人在大陆暗通款曲的例子多得不胜枚举。

    “欸?”苏倩水却因为他的话而惊愣,转头看著他。“你在大陆有女人?”交往三年虽然他常出差,她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忠诚。

    “当然没有,如果你相信我就不需特地跟去探班。”罗崴一双深黝瞳眸凝望她,神色真挚诚恳。

    如果她对他有一丝怀疑,他希望尽快解释清楚。

    “我也相信你没有。”她笑笑道,转头继续挑选衣物。

    “那为什么要特地跟去北京?”她不是会黏著男朋友出差的小女人。

    “因为公司免费招待新晋升襄理,北京机票酒店七日,不,是十日。”她已经自己加了三日的自付费用。“半年内都可以择期出发,既然你也要去北京,那择日不如撞日,我就跟你一起出发。”她轻松解释。

    “可是我是去工作,没时间陪你逛景点。”虽然不想扫她的兴,罗崴还是必须清楚告知。

    “没关系,你晚上会回饭店吧!”她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游山玩水,只要他能空出晚上时间,不管在他的饭店或她的饭店,都不影响做人计画。

    “不,我住工厂。”

    “欸?”苏倩水惊愣地转头看他,“住工厂?”她眨眨美眸神情错愕。

    “因为研发中心在工厂附近,所以我会寄宿在工厂员工的宿舍。”有时甚至直接在研发中心打地铺。

    “员工宿舍?那怎么做?”老天,她没开放到可以供人参观。

    “做什么?”她夸张震惊的表情,让罗崴一脸迷惘。

    “欸!没什么。”她转头翻衣服装忙。

    惨惨惨!难道最后一刻才来个大乌龙,她如果追去北京还没机会跟他嘿咻,那她急急忙忙出国有什么意义?

    “崴,你晚上可不可以来饭店找我?”她还是要争取最后一点机会,不能轻易放弃。

    “我下班的时间不一定,有时可能会忙到半夜。”她难得表现想积极和他相处的心愿,他虽然高兴却又无法承诺太快。

    “没关系,只要一、两个小时就可以。”他只要把握时间做人就好。

    “呃?”罗崴再度疑惑,“什么事一、两个小时就可以?”他一时没想到那方面去。

    “呃,我是说如果你可以陪我吃个晚饭或宵夜就够了。”一时太心急,害她频频出错,差点脱口全盘抖出计画。

    “那应该没问题,我尽量拨出时间去找你。”他微笑的答应。

    “真的吗?”再度出现希望曙光,让苏倩水面露欣喜神色。

    “你自己好好玩,要小心安全,如果过了晚餐时间就先用餐不用等我,我去找你之前会先打电话给你。”罗崴先跟她做好约定,不希望因为他的缘故影响她旅游的心情及行程。

    “你工作也不要太累了,饮食要正常,注意身体健康。”她可是需要他的好体力。

    “我会注意。”罗崴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很高兴她对他的关心,却不知道她脑袋瓜里真正盘旋的计画。

    ***

    两人顺利前往北京,第一天晚上七点半,罗崴就排除万难出现在她住宿的饭店。

    “今天去哪里玩?”他们在饭店餐厅用晚餐,一边闲聊。

    “没什么,今天只先在饭店休息,明天再考虑出去。”她对旅行没有太大的热忱,既然难得有机会休假,她决定利用这十天真正休息,白天只要待在房间尽情睡觉,然后看电影频道放松心情,晚上再来好好努力做人。

    晚餐后,罗崴很自然的留宿她房间,然后两人顺理成章的做起爱做的事。

    只是当他亮出“套子”时她心惊了下,可不能在最后关头让小雨衣阻碍她生子大计画。

    她急忙解释这个月绝对安全,不需要多余的防范措施,他知道她并非每个月都有危险日,却也对她真正的生理期不是很清楚,既然她这么说,他也不再坚持,更放心恣意的和她翻云覆雨。

    欢爱过后,罗崴却被一个画面惊愣住。

    只见苏倩水裸著身子靠著墙面抬高双腿,还把枕头垫在白皙的美臀下面。

    通常,欢爱后她不是累得想睡觉,就是会去浴室冲澡。

    “你在做什么?”他脸上满是问号,纳闷不已。

    “做、做运动……”苏倩水喘著气有些困难的说,这个动作可不容易做好。

    根据她认真搜查的资料,整理出一份“如何容易受孕之一百条守则”,第三十九条的注意事项──嘿咻过后不可立即冲澡,最好倒立把腿抬高、把臀部垫高,以利精子回流。

    加油!可爱的小蝌蚪努力向上游,游进子宫里找到美丽的小卵子结合,让我顺利当妈咪。

    苏倩水在心里祈祷,童言童语的鼓励著肩负重责大任的小小勇士精兵。

    “做运动?”不是才刚卖力做完?罗崴更加不解。

    看见她撑起的白嫩美臀,诱人得让他想咬一口。

    他靠向她,低头在她臀部顽皮的啮咬一口。

    “哇啊~~”无预警的苏倩水被吓了一跳,抬高的双腿直接侧身倒卧。

    “啊?”蓦地,她瞠眸惊愣不已。

    一双美腿挂在罗崴的双肩,她的重要部位直接对上他的眼。

    她看见他黑眸瞬间燃火,喉结滚动了下。

    “你、你……我、我不玩奇怪的游戏……”她一张脸蛋辣红,慌慌张张用双手掩盖私密处,真担心他会对她做出大胆的举动。

    “我没有特殊性趣。”罗崴故做冷静的侧过脸,拿开挂在他肩膀的一双美腿。

    方才,他竟然真的闪过邪恶的念头。

    “你还要再来一次吗?”他声音显得干哑,下腹蠢蠢欲动。

    “不用,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不,后天再继续。”根据笔记第四十五条,为了维持精子品质,嘿咻次数不要太频繁,最好隔二至三天再做,而精子的生命周期可在子宫里存活三天,所以她决定实施间隔计画,确保万无一失。

    幸好,她有认真做功课,也把一百条注意事项熟背下来,虽然有些偏方也许可信度不高,但宁可多增加一分受孕机会也不要错过任何有利的方式。

    除了求神问卜,她把网路各方的建言几乎选择性采纳了。

    因为,她可是誓在必得。

    在十天当中,苏倩水果然认真执行求子计画,罗崴除了第一天勉强挪出时间来陪她吃晚餐,之后几乎都要等到十点过后他才可能出现。

    有时甚至半夜十二点、一点,他依然会来找她。

    她在单数日便会努力和他在床上纠缠,但偶数日即使他要求,她也会找理由拒绝。

    单数日如果他没有主动出击,她也会色诱,其实她不需要展现什么勾人技巧,她本身对罗崴就深具吸引力。

    只因为她前一晚的拒绝才让他以为她不想要,虽然不明白她的“隔日需求”,但只要她有意愿,他就热情回应她。

    其实,罗崴这阵子对苏倩水的一些行为感到难以理解,好像从她声明戒吃生鱼片后,有许多她原本喜欢的食物也不碰了,虽然改变饮食习惯,但并没有影响到身体健康,只要不是刻意节食厌食,他也不想对她探问太多。

    对她这次选择跟他一起来北京的事,他内心也有许多纳闷,这几天她并没有到处游玩,好像都待在饭店耗时间,只等他来。

    虽然不清楚她真正的目的,但他其实很高兴和她每天有几个小时相处的时间,尽管从研究中心到饭店来回要花上近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仍因能看见她而甘之如饴。

    假期结束,搭乘不同班机的他们各自离开北京。

    坐在飞机上,苏倩水一双柔荑轻覆上平坦小腹,她期望此刻这里已经孕育了小生命,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但她相信皇天不负苦心人。

    她微笑的闭上眼,等待能够验孕的时机到来,等待她苦心期盼的孩子降临。

    ***

    两周后,苏倩水偷偷买了验孕棒,一早起来就关在厕所里检查。

    她盯著验孕棒神色紧张,“啊!一条,两……两条!”有了有了,成功了!

    她高兴的想尖叫,却要想办法冷静,考虑著是否要立即告知罗崴这个消息。

    不行,现在说出来太早了,怀孕症状都还没出现,这么快就先验出结果,不是摆明她的刻意计画吗?

    至少,再等一段时间,等她身体出现状况,就有借口做检查,就可以自然而然宣布消息了。

    她再度盯著手上的验孕棒,神情陶醉。她跟他的小孩会长得多可爱,是男孩还是女孩?

    突然想起叶欢唱的“你的宝贝”,她忍不住轻声哼唱起来。

    “眉毛像你,眼睛像我,鼻子像你,嘴唇像我。再让他拥有我的深情,你的温柔。

    “男孩像你,女孩像我,身材像你,气质像我。让整个世界为我们祝福感动。啦啦啦~~”她唱得忘我,没有听到敲门声。

    “倩水,还没好吗?身体不舒服吗?”罗崴更用力的敲门,她进浴室已超过半个小时完全没动静,让他不免担心。

    强烈的敲门声将陶醉在幻想中的苏倩水惊醒。

    “快好了。”她急忙回应,看著手上的验孕棒不敢直接丢进垃圾桶,家里的垃圾是他们轮流清倒,万一不小心被看见就露出马脚了。

    她索性把它丢进马桶,按下冲水钮一干二净。

    打开门,她走出浴室,脸上装作若无其事。

    “怎么了,不舒服吗?”罗崴上前询问。她通常早上盥洗时间不会那么长,他比她晚起都已打理好准备出门了。

    “没事。”她微笑以对,走到化妆台擦拭保养品。

    “没事就好,如果身体不舒服不能隐瞒。”知道她个性好强,有时不肯乖乖依赖他的照顾,会故作坚强。

    “真的没事。”她其实不想对他隐瞒,但不希望刻意求子的事引起他的负面想法,所以她还是只能暂时不说。

    “早餐准备好了,记得要吃,我先去公司了。”罗崴原本想等她一起出门,但他早上有场会议,不能太晚进公司。

    “对了,我以后不能喝咖啡,帮我买牛奶就好。”苏倩水一边擦乳液一边想著怀孕后的禁忌。

    唉~虽然得知怀孕非常开心,但她要禁口的东西又更多了。

    “你最近跟神明许很多愿望啊!”罗崴以开玩笑的口吻道。她禁食的东西愈来愈多了。

    “我只许一个愿望。”她只要宝宝平安健康诞生,虽然要戒掉最喜欢的咖啡又是一项大痛苦,不过,为了Baby凡事都能忍耐。

    “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不会要求你还愿。”罗崴笑著揉揉她的头,有时看她对想吃又不能下手的食物叹息,他其实有些不舍。

    刚开始他会故意引诱她,后来发现她莫名的坚持固执,他也尽量不在她面前吃她禁口的东西。

    “你帮我实现了。”没有他的相助,就算神明真的显灵,也不可能达成愿望。

    “实现什么?”怎么最近跟她讲话,常让他摸不著头绪。

    “我爱你。”她站起身,踮起脚尖直接在他唇瓣吻了下,当做回答。

    “这样就想打发我?”他眯眸表达不满。今天早上她比他早下床,错过了早安之吻。

    “我不介意给你三分钟热吻,不过,你快迟到喽!”苏倩水比比腕表。

    “先欠著,晚上回来再补。”罗崴急忙转身出门,他其实已经迟到了。

    ***

    “苏姊,咖啡。”小雯外出回来办公室,顺手帮她带一杯热咖啡。

    “谢谢,可是我不能喝咖啡,以后不用帮我买了。”坐在电脑前,苏倩水忍不住闭上眼,深吸一口弥漫在空气中的咖啡香气。

    原本从北京回来知道可能受孕就应该开始戒咖啡,只是她已经禁掉太多东西,对咖啡她只是稍稍减量,等到确定怀孕再去彻底执行。

    “这是你最爱的那家咖啡耶,为什么不能喝?”小雯不免意外。苏姊一天总要喝上二、三杯的,虽然这阵子她好像比较少喝。

    “因为……”苏倩水对她招招手,小雯低下头,她在她耳边小声道:“我怀孕了。”

    办公室另一边还有其他同仁在,她不想大声嚷嚷,这么快被大家知情。

    小雯是她的直属下线,却也是她可谈心的好姊妹。

    “欸!真的吗?恭喜!”小雯高兴的小声低语,拉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你做人成功啦?”虽然苏倩水没有明讲,但她有注意到她前阵子常上网找资料,最近的饮食也有许多改变。

    “我还不想那么早宣扬。”所以请她暂时保密。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我要报名当伴娘。”小雯其实超羡慕她拥有一个绝色多金的男朋友。

    “你忘了,我说过我是不婚主义。”苏倩水一边查电脑资料做笔记。

    “可是你想有孩子不是为了快点结婚吗?”小雯纳闷,还以为她是因为交往三年的男友从未提过结婚,才想先怀孕顺理成章步入礼堂。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孩子,想在今年完成那个心愿。”所以,之前才会特别积极争取时间。

    “可是你们已经同居了,既然有了孩子不是顺理成章就该结婚?”小雯对她的一些想法其实无法真正了解。

    “NO!NO!NO!”苏倩文摇摇食指否定她的想法,“谁规定有孩子就要结婚?”她可是非常排斥那种奉子成婚的观念。

    “是没有明文规定啦!不过这是人之常情。”小雯思考了下问:“你男朋友大你四岁,经济稳定、感情稳定,如今你又怀孕了,这种状况下却不想结婚,才会让人感觉奇怪吧?”

    “别人觉得奇怪那是别人的事,我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决定在别人手上?”苏倩水挥挥手。她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眼光的女人。而且公司也没规定不能未婚生子,她更不认为这件事会影响到她的工作及客户对她专业服务的信任度。

    她和许多客户关系互动良好,甚至接触到一些婚姻失败的妇女,多半都羡慕她自主性强的想法及生活态度。

    “那你男朋友会同意吗?”小雯也羡慕她某方面的洒脱,因为自己可做不到。

    “同意什么?”同意让她怀孕吗?虽然她耍了些小手段才顺利受孕,但她认为罗崴知道有孩子应该会欣然接受,他其实对小孩还满有好感的。

    “同意让他的孩子没有户籍?”

    “有户籍啊,而且冠我的姓。”苏倩水说得理所当然。如果能知道孩子性别,她就可以开始取名字了。

    “那他不是成了私生子?”

    “NO!NO!NO!”苏倩水对她摇摇头纠正道:“我的孩子有爸爸,只是跟母姓,他一样叫罗崴爹地,叫我妈咪,只是我们没有婚姻关系罢了。”她解释得好轻松,而小雯却一脸不置可否。

    “这没那么难理解,国外许多明星也有这种实例,许多人根本不看重一纸婚约,没有婚姻的束縳,反而感情甜甜蜜蜜十多年。”她不明白为什么台湾人一定要结婚,然后再来离婚。

    “如果,你男朋友认同你的想法,那就没问题吧。”小雯开始仔细思考她的观念,虽然自己仿效不来,不过可以当做参考范例。

    “罗崴一向尊重我的想法。”苏倩水笑道,并不担心他的反对,目前只担心在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确保宝宝平安在肚子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