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狂风急速地拂刺过脸颊,瑷玛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
「慢一点、慢一点!你是在玩命吗?」他想不开,她还想活!
「闭嘴,-吵死了!」宋漓膺朝空气低吼,加快速度,惊得瑷玛眼泪快掉出来了。
我的天!她以后再也不妄想骑马了!她发誓着。以前她很羡慕那些骑着马,在大草原上尽情奔放驰骋;当夕阳西下时,能与心上人浓情蜜意的互靠在一起!如今,她的幻想全部破灭。
再这样下去,可会弄出人命的!她的小命虽不值几文钱,但她还想留一口气回去啊!
就在她的战栗中,宋漓膺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下马。」他张开双臂,欲以宽厚的胸膛承接她。
「这里是哪里?你是要抱我下来吗?」瑷玛的精神还处在混乱中。
「废话!不然-要自己下来吗?」他催促她。
「下来就下来,做什么那么凶!」她嘀咕着。
「-说什么?」他挑挑眉。
「没,没有。」她连忙投向他,瞬间,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喔!倘若这人别那么恶劣,那么爱调戏她……她会考虑嫁给他为妻。
哎呀呀!瞧她想到哪里去了?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耶!怎么能和已作古千年的古人结合?
「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最好柔和一些。」他坏心的摇晃她的身子,放下她时,发现她已腿软了。
他不禁泛起得意的笑容。
「笑什么?别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吗?」瑷玛皱眉。她竟然开始沉迷于他的调戏了|
「不,我只偏爱看-的痛苦!」他习惯性的搂住她的腰。
「你做什么?」她扭动着。
「少反抗为妙,否则等一下看谁要为-作主!瞧!魏征在那儿,他可是朝庭的谏臣,识相的话,就靠紧我一些。」他低声警告。
「你真是可恶,就只会威胁我。」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挨紧他。
「原来-也怕死啊!我们过去跟魏征打一下招呼,这是基本礼仪。」他更加得寸进尺。
「不要!我不要!」
「魏征又不会吃人,-之前不是挺欣赏他的吗?这可是近观他的好机会,只有-才有,别人可盼不到。」托他的福啊!
「那是因为历史课本把他描写得太教人崇拜了!但现在我可是伤害太医的凶手,当然不能见他!」宋漓膺是专程强掳她来送死的吗?这可恶的小
人|
这时,魏征也看到他们两人,主动的走了过来。
「宋王爷,梅姑娘。」魏征打着招呼。
「魏大人。」宋漓膺也礼貌的回道。
「你……好。」瑷玛则结结巴巴的问候,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魏征意味颇深的盯了她一会。嘿!宋王爷正搂着这女娃儿的腰呢!
「魏大人,太医的伤势还好吧?」宋漓膺可以感觉到瑷妈的腰正抖着。
「好多了。」魏征笑着道。
「那就好。」宋漓膺低头向瑷玛道:「这里是太医的住处。」
闻言,她不禁感到手足无措。
「我是特地带-来请罪的,这件事若不是太医他不加以计较,-早被关进大牢了!」
那他是押她来负荆请罪的-!这小人,她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你根本就是耍着我玩的-?」还叫她靠近些。
魏征不禁让她给逗笑了。这女娃儿真有趣!竟敢和宋王爷对骂。
「谁教-笨。」宋漓膺取笑道。
「哼!」瑷玛撇开头。
宋漓膺带她进入内室,只见太医正躺在床上休憩,他颈子上的白纱看起来颇令人怵目惊心。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太医勉强的扭动颈子,便看见瑷玛愧疚的脸。
伫立在原地,瑷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去吧!你们好好聊聊。」宋漓膺推了推她。
她吞吞口水,看着太医。
「梅姑娘,-来了。」他一直在等地。
这女娃儿就是有本事让人感到疼惜。
「太医他原谅-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计较这件事。」宋漓膺低声道,让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得以归位。
太医温和的朝她笑笑。
这一笑更是彻底化开彼此之间的尴尬。「对不起,太医!」她终于奔了过去。
宋漓膺挥开风扇,心想,一切总算雨过天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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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玛神情愉悦的走进宋王府,将很不是滋味的宋漓膺-在身后。
「喂,-过河拆桥吗?」见过太医后就不理他了。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问。
「没什么-跟太医聊得如何?」他摇晃着风扇。
「太医说他因此放了长假,功劳都要归我。」她兴高采烈的道。
「-以为发生这种事很光荣吗?」他板着脸的逗她。
他不高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到太医他原谅我了,我才会得意忘形。」瑷玛低着头,绞弄着手指。
宋漓膺这才漾开笑脸。「我知道啦,我是逗着-玩的!」
「真的吗?」
「骗-我有什么好处?」他喃念着,审视着受伤的右手,那道血痕几乎要愈合了,看来他得另想法子再弄个障眼法。
「对了,你的手还好吗?」她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还没好。怎么突然这么间?」他不着痕迹的问。
「只是我很怀疑,刚才你策马的时候,可看不出你的手有问题耶!」他是骗人的吗?
「-想太多了。」他淡淡的回道。
瑷玛笑笑。「或许吧!你们习武之人总是能隐藏住痛,就好象打通什么……任督二脉。」
「-这又是什么理论?」她那颗小脑袋到底在想着什么?
「金庸理论!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十分流行的。」
她猜他不会相信的。算了,当她在对空气说话吧!
瑷玛径自爬上另一个床榻,折腾了一天,也够她累了。
宋漓膺则拿出孙子兵法习读,目光却整夜离不开她娇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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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唐太宗再度召宋漓膺入宫密见──
「皇上,你不是说金钥匙在长安城吗?为什么还要派臣到那个小岛?」宋漓膺提出质疑。
皇上不可能派他去游山玩水,他宋漓膺没那么好命。
「有密旨回报,那个小岛有金钥匙的下落。」唐太宗陷入了左右为难,所以才找来他的爱臣商量。
「可是长安城也有金钥匙。」魏征皱眉。该信谁?
宋漓膺抿抿唇,锐利的鹰眼微眺。「皇上,臣认为不妥!这或许是个调虎离山计!万一高丽杀手又乘机行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上,臣也是这么想。」魏征附和着。
「可是机比王上奏朕,高丽人的秘密行动逐渐消失,再加上漓膺设下的八卦阵,外人是无法轻易闯入。」唐太宗不忧心自身的安危,他挂念的是金钥匙的下落。
若是金钥匙落入造反者手中而伺机作乱,那无辜的百姓岂不是要过惶惶处忧的日子o
宋漓膺与魏征交换一个眼神。
机比王是高丽投降将军,平常和高丽来往频繁,行为可疑,显然是左派分子,皇上却不愿对他起疑心。
「就这么决定了!朕派你出行十日,十日内若无结果,便立即回来。」
「是。」宋漓膺应声着,相偕和魏征离开。
「宋王爷……」步行出皇殿,魏征欲言又止的唤着他。
「魏大人,关于机比王,假如你我心有灵犀,相信已经很有默契的在心中起了警戒。」
「可是我是个谏官,无法抵挡他的武力。」他靠的是嘴。
「你尽量盯着他,让他跟皇上保持距离;我则会散播谣言,说金钥匙就在那个小岛,所以他的目标就会锁定在我身上。」这样一来,皇上的处境就能稍加放心。
「那魏征祝宋王爷早去早回。」多多保重。
「魏大人放心,一路上我可不孤单。」他意味深长的笑着。
「宋王爷的意思是──」魏征也猜到了。
「还要外加个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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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漓膺一进大门,就看见瑷玛在学刺绣,不禁皱起眉。她学那种东西做什么?
「漓膺,你回来了,手有没有好些?」倩儿关心的问。
「娘,是好多了。」他的眼光仍专注在瑷玛身上。
瑷玛抬起头。咦?他何时回来的?
分神的下场便是针刺伤了她的手。「啊!」
「-在做什么?」他大步来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着,已刺开一个小洞。
「没有怎样,你别那么紧张。」她如遭雷击般的欲缩回手。又来了,只要他碰触她,她就会脸红心跳得厉害。
他不放。「别绣了,那种东西不适合。」
享儿低声取笑着,「漓膺,你这长年征战的大老粗,怎会了解女儿家的心情呢?瑷玛她是想以后能为你绣个衣物,吐露情意。」
「-真那么想吗?」宋漓膺顺水推舟,低头凝视着她。他岂会不知道享儿和花儿最会扭曲他人的意思了。
「五夫人,我不是说我是慌得无聊才来学的吗?」瑷玛慌张的澄清,不愿他取笑她。
花儿插嘴道:「漓膺,往后你要学着温柔点,瑷玛她说,嗯……有一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男女情爱浪漫得令人感动。」一副向往的语气。
「浪漫?」原来她重视那玩意的气氛。
瑷玛拉开他的手。「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要继续刺绣了。」
他又搂住她的腰。「没事就不能找-吗?我要离开长安了。」他宣布着。
他的五个娘亲闻言全抬起头看他,瑷玛也愣住了。
「离开长安?是回塞北吗?那里不是平定了?」红儿一连串的问。
「四娘,-别带头歇斯底里了。」宋漓膺先发制人。
每次他要离开,她们就一副宛如自己一去不复返的模样,哭得浙沥哗啦。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讲?」瑷玛指责道。
嘿!现在她已和她们站在同一阵线了?
「所以,我才不爱-常跟她们在一起,那种苦头-没尝过,-不知道!-可别与她们同流合污,变得神经兮兮的!」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漓膺,我是你娘耶!」倩儿抗议。
「太伤人了你!」花儿出跟着说。
「亏我白疼你了!」青儿反驳。
「你丧失良心了吗?」红儿仍是人嗓门的喊。
唯独享儿顿了下,然后慢条理斯地开口,「你去吧!反正我们现在有瑷玛了。」
「说得也是,有瑷玛就好。」青儿同意的点头,又开始刺绣,一副对话题兴趣缺缺的样子。
她们的如意算盘拨得太早了吧?宋漓膺好笑的想。
「瑷玛得随我去!」他有了诱饵,不怕她不跟。
「我不去。」瑷玛反抗。
「听见没?她不去。」花儿开心的看着他。
「-不去?好啊!那我就自己去,据说黑暗之洞就在那个小岛。」他又开始摇扇子。
「去吧!没人拦你。」享儿挥挥手。
瑷玛马上揪住他的手。「我去、我去!」
五个女人的下巴都快掉了。
「瑷玛,-转变得好快!」青儿伤心欲绝。
「-不是不去?现在舍不得我,想跟我培养感情了!」宋漓膺的语气暧昧到了极点。
享儿急着说:「小别胜新婚,瑷玛,-可别上当!」
「五位天人,我是真的要和……漓膺培养感情,恕我不能陪-们。」瑷玛狠下心的道。
青儿的眼泪瞬间犹如断线的珍珠滑落。「瑷玛,别走,-不能重色忘娘!」
「对不起!」瑷玛道歉。
「何必满怀歉疚?我的五个娘最会以苦肉计骗人同情了。」他可是看人多了。
「漓膺,我们哪有!」倩儿也是满怀伤心。
「我恨你,宋漓膺!瑷玛,留下来,我们需要-!」红儿奔向前,话中明显有了差别待遇。
宋漓膺抢先一步的拥她入怀。
「这……太严重了吧!」瑷玛讶然。
「到现在-才发现,她们的缠人功不是盖的吧!」他可是深受其害。
「漓膺,你不能那么霸道。」享儿妄想强留下瑷玛。
「留下人,立地成佛,回头是岸啊!」为了留人,倩儿开始语无伦次的大喊。
正与宋漓膺回房准备行李的瑷玛克制不住的笑了出来,看到他满脸疑问。
「-的五个娘真是好玩,可爱透顶!」
宋漓膺低叹,「-一定是在说笑!」
没想到瑷妈的魅力这么大!看来他们不悄悄辞行是不行了。他在心中决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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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午夜,宋王府的后花园凉亭里,宋漓膺径自喝着酒,微风徐徐,月光皎洁明亮。
密探带回了具体的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宋漓膺着眼,看着手上的地图。
「这个传说自古以来便持续流传着,在塞北处有黑暗之洞,而在那个小岛则有河川之洞,需有缘人才能穿梭时空。」
宋漓膺再度仰头饮了酒。「这也只是个传说不是吗?」他不信。
天底下怎会有那么怪的事?就算瑷玛真来自她口中所说的什么二十一世纪,他也绝不放她走!
「是的,宋王爷。」
「将消息全面封锁,不得外露。」他命令。这等怪力乱神、扰乱人心的事传不得。
密探点头,随即离开宋王府。
宋漓膺收起地图踱回房。他绝对不让她的计画得逞!她一定要留下来,谁教他动了情!
抚摸着瑷玛柔嫩的脸,他相信人定胜天。管她是哪一代人,他只认定她是他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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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玛站在人来人往的福建海口,宋漓膺只交代她别乱跑后,便销声匿迹近一个时辰了。
她心中充满感动。没想到宋漓膺要带她去的小岛,竟是台湾!这是不是意谓着,她很快就可以找到黑暗之洞,回到她朝思暮想的二十一世纪?
「姑娘,一个人吗?」
有人用力拍下拍她的臂膀,力气大得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她退后了一步,仔细看着拍打她的人。
那男子长得小头锐面,一看就知道非善类,而他的口音听起来也似乎不是中原人。
瑷玛往后再退一步,心想自己恐怕有了麻烦。
「小姑娘,-撞着人了!」后头随即响起另一道声音。
瑷玛更是惊骇不已。
「你们有什么事吗?」她企图镇定,拖延时间。宋漓膺快回来了吧?
「没什么事,只是看-孤单一个人,想过来陪-聊个天!」男子摸了下她的下巴。
瑷玛皱眉的闪开。「请你们放尊重一点!」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想怎样?
「尊重?哈,宋王爷看上的对象可真保守。」男子不正经的取笑。
既然知道她是宋漓膺的……人,还敢如此公然挑衅,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
「再不让开,我就要叫人了!」瑷玛低叫。
「叫人?有那么严重吗?我们不过是要跟-借个东西罢了!」站在她身后较矮的男子揪住她的手臂,说着生硬的汉语。
「啊!」好痛,快折断她的手臂了。
「快把金钥匙拿出来!」否则要她好看。
「金钥匙?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们快放开我!」瑷玛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对看了一眼,然后凶狠的说:「不可能!那天我们明明有看到,就在-身上!快交出来,不然我们杀了-!」
「就跟你们说我没有什么金钥匙啊!」这两个人怎么那么烦啊?会不会是他们认错了人?她可不想成为替死鬼!
「唔!」突然,较高的男子发出一词闷哼,立刻倒在地上。
一股强大的拉劲则将瑷玛拉了过去。
「你!」矮男子面露狰狞。
「有没有怎样?」宋漓膺低问,看见她美丽的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揉着她的手臂,一股气正往心上冲。
天杀的,他们竟敢伤了他的人!
「我没事。」他去哪里了?她好怕。
「哼,英雄救美!好,那我就让你们一起死无全尸!」矮男子动作敏捷的出招。
四周的人立即逃窜,只剩下他们。
「该死的人是你!」
由于他的右手还「负伤」着,宋漓膺仅以一手应对着,然而光是这样,那矮男子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耶、好耶,加油……喔!」瑷玛原本兴奋的拍着手,却不小心扯到刚才受伤的手臂,吃痛的低叫一声。
「瑷玛,-先上船!」他转身交代。
瑷玛抬起头,「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上船……哦,我的天!」
她瞪大眼的愣住了。前方那团黑黑的是什么东西?正朝他们逼近。
那是一群蒙面黑衣人,他们手持着锐利的刀刃,来势汹汹,裸露在外的眼睛像是不杀人绝不善罢甘休似的。
同一时间,宋漓膺也制伏了矮男子,回头搂着她,迅速的往船的方向冲去。
「我叫-先上船-偏不!」那些人光凭他孤军奋战是打不过的!
「他们是谁?」
「高丽的杀手。闭上眼!」他吼叫着,有力的搂抱她,腿一使劲,三两步踏着飘虚的空气,成功的在船尾着地,而船此时已经驶离海口有些距离了。
瑷玛闻言不禁全身瘫软着。
「最好别现在昏倒,他们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敬,怎么甩也甩不开。
「高丽人为什么要杀我们?还有,刚才他们一直叫我交出什么金钥匙?」险些要了她的命!
「他们有背叛之心!而金钥匙是稳定大唐势力的关键物……反正我现在无法跟-解释太多!」敌人穷追不舍,他必须用尽全副心力对抗。
原来是这样。唉,外来民族的贪婪实在可怕!
「你的手……有没有怎样?」她紧张的拉着他,钜细靡遗的审视。方才他凶猛的与杀手对打,不知会不会加重他的伤势?
「还好。」宋漓膺搂着她偷香。
瑷玛脸上火红一片。他……怎么这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和她调情!
宋漓膺感受到怀中的可人儿已经不再抗拒他了,内心雀跃不已。
突然,他浑身紧绷。
「你怎么了?」她抬头凝睇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的脸色为之丕变。
一、二、三……共有十五艘敌船在他们的船后!
「我们有麻烦了,倘若他们采取包攻,届时,我们恐怕得跳船-会不会游泳?」他镇定了下来,开始拟定战略方法。
「跳船?你在出发前没有告诉我有这一项啊!」她不满的抱怨。
「临时加入的,不行吗?」毕竟天有不测风云。
他微点了下她娇红的唇,反正有她陪他落难。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那么不正经!」她气恼的道。
船摇晃得很厉害,宋漓膺要瑷玛进船舱内,否则就抓好,不然她会被甩入大海。
他接着步进船头,她则选择跟着他,看见掌舵的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
他上前和那名外国船长交谈着,她则沉默的不发一语。不是她有意装淑女,而是她听不懂。说来丢脸,她的英文竟比他差!
宋漓膺要求船长加快速度,只听见船长连忙说着No、No、No,还频频看着后头的敌军。
「船摇得这么厉害,你要他怎么加速?」随他们上船的还有唐太宗派来的十名官员,有些听得懂英文的,不禁反问他。
「我知道此时海面上波涛汹涌,船很容易翻覆,但后面有敌军追赶,我不得不赌赌看!」他不该带瑷玛来受苦的。
翻覆?瑷玛的脑袋急速运转着
「暗流!这里有暗流!你现在走的是靠台南港的路径,如果不熟的话就别走!」此时,她充沛的地埋常识即能派上用场了。
「台南?」宋漓膺不懂。
「哎呀!台南的古代语叫什么呢……反正就是台南就是了!这条路径有暗流,不熟的人即会翻船!」
「-又在满口胡言了吗?」宋漓膺轻斥着,内心却猛地收紧。
她又说些自已听不懂的话了!
「相信我,我对地理很有研究!假如绕道而行,就能摆脱他们的纠缠了。」他现在在固执些什么?人命关天耶!
「-最好闭嘴。」
「漓膺,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此时,船只已经开始倾斜了,那些官员们各个面色铁青。
宋漓膺左右为难。假如他照她的话做,不就等于接受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事?
「好,你不说,我说!」她困难的走向前,用很破的英文向那个外国船
长说:「Youcan……turn……it!」舵要怎么说呢?她只好用比的。
「瑷玛!」宋漓膺无可奈何的喊着。
「现在是逃离高丽船只的好机会,你不试,我来试!」瑷玛赌气的说。
在二十一世纪,考不上地理教师执照就够教她窝囊了,没想到在古代还要受他的气!
「-告诉我路径要怎么走,我来转述。」他终于妥协了。
于是,瑷玛开始指引方向,船只也逐渐的摆脱暗流。
她回头看着那些敌船,虽然他们用力的想往前,却挣不开暗流的侵袭,在海面上浮沉着。
瑷玛吁了一口气,他们安全了!
然而宋漓膺的脸色却不好看!因为她指引的路径正确无误,就连船长也大开了眼界,直讶道这条路线是她发明的吗?
不,他绝不放弃──至少她还处在「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