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宫本晴子离开後,费麒的生活顿时全都不对劲了,以往事业上的那股冲劲也已不复见,他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一点也没有属於他这种年龄所该有的活力。
唉,他究竟是怎麽了?迷了?乱了?所以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吗?
他狠狠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拎起外套,到外头找个酒坊喝个痛快时,费麟却从外头冲了进来。
「喂!你急惊风啊?什麽事那麽急?门都差点被你撞歪了。」费麒睨了他一眼,既然弟弟来了,那他也只好打消出去喝酒的念头。
「哥,你怎麽还有心情上班?」费麟皱起眉。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我不上班能干嘛?」他摇头叹息,薄薄的唇勾出一抹不羁的笑容。
他猜不透他这个老弟怎会突然口出此言?以往他只要一出去玩便好几个月见不著人,这回是天下红雨了?他不但自动送上门,还说出这句类似关心的话。
「我说老哥,你别再伪装成一副故作潇洒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要发脾气或要开骂就冲著我来好了。」
费麟双手环胸地看著他,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哥「装模做样」的样子。
费麒意外地扬扬眉,没想到自己刻意伪装的冷静和镇定,居然那麽轻易被他识破了!
「我想,你跑来找我绝不会单纯的只是想观察我吧?说出你的来意。」费麒眸光一暗,撇嘴说道。
「吁——」费麟吹起口哨,「真不简单,自负的确是有道理。好吧!我就告诉你,外面有位老人家要见你。」费麟笑笑道。
「老人家,是谁?」费麒眉一蹙。
「你去看看就明白了,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查出我在她女儿的舞蹈班学舞,所以找上我要我当中间人,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你到底去是不去?」费麟摊摊手,「如果不愿意,那我去请他走好了。」
「等等!」
费麒喊住他,直到现在他才弄明白他老弟话中的意思,於是他以费麟料想不到的速度冲出办公室。
费麟只有衷心祝福他了。其实他非常欣赏宫本晴子这位老师,她漂亮不打紧,教学生又极富热情,如果她能当他的嫂子是最恰当不过了。因为他认为老哥给人的感觉太稳重,非得要一个像宫本晴子这种可爱又热情如火的女人才能驾驭得了!
三天後
费麒一早便来到宫本晴子任教的舞蹈社。一进门,他便看见宫本晴子正在一群男学员当中卖弄肢体舞姿,而那些男人眼睛可亮了,直往她曼妙的身材上瞄,看得他一股火气直冒了上来。
他二话不说的立刻走上前,挡在那些人面前,不让他们的眼睛吃宫本晴子的豆腐。
「你这是做什麽?请你让开!」
自从宫本晴子离开他至今已有半个月了,原以为她一走他便会追上来,哪知道她失算了,这个男人根本对她无动於衷、不闻不问,既然如此,他这时候为什麽还要来呢?
「跟我走。」费麒不作解释,立刻拉著宫本晴子往外走。
「你要做什麽?放开我啊!」宫本晴子不明白他究竟在发什麽癫,他怎麽可以这麽霸道?
「我带你去逛街。」他不给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硬是将她拖出舞蹈班,上了他的车,发动引擎加速油门飞驰在路上!
「我不去,你快让我走!」她在他身边拚命叫喊,不让他好好开车。
「我就是要你跟我走。」费麒冷著嗓音,非常霸气地说。
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一辈子锁住她,绝不会再让其他男人有机可趁。
「什麽?」她吊高嗓子,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这麽做分明就是绑架!」
虽然她也想他,等见他的这一刻已等了许久,但是她要的是他的温柔与爱意,可不是像现在这麽霸道、无理与要不得的专制!
「随你怎麽说。」费麒撇撇嘴,扯嘴轻笑。
他不但要绑她的身子,更要绑住她的心!让她这辈子永远也离不开他,也休想让任何男人再接近她一步。
「你不能软禁我,要是你真的限制我的行动,如果我逃脱得了,我一定会让你好看!」她咬著唇说。
「别那麽凶嘛!我又没有囚禁你的意思,只是请你来我的地方做客。」
她瞪了他一眼,「我不去。」
看来,他们两个还真是彼此相克,只要兜在一块,不是吵架就是闹别扭,真是热闹非常,所以,他没来找她的这几天,她的生活真是安静得让她难受。
是自己犯贱吗?她又不服气的不愿承认。
天啊!早知道遇上他,她的人生会变了样,她就不要为阳子出头了!
「总而言之,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别吵别闹,懂吗?」费麒得意地弯起嘴角,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他是不会让她知道他脑子里打的是什麽主意,否则凭这丫头闹翻天的本事,只会扯他的後腿、拆他的台而已,所以,为了让他的目的能够顺利达成,他还是暂时不告诉她,让她去叫个够算了。
宫本晴子也慢慢发觉了奇异处,原以为他要将她带回他住的地方,但是他开的这条路和他家的路却是反方向。
「喂!你要带我去哪?」她看著他,急促地问。
「别慌,到了你不就知道了?」他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後,又专心开起车。
「你……你该不会是打算把我带到荒郊野外,杀人後再弃尸吧?」
不能怪宫本晴子这麽想,因为这条路可是前往市郊的方向。天啊!难道她真的爱上一个大恶魔而不自知?
「你的幻想力太丰富了,小姐。我只是想先带你去兜兜风,难道你不喜欢?」费麒转过脸,饶富兴味地勾起嘴角。
「不喜欢!」
「好吧!既然如此,咱们就去吃饭。」说著他便掉转车头,开往前面那家五星级大饭店。
「这……这里是哪里?」宫本晴子瞪大眸子,看著这栋气派的饭店,尤其在夜里霓虹闪烁下,显得更是金碧辉煌!
「我们公司旗下的饭店之一。」他笑著下了车!又绕过车头,为她开启车门。
宫本晴子慌张地冲出车外,这才听见泊车小弟恭谨地对他喊了声,「费总裁,您好。」
难不成这间饭店真是他的?刚刚他说著什麽来著……之一……老天还真不公平,竟然有人有钱到这麽恐怖的地步!
「走吧!」正在她发愣之际,费麒已勾住她的手臂,状似亲密地走进了饭店。
而宫本晴子就这麽傻愣愣的被他带进去,更离谱的是,他竟然就直接将她带进电梯。
这是部高速电梯,宫本晴子压根还没弄清楚到几楼,电梯门就已经打开。
他将她牵出来,进入一间她从没看过、更不可能住过的豪华总统套房!
站在玄关处,她竟然连一步都走不出去……
「这是饭店内最高级的总统套房,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说著费麒已快步往里走,到了厨房门口忽而转首问道:「上次没让你尝到我的手艺,今天补偿你。想吃什麽?冰箱里可是应有尽有。」
「随便。」久久,宫本晴子才回他这一句。
然而,费麒却对她漾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很抱歉,我不会煮「随便」。」
「你!你煮什麽我吃什麽,人家被你气得好饿,都快前胸贴後背了。」她噘起小嘴,故意得理不饶人地说。
「好,那你请稍坐。」费麒走进厨房。不久,宫本晴子便听见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她忍不住翻翻白眼,心忖,他到底会煮不会煮啊?可别弄出来的东西比「随便」还槽。
随即她的注意力又被这宽敞又复古的摆设给吸引了,以往她曾在电视上看过某某大饭店的总统套房是多麽的高级昂贵,可从没想过自己有住进里头的一天!
这间套房几乎占了整面楼层,宽敞得有点不像话,每间房的布置又是那麽的细腻雅致,东西看来更是价值不菲,让她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深怕碰壤了某个东西。
「你在干嘛?可以吃饭了。」
就在她每间房都逛得差不多的时候,背後突然传来费麒开心的声音。
宫本晴子转过身,看见的就是他挂在嘴上的微笑。她皱皱眉,有点儿搞不清楚这男人究竟在高兴些什麽?难道他不怕她出去後告他绑架吗?
「那麽快啊!」宫本晴子有点儿迟疑地问。
「你不敢吃吗?」他好笑地回睇她
「只要没下毒我都敢吃。」她对他皱皱眉,立刻闪过他身边往外走去,但一出房门,她竟然有点儿「迷路」,不知该往哪儿走。
「往这儿,小姐。」费麒上前,对她摆出了个请的手势。
宫本晴子立刻扬起高傲的下巴,抬头挺胸地往前走,不一会儿便闻到了阵阵可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这……这好像是义大利肉酱面的味道!
宫本晴子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难耐地吞了一口唾沫。心底却好奇不已地想著,他怎麽知道这是她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害她肚子猛叫……
「喏!尝尝看,绝不比西餐厅的大厨逊色。」他笑意盈盈地望著她垂涎三尺的表情。
宫本晴子不信邪地拿起筷子夹了一些面条入口,表情顿时充满了满足与喜悦,哇……还真是好吃哩!
这麽说,这男人不是虚有其表而已,想不到在厨艺上真有那麽两把刷子呢!
天!她更饿了,管他的,不吃白不吃!
於是,本来还有点矜持的她立刻大口吃了起来。
见她吃得满足,费麒突然放下筷子,小声暖昧地说:「我这里西是没放毒药,但可能放了快乐丸喔!」
宫本晴子立刻瞠大眼,难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
「哈……逗你的!」费麒霍然大笑,差点笑出了眼泪来。想不到这女人看来脾气暴躁,但还挺好拐骗的。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她,让他这麽迷惘又迷惑了吧?
「真是的!」她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嘀咕道:「这种事怎能乱讲?会吓死人的。」
「反正你早已是我的女人了,还怕我下药?」他诡异一笑。
「你……你怎麽能说这种话?」她顿时红透了双颊,噘起了小嘴。
费麒却出其不意地靠近她,舔了下她的嘴角,吓得她往後一靠!
「你满嘴的蕃茄酱,我帮你吃掉一点。」费麒对她眨眨眼,唇上也沾上了她的蕃茄酱。那滑稽的模样让宫本晴子忍不住笑出声音。
「你就会耍宝。」她睨了他一眼。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耍一辈子的宝给你看。」费麒突地坐到她身侧,一双锐利的目光直射进她的瞳眸深处,认真地说。
「你……」宫本晴子心口直跳动著,「我才不希罕,人家还在气头上,你别想……别想吃我豆……」
「腐」这个字还没逸出口,却已来不及了,费麒已将她抱起,直往房里走去。
「我知道你已经原谅我,也已经不恨我了。」他凝视著她的眼睛,非常有自信的表示。
「你胡说,嗯……」宫本晴子才想反抗,费麒火热的唇已压覆上她的,双双倒卧在温暖的大床上。
「讨厌,别对人家毛手毛脚,我还没……唔!好痒喔——」她边说,边笑著逃开他双手恶意地搔痒,娇小的身子扭成一团。
「人家说怕痒的最疼老公了,看来,我有福气罗!」他得意非常,十只修长的手指找寻著她身上怕痒的敏感点。
「少来!你又不是我的老公……哈……」她被他搔得已笑岔了气。
「不是吗?若不是,那我继续罗!」
费麒举高双手,正欲再次进攻时,房里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他不耐地蹙起眉峰,暗啐道:「是谁?真扫兴。」
「快去接电话啦!」宫本晴子立刻躲到床角,指著电话,希望能藉此让她偷偷喘一口气。
他耸耸肩,爬到床头拿起电话,「喂!」
但接下来,费麒却不发一语,只是神色沉重地定在那儿,让宫本晴子看了担心不已。
「究竟是怎麽了?你说话啊!」她爬过去,摇摇他的手。
「你爸爸……」他哑著声。
「我爸?我爸怎麽了?」宫本晴子心头一沉,赶紧摇晃著他的身躯,急切不已地追问道:「你别不说话,我爸他怎麽了?」
「你爸他……哎呀!糟了!」费麒突然跳起身,拿起摇控器将整个墙面的投影电视转开,这时候新闻台立刻传出美丽女记者好听的嗓音报导著——
君崧企业集团总裁费麒於今天早上九点十分左右只身前往「丽姿舞蹈班」强行绑走了一名女舞蹈老师宫本睛子,该名女老师的父亲已告上警局,现在警察已派出大批人手正在强力搜寻中,警方呼吁民众全力配合,若知道他们两人下落者,请尽早通知警方。
「老天!怎麽会变成这样?」宫本晴子掩嘴惊呼,难以置信地瞪著电视墙上的萤幕。
「是啊!没想到我竟变成了通缉犯!」费麒紧紧地皱起眉,五官变得很够难看。
「怎麽办?」宫本晴子也慌了。
「我怎麽知道?」他坐在床绿,猛抓著头发,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毁於一旦!
宫本晴子眼珠子转了转,突地抓住他的手,以非常严肃的口吻问他,「我问你,你是真心爱我吗?」
「那是当然。」他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如果我要你娶我呢?你……你肯不肯?」她低下小脸,用眼角偷觑了他一下。
「这……」费麒神情一震,像是正在考虑著。
他这种勉强的模样可是激怒了宫本晴子,她双手擦腰,恶狠狠地对他凶道:「算了,本来我还想救你一命,既然你这麽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著说著,她还流下眼泪来。
「呃……你误会了,我是太高兴,所以傻在那儿。」他赶紧上前拥住她,却背著她偷偷撇嘴暗笑。
宫本晴子这才破涕为笑,「那我们得赶快才行。」於是她抓起他的手便往外走。
「喂!你要干嘛?这一出去,我肯定被抓进警局,那多没面子。」费麒故意在她身後嚷嚷。
「我们就是要在警察还有我爸找到我们之前赶紧结婚去。」她可紧张了,但她没看见在她身後的费麒那张得逞的笑脸。
「哦……」他刻意拉长音调,「那我知道一处最美的教堂,我们现在就过去。」
「真的?可我穿成这样……」想想自己的一身T恤牛仔裤,宫本晴子就不免垂头丧气了,教堂再美又有什麽用呢?!
「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只是现在不得不先委屈她一下下,他偷偷在心里说著。
「好吧!那快走了。」现在可是「非常时刻」,她哪还能计较这些?只希望这男人以後别虐待她就成了。
当两人好不容易躲过众人视线,将车疾驶向教堂时,宫本晴子终於松了一口气,但也为自己的傻气觉得不值。
这个男人哪里好了?为什麽她要为他付出这麽多?
可她又不愿意让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事业因为这个突发事件毁於一一旦。唉!看来最傻最笨的还是她了,放不下他的心依旧缠绕心头,爱恋他的心情仍是如此浓厚,本想好好教训他一下,想不到老爸的多事竟让她陷入这种不知如何是好的困境中!
一到教堂,那冷冷清清的感觉,居然让她有点想哭的冲动,她梗声问:「就我们两个,又没证人,这婚姻算数吗?」
「当然算数,神父不是人吗?,我相信教堂里一定还有其他人,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他笑得既恣意又神秘。
於是,两人就在神父前立了誓约,而费麒突然从衬衫口袋拿出一只亮灿的钻石戒指为她戴上。
宫本晴子惊疑地张大眼,「你怎麽会……」
「我早就准备在身上,一直想找机会向你求婚。」他笑开了嘴,眼中净是浓烈的真情挚爱。
「可:….可我什麽都没……」她皱起小巧的鼻子。
「那就给我一个吻当定情物。」费麒二话不说地当著神父的面,攫住她的小嘴儿,将她吻得好深好浓,多希望一辈子都别分开!
就在他们亲吻得难分难舍之际,四周突然响起了欢腾的鼓掌声与众人道喜的欢笑声——
宫本晴子猛然推开他,看向两侧,诧异地看见自己的父亲、妹妹……还有舞蹈班的一些同事……甚至还有费麟!他们全都面带微笑地看著她……
天!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姊,恭喜你了,你终於嫁出去罗!」宫本阳子先上前在宫本晴子面颊上印上一吻,随即转向费麒说道:「姊夫,我才是真正的宫本阳子,你分辨得出来吗?」
费麒看著她们姊妹,这才发现原来她们两个居然差了这麽多!自己当初竟然会搞不清楚第一次所见的宫本阳子和以後所见的宫本晴子根本不是同一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扯!
「你们怎麽……爸,你不是报警抓他,怎麽又会出现在这里?」宫本晴子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别问那麽多,我想费麒会在路上告诉你。走,快去蜜月旅行吧!」宫本涛对费麒眨眨眼。
在众人的鼓掌声中,他俩便被这一群人推出教堂,更乍见外头停著一辆全新的加长型朋驰正等著他们。
「爸……」她仍不解地回头望向他们。
「别问了,我们走吧!岳父大人会祝福我们的,等回来後,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让你穿著漂亮的礼服宴请宾客。」费麒将她抱起,直接送进那辆豪华轿车中。
「喂——」
宫本晴子一进车内,费麒就连忙将车开上路,「我们先去南部玩几天,回来後再举行一次隆重的婚礼,然後再转往国外,你想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想去,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看著他,强烈质疑著。
「其实,这一切全是我与你父亲串通的。」他扯唇一笑。
「什麽?你们怎麽可以那麽贼?」她哇啦哇啦的大叫。
「岳父希望我们都快乐,所以对我献上这个宝贵的计策上他赶紧解释。
「可……我爸根本不知道有你这个人啊!」
「但你妹妹宫本阳子知道啊!她见你这阵子老是郁郁寡欢的,所以将你干的好事全向你父亲透露,而你父亲爱女心切,便找上了我。」费麒得意地扬起嘴角,想他这样的女婿,自然可以得到她父亲的信任。
「什麽?是我父亲找上你的?」她不平地噘起唇,那她多没面子啊!
「是我求他帮我的,这样算不算扯平了?」费麒一把楼紧她,亲昵地抵在她耳畔呢喃。
「才不一样,我最可怜了,居然被你们玩弄在手掌心里。」宫本晴子委屈地皱起两条细致的柳眉。
「难道你不爱我?」「玩弄」两个字太沉重,他可承担不起!
「我爱你,可你却欺骗我!」她哭丧著脸,举起小拳头直捶著他的胸膛。
「我并没有蓄意欺骗,那你说,我若不这麽做,你会嫁我吗?」费麒索性将车子停到路边,抓住她的小手,认真地解释著。
「我……」她泪眼含雾地看著他。
「不管了,反正你已套上我的戒指,已当定了我费麒的老婆。如果你觉得这样的证明还不够,那我只好改用这招,让你完全臣服。」
瞬间,他已疯狂地吻住她欲争辩的小嘴,直到她软化在他怀里,反手勾住他的颈子。
算了!他都已经为她费尽心思,还不惜丢了名誉闹出那种新闻,她还追究的话,就太矫情。
总而言之,这笔帐她会等嫁给他後慢慢的跟他算,她非好好的跟他算上一辈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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