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超人”常常制造“弱人”

    不想当女超人,要趁早;关系定型后,要求对方多尽点义务会变得很困难。如果他娶你只是为了“两全其美”,千万不要沾沾自喜;能沟通的话,早一点告诉他,他也有双边的责任,不只是你。

    台湾当然不单只有女超人,也有少数男超人,他们同样尽了双边的极大责任,既养家又操持家务,结果只会宠坏了身边的女人。“超人”常常制造“弱人”——拥有“超人”无所不能个性的人,并没有考虑到,在婚姻中,两个人各在天平的一方,一方太重,一方太轻,都会使婚姻无法平衡。当超人,除了勉强可以自夸能力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好处;勉强自己当超人,也常因长期负担过高而心存怨尤。婚姻不是升学考试,你也不必为了一百分当超人,或要求对方当个一百分的超人。任何婚姻中有了一个超人,一定有人很不快乐或很不成熟,失去了和谐的美。

    如果你是单亲爸爸或单亲妈妈,那么,为尽责任,超人当定了。那才是“不得已”当超人。

    “能者=多劳”是必然的,多劳而能常乐的人,大可以卯足了力气当超人;如果不能,就该好好思考,自己要这么累这么怨吗?千辛万苦当超人,会不会有负面的作用?

    我相信,没有任何一方感觉自己在当超人的婚姻,才是和谐美好的婚姻。

    正在当超人的台湾女人,不要眼巴巴地想着下辈子当男人,这辈子好好为自己想想吧!

    没错,不可能会公平

    社会上,女人怨叹“父权社会”对她们不公平,男人也常抱怨,现代女子对他的诸多要求并不公平。比如:“为什么约会一定要我买单!”(有人还会抱怨:为什么第一次约会一定要男人买单?你们不是力求女男平等吗?)“为什么逢年过节总是我得送你礼物?”

    不管是谁发出了“不公平”的呼声,都表示工作分配出现了不平衡,也意味着感情关系出现裂缝。社会法则通常要感到不公平的人多忍耐点,关系才能维持平和。但有时不公平像一匙又一匙的盐,如果你这只鱼不断容忍水中盐浓度的升高,迟早会变成一条咸腌鱼。

    目前感情关系的实质要求上,女性被要求做的通常比男人多,难怪她们会发出不平之鸣。大部分的女性自我要求或被要求做个“家庭与事业兼顾”的女人,在与另一半相处时也被希望成为“在外独立,对内柔弱”的女子,而多半的男性只要负单向的责任。

    学会打开不公平的结

    是不是因为事实上文明社会的女性已经太劳心劳力,所以文艺片中出现的男性角色所忍受的情感重量必须不公平,才能赢得观众(大部分是女性观众)的热泪?如果剧情不变,把某些知名文艺片的主角性别调换一下,票房可能会溃不成军。比如:

    如果《英伦情人》,一个有夫之妇爱上丈夫的好友,变成一个有妇之夫爱上老婆的女友,又为她赴汤蹈火,恐怕没有人要看。

    如果《铁达尼号》,变成穷女孩爱上富家公子,最后死的是那个穷女人,富家公子独活,又结婚生子,也没有人要看。

    (有时我会无聊地想,如果登上铁达尼号的是台湾人,那么他们会让老弱妇孺先上救生艇吗?还是一大群青壮年男子自己先逃算了?我实在没啥把握。)

    如果《麦迪逊之桥》是一个有妇之夫和一名流浪的女子发生了三夜情,忍辱负重地选择家庭,含辛茹苦了一辈子,最后要求把自己的骨灰和那个女人撒在一起,会有很多人讨厌这么“孬种”的外遇故事。

    如果《X情人》的天使是女人,为了一个有女友的男医生威胁她:如果我“碰”不到你,我就堕下红尘,嫁给别人了,女人会觉得她很傻。

    如果《二见钟情》,桑德拉·布洛克的角色改为男人,小收票员爱上心目中的白雪公主,救了她之后谎报自己是她的未婚夫,却又爱上白雪公主的妹妹,一定会给观众骂死。

    所有的文艺片在精神上会要求男人对爱多付出许多,这是不是对现实的反动呢?“痴情女”没有人要看,“痴情男”才能保证票房!因为看文艺片的多是女人,或是被女人拉去的男人。其实,现代社会对男人女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不公平。

    没错,不可能事事公平。

    不论男男女女,你只能对自己公平一点。工作上或生活中盐分太高的时候,你得对自己公平一些,决定去留,决定如何解决,或干脆轻松一下,光抱怨不公平只会浪费时间。

    学会打开“不公平”的结,或许费力,总比让结越打越大好。

    无论如何,总要往好处想

    在德瑞莎修女创办的加尔各答“儿童之家”的墙上,有这么一段话:

    人们不讲道理、思想有问题、自我中心,不管怎样,总是爱他们;

    如果你做善事,人们说你别有用心,不管怎样,总是要做善事;

    如果你成功以后,身边都是假的朋友和真的敌人,不管怎样,总是要成功;

    你做的善事明天就被遗忘,不管怎样,总是要做善事;

    诚实坦率使你容易受攻击,不管怎样,总是要诚实坦率;你耗费数年所努力的可能毁于一旦,不管怎样,总是要努力;

    人们确实需要帮助,然而如果你帮助他们,可能遭到攻击,不管怎样,总是要帮助他们;

    将你所拥有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你可能会被踢掉牙齿,不管怎样,总是要将你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

    是的,尽管我们会看到,再怎么努力也可能会得到负面的东西,但我们不在退潮时抱怨海,也不在月缺时埋怨月亮;我们不必变成完全的乐天派,但在陷入僵局时,最好还是要往好处想。

    想着“howto”解决困境,才能找到出路

    一件坏事、一个损失已经来到面前,再往坏处想,只是帮负面的敌人在打击自己而已,陷入困境时,面临难以忍耐的打击时,与其不断地钻牛角尖问“Why(为什么)”,不如在问三分钟的“Why”之后,赶快想“howto(怎样)”以行动去除不快和委屈的感觉。

    一直想着“why”的人,会在失败与打击中留很久;想着“howto”解决困境,找出一条正路来的人,才具有成功的品质。

    到目前为止,我遇到的个人小困境还真不少,我的个性绝不能算是个乐观者,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不喜欢在迷宫中兜圈子兜太久,一定要找一条出路来。

    以我自己的例子来说好了。

    我记得念初二时,我曾在周记上写,好羡慕北一女校的乐仪队在节日上的表演,如果我能念那个学校,该有多好。当时的导师是代导师,一向用打压方式批周记,她的评语是:年纪小小不要“好高骛远”。当时在乡下学校念书的我成绩不佳,她的评语下得有道理。我沮丧了两天,第三天,就效法当时政治标语“化悲愤为力量”,决定到台北考北一女校。我也如愿考上了。(虽然,我没能进乐仪队:想进乐队,成绩不够好;想进仪队,身材不够高。确实是“好高骛远”。)

    高中国文老师给过我作文零分,大一国文老师给我的分数也是不及格,退稿被退了一百次,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写作。我正面思考,心想,总会找到知音。

    过了很多年,很幸运地有出版社愿意出我的书,可也有七八年的时间,我一直是个第一版也卖不完的作者,但我并没有打击自己:“文字怎能混饭吃?”我想,即使不能飞翔展翅,我还是会写得很开心,有人愿意出我的书,真好。

    刚步人社会时,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新手上任,我两天之内就把所有版面所需要的文章全补齐了,兴冲冲地拿给老板看。老板并没有称赞我“化险为夷”的功夫,反而不屑地说:“在我们这里,只有最蹩脚的编辑才会下这种标题!”当场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有个念头差点冲出来:“我辞职算了!”但难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我闭着眼睛深呼吸,然后拿着我的标题去请教社里的资深编辑,重改了一次,勇气十足地再度放到老板桌上。他虽然没称许我,至少没再说我“蹩脚”。

    虽然他的说话技巧有欠高明,但如果他没有那么直接地打击我,恐怕我当蹩脚编辑的时间会久很多。

    打破僵局,扭转困境

    第一次有人请我演讲时,我紧张得嘴唇发抖,说话毫无章法。主办单位的A小姐当然不太快乐。大概有两年的时间吧,我还一直听到有人对我说:“你和A小姐是不是有仇,为什么她对我们说你实在讲得很烂呢?’我当然有点生气,但仔细想想也没错,她听到的那“第一场”,我确实讲得结结巴巴。我发愤图强,坚决要学会演说的技巧和培养演讲的胆量。又过几年,我接到A小姐的电话,她希望我接她承办的演讲。

    刚主持电视和广播时,表情生硬,说话技巧也很差,也有朋友“不小心”对我说:

    “是不是找不到人才找你?”当时我已经够没自信,闻言如五雷轰顶,很想打电话告诉制作单位:“我不适合,另请高明吧!”还好,我的正面思考又把我带回“howto”变得更好,仔细改正自己的缺点上来。现在,我想我比当时“初生之犊”的我,一定好多了。

    只有正面思考和正面行动能打破僵局,重建自信。

    有朋友出卖过你,你不必把坏处扩大,发誓不再信任朋友;你只需正面思考,想想怎样为自己找真正的朋友。

    有情人欺骗你的感情,你不要以偏概全地说:“天下男(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不要再谈感情!”要想想怎样找到一个爱你的人、适合你的人!

    这个社会有些不公平,但你不需要每天诅咒“社会黑暗,满街狼犬”,你不能改变大社会,但可以做点小善事。不要一边骂台北市交通混乱,一边闯红灯。

    不管怎样,总是要正面思考,正面行动,也许你不能扭转乾坤,至少你可以扭转困境!

    控制,对你有多大好处?

    “小姐,你是台北市人吗?”

    “嗯。”

    我无意识地回答了一个yes之后,忽然发现自己掉进一个陷阱里头。

    “那你要选陈水扁还是马英九?”

    喔喔。又来了。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在他车里呀。也就是说,他只要有一点不爽,我的小命就有一点危机。

    每逢选举,再“政治白痴”都很容易激烈地成为“政治受害者”。有朋友的六十岁母亲因为“答错”而被赶下车,有人因为和司机立场对立而一路享受噪音教训与云霄飞车。也有人以不理不睬做回应,却被指为“骄傲”、“瞧不起他”而遭到冷言冷语相讥,一样不好受。

    选举期,人们挤进计程车,最害怕的问题一定和我一样,除非你天生好辩。

    逃也逃不走,不理他也不是。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巧妙的逃避方式,以“进”为“退”:“你的看法呢?你觉得选谁比较好?”

    通常,他就会“龙颜大悦”地滔滔不绝说了起来。我只要“嗯!嗯!嗯”就可以,虽然依旧牺牲了我的安宁,但至少不会在小小的密闭空间内感觉到“我想杀了你”的敌对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