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因为好友的一席话,她觉得自己应该跟陈奕辛保持距离,可是他突然来了一通简讯,约她中午一起出去用餐,她竟然着了魔似的答应了,如果这件事让公司的同事知道,她和陈奕辛的流言恐怕会传得更难听,所以她只敢偷偷摸摸的跟他在公司楼下会合。

    一路上,她像做贼似的紧张兮兮,她跟着陈奕辛左转右拐来到了一家义大利餐厅,虽然是小餐馆,可是气氛相当不错,来这里的几乎是情侣。

    “我在Joyously工作两年多了,怎么从来不知道附近有这么一家餐厅?”巫馥好奇的东张西望。

    “我也是偶然之间发现这家餐厅,这里不但物美而且价廉。”

    没错,虽然比起平日的便当贵了一些,但是料多实在,而且餐后有美味的蛋糕和现煮的咖啡,如果不想喝咖啡,可以来杯奶茶或是果汁,总而言之,她很享受今天的午餐,只是她难免担心会遇到熟人。

    “放轻松一点,我想公司的同事应该还没有人发现这间餐厅,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这么勤劳的跑来这里吃午餐吧。”瞧她不时对着店门口窥探,他当然猜得到她的脑子在想什么。

    两颊微微漾红,她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又没有担心遇到同事。”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真的很丢脸,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真的不担心吗?”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我、我干么担心?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可是她怎么说得理不直气不壮?还好他无意揭穿她佯装出来的假象。

    “你不担心,我就放心了。”

    抿了抿嘴,她语带不安的问:“你、你会担心吗?”

    “我必须向你坦白,其实我是一个很任性的人,只问自己想做什么,至于别人的目光,从来不是我在意的事情。”

    “你这个人真的很特别。”林彩菁说他是特异份子,现在想想,她倒觉得这样的评语很贴切,他的确与众不同。

    “这是赞美吗?”

    “对。”皱了皱鼻子,她自嘲的一笑,“虽然我知道眼睛长在人家脸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我自己可以作得了主,可是我就是没办法对人家的目光视若无睹,要不然我也不会对大乐透那么死心眼。”

    “我们都无法避免跟别人互动,要对别人投注在我们身上的目光毫不在意,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我之所以可以如此任性,这纯粹是成长的背景使然。”

    这是什么意思?她很好奇他的成长背景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她可不想当个喜欢挖人隐私的三姑六婆。

    “今天的午餐你还满意吗?”

    点了点头,她很开心的说:“今天真是来对了。”

    “每天吃便当真的很腻对不对?”

    “就是啊,我都快要变成便当脸了。”

    “以后我们还是出来外面吃午餐好了,这附近有很多餐馆,牛肉面店、山东饺子馆、锅贴店、韩式烤肉饭、小火锅……太多太多了,我觉得都很不错。”

    瞪大眼睛,她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有研究吗?”

    “便当吃一个月是我的极限,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出来换一下口味,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馆,我大概掌握九成以上了。”为了配合现在的身份,他不得不委屈一下他这张刁嘴,每天跟着大伙儿乖乖吃便当,可是他的胃真的没办法忍受那种油腻的食物太久。

    “虽然我最讨厌吃便当了,可是透过公司一起订便当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有时候真的很累,小睡半个小时也没有问题,除非哪天特别嘴馋想吃什么,我就会拜托老爸帮我准备不一样的午餐。”

    “你说得没错,出来外面用餐难免要多花一点时间,可是吃饱饭后可以藉着走回公司消化一下,这对肠胃不是比较好吗?”

    “这倒是。”

    “这么说,你已经同意以后出来外面用餐吗?”

    “如果不是特别累想睡觉,我倒是很乐意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以后一起出来用餐,如果哪天特别累不想出来,你再传个简讯给我。”

    “好啊。”大脑明明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真的好奇怪,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跟他在一起,在别人眼中,他似乎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可是,她就是可以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看见一种充满阳刚味的魅力,外表看似不起眼,言谈却难掩男人的霸气和豪迈,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没有人可以摆布他,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怎么办?她觉得很不安,她好像对这个男人动心了……不,她是很欣赏他,但是“欣赏”跟“喜欢”是两回事,她可不要搞混了……是啊,她不要胡乱想把自己搞得糊里糊涂,本来没那回事也会变成有那么回事……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就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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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Pub,陈奕辛立刻引来不少爱慕的视线,因为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被Call了出来,他匆匆忙忙之间当然也没有心思想到帮自己进行伪装,反正这个时候遇到同事的机会恐怕连百分之一都不到,无所谓啦。

    “你急着找我出来有什么事?”他一眼就看到秦皓生坐在最喜欢的吧台前面。

    “我突然想找你喝一杯啊。”秦皓生不正经的对他抛了一个媚眼。

    “你不会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把我从床上挖起来吧。”他忍不住皱眉。

    咦?秦皓生惊讶的挑了挑眉,“你有没有搞错?这么早就上床睡觉?”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我还以为你都是两三点才睡。”

    “我又不是超人,我怎么可能每天都两三点睡觉?”

    “不过你也不至于这么早就睡了吧。”

    “我今天很累。”

    “喔,对不起啦,不过既然来了,你就喝一杯吧,你想喝什么?”

    “不用了,我上床之前已经喝了一杯红酒,说吧,我希望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想勉强他,秦皓生直接进入正题,“你是不是买了一辆机车?”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今天离开公司后我才去机车行把车骑回来。”

    “我就是那么刚好看见了,你干么买机车?”

    “我觉得机车比较方便。”

    “什么比较方便?”

    “行动上比较方便。”

    “你又不跑业务,这一点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应该有其他的原因吧。”

    “没有了。”

    “你少来了,”秦皓生的眼神转为锐利,“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当初为了符合你现在的身份,不得不借用陈语君那辆破旧的练习车,这个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干么跑去买机车?”

    “我不能买机车吗?”

    “我没有说不可以,而是你的举动太诡异了。”

    “最近我发现机车的机动性比较高。”

    这小子的嘴巴很紧,这样僵持下去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答案,秦皓生决定换个方式,“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我是花自己的钱,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

    “如果阿姨知道了,她一定会疯掉,她对于你开那辆破旧的练习车已经很不赞成了,这会儿你竟然弄一辆机车回来,你是打算让她每天生活在恐惧当中吗?”

    “我妈咪不至于那么大惊小怪,街上每天有川流不息的机车在跑。”

    “你难道忘了吗?陈语君升上大学的时候想买一辆机车,你可是跟阿姨站在同一个阵线,你们都认为机车很危险,陈语君最后只好跑去学开车。”

    “语君是女孩子,我们不可以相提并论。”

    天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可笑的论调,“难道机车会因为你们的性别不同就改变它的危险性吗?”

    “在我看来,不管是骑机车还是开车,女人的危险性都高过于男人。”

    摆了摆手,秦皓生只说重点,“你是阿姨的宝贝儿子,Joyously的接班人,阿姨绝对不可能放任你骑这么危险的交通工具。”

    “你不要在我妈咪面前乱说话。”

    “如果你打算每天骑机车上下班,阿姨不需要我的大嘴巴也会发现。”

    “她发现了,我自然会向她说明白。”

    “阿姨可没有我这么好摆平,她一定会深入调查你在搞什么鬼。”

    陈奕辛啼笑皆非的摇头,“不过是一辆机车,你不要搞得好像我金屋藏娇。”

    “你不觉得这种情形很像金屋藏娇吗?而且你还是堂而皇之的藏在阿姨看得见的地方。”

    “我不把机车停在大楼的停车场,难道要放在马路边风吹雨打吗?”

    “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你当然不用在意那么多。”

    “好吧,谢谢你的提醒。”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不过以后别挑这种时候找我出来,还好是炎炎夏日,如果是冬天,我会把你宰了。”

    “如果天气冷得会冻死人,你大概懒得理我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陈奕辛跳下高脚椅,“我先走了,你不要混得太晚,明天还要上班。”

    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秦皓生还是像个乖宝宝的回道:“我知道了,我跟朋友打声招呼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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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好了大乐透,巫馥意兴阑珊的看着手上的彩券,她是怎么了?最近她对大乐透越来越提不起劲,她可以感觉到有一件事情在心里头盘旋纷扰,可是又不清楚是什么事情,这教她更是焦躁和不安。

    “巫馥!”

    最近,她突然有一个很强烈的想法,她干脆接受自己一辈子真的“无富”吧。

    “巫馥!”

    奇怪,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抬起头来,她的视线正好跟坐在一辆机车上的陈奕辛对上,他向她挥了挥手,她赶紧走过去。

    “你又来买大乐透了。”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彩券。

    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把彩券收进皮包,“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了。”

    “你要回家了吗?”

    “没有,我要去上英文课。”

    “我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了,我搭公车几站就到了。”

    “你是担心我会飙车吗?”他故意板起面孔道。

    “不是,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飙车的人。”

    “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有时候也会耍性格飙车,不过如果你是我的乘客,我保证会很小心谨慎,你连掉一根头发的机会都没有。”

    咯咯的笑了出来,她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我又不是易碎品,如果像乌龟一样慢慢爬,人家都下课了,我恐怕还没有到补习班。”

    “这样子好了,我不会骑太快,也不会太慢,你可以安心上车了吧。”他拿了一顶很漂亮的粉红色安全帽给她,然后发动机车。

    戴上安全帽,她跨坐坐上机车,可是这会儿有个问题出现了,她的手要摆在哪里比较好呢?后面不好抓,前面只能抓他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看来看去,好像只有肩膀最适合了,不过她听说有很多人不太喜欢人家抓肩膀,这可怎么办?

    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很天经地义的拉着她的手搂住他的腰,她的身体顿时僵硬成石膏像,可是他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时候车子很多,有时候会遇到一些紧急状况,你还是抱着我的腰比较安全。”

    原来如此,可是她的心跳还是像战场上的鼓声又急促又响亮,她没办法对这样的接触无动于衷。

    “我要怎么走?”

    “你直走就可以了,待会儿要转弯我再告诉你。”

    “好,那我们出发了。”

    一路上,她除了机械化的指示路线,其他的全部一片空白,这么贴近,她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那股阳刚的气息,还有他的男人味不是只有言行举止,他的体魄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个讯息。

    十五分钟后,他们就到了补习班的楼下,下了机车,她的身体还在颤抖。

    “谢谢你。”她解下安全帽递给他。

    “你不吃晚餐吗?”

    “我会先去便利商店买个面包和牛奶再上去。”

    “你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子虐待自己的胃吗?”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晚上吃这样子就够了。”

    “上课的时间到了吗?”

    看了一下手表,她摇了摇头,“还有半个多小时。”

    “我陪你去吃碗面再去上课吧。”熄火,他取下自己的安全帽。

    “不用了。”

    “我已经决定了,你一定要坐下来吃完晚餐,我才会放你去补习班上课。”

    见他走下机车,她有点不知所措,“你真的要去吃面吗?”

    “当然,我绝对不允许你饿肚子去上课。”

    有一股暖流从心田滑过,她喜欢他的霸道,这让她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我们动作最好快一点,要不然你上课会迟到哦。”

    点了点头,她跟着他走到最近的一家面馆,这一刻她的脑子哪里还有上英文课的事情,是否会迟到当然一点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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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着哈欠,巫馥努力的强打起精神,假日她很少起得这么早,因为这是补充睡眠的好日子,可是就是有人喜欢找人家麻烦。

    “你是不是太无聊了?你干么一大早跑来找我吃早餐?”巫馥先喝了一口咖啡,但愿这样子可以提神醒脑,可是自从喝了陈奕辛煮的咖啡后,她觉得其他的咖啡都没什么味道。

    “我已经好久没有来这种地方吃早餐了。”

    “咖啡馆的早餐有比较特别吗?”在她看来还不是一样的三明治和咖啡,倒是平日公司旁边买的广东粥完全不一样,热腾腾的咸粥又香又好吃。

    “问题不在于食物,而是在于气氛,坐在这种地方用早餐就是特别舒服。”

    “钱花的比较多,你当然会舒服。”

    嘴巴一闭,林彩菁直勾勾的瞅着她。

    “你干么瞪我?这里的早餐比外面贵了将近两倍,如果没有相对提供舒服的环境,哪个笨蛋会来这种地方吃早餐?”她觉得很无辜。

    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林彩菁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而且眼中多了一抹深思。

    第六感告诉她,情况不太对劲,她最好小心应对,“你干么一直看着我?”

    “我不能看着你吗?”林彩菁故作天真无邪的眨着眼睛。

    “眼睛长在你脸上,你想看什么我是管不着,可是有一件事我要先说清楚,我没有断袖之癖哦。”

    翻了一个白眼,林彩菁没好气的说:“我对你没兴趣,我比较喜欢公司那个优质的大帅哥。”

    “既然对我没有兴趣,那你干么盯着我看?”

    “我发现一件事情,最近你都没在公司吃便当。”

    “最近我对便当得了厌食症,只好出去外面吃午餐啊。”

    “你怎么没有找我一起出去吃?”

    哼了一声,她冷笑道:“中午是你最忙的时间,我哪好意思找你?”

    “不管我有多忙,你总可以问我一声啊。”

    “我有自知之明,我哪比得上秦皓生?问了也是白问,我想没这个必要。”

    “你是真的认为没这个必要呢?”上身向前一倾,林彩菁的口气转为咄咄逼人,“还是说你不方便邀请我加入?”

    怔了怔,她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在,“什么意思?”

    唇角微微上扬,林彩菁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不在公司吃便当,陈奕辛也不在公司吃便当,这应该不是单纯的巧合吧。”

    “我、我们中午休息的时间都一样,我偶尔在外面的餐馆遇见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你们两个不是约好了一起出去外面吃午餐?”

    干笑了几声,她一定要保持冷静,这个女人只是猜测,她不要自己乱了阵脚,“为什么你认为我们两个约好了一起出去外面吃午餐?”

    “因为你们两个的行为很可疑,你们从外面吃完午餐回来,总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你们又不是陌生人,为什么要刻意拉开距离?”

    “你好像忘了,你说我们两个搞暧昧,我不保持距离可以吗?”

    “你们两个真的没有背着大家偷偷在交往?”

    “如果要交往就大大方方,为什么我们要偷偷摸摸?”

    这会儿林彩菁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男未婚女未嫁,他们确实没有必要偷偷摸摸交往。

    “我一直以为你的眼中只有秦皓生,没想到你还会注意到我的动静,我真的好感动哦。”她还是赶紧转移话题比较妥当,可是她失算了。

    “你用不着太感动了,这么明显的事情连其他的人都已经察觉到了,我们两个就坐在隔壁,我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呢?”

    “这……什么意思?”她现在的脸看起来肯定是被炸弹洗礼过的惨黑。

    “我真的很不想告诉你,可是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你可以直接说重点吗?”她按捺不住的打断她的拖拖拉拉。

    “好,我直接说重点,你们的事情已经被公司某个人拿去设赌盘,我们两个最要好了,所以有人找我探口风,他们想从我这里问清楚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交往。”

    张口结舌,这会儿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知道吗?”林彩菁懊恼的嘟着嘴,“虽然我很早就发现你最近的形迹很可疑,可是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当他们跑来问我的时候,我还真是傻眼了,事情未免进展得太快了吧。”

    现在傻眼的人是她,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局面呢?她一直都很庆幸,他们从来没有在外面遇到公司的同事,怎么也没想到,这并不代表大家对他们一起出去用餐的事毫不知情,而且大家已经自动自发的为他们的发展加油添醋。

    “你老实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在交往?”

    “没有。”

    “你要说实话,你不要害我赔钱哦。”

    “你也下去赌?”

    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林彩菁为自己辩解,“还没有啦,不过那么好玩的事错过了太可惜了,再说我们两个是好朋友,我一定可以掌握到有利的消息,我干么不参一脚?”

    “我劝你不要跳进去凑热闹,未来的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表示以后你们会交往是吗?”

    天啊,她觉得脑袋瓜快要爆炸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不是,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个观念,未来的事还是未知数,谁都没有办法给你正确答案。”

    略一思忖,林彩菁窃窃一笑,“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对他有意思吗?”

    “我的头快要痛死了,你不要再烦我了。”叹了声气,巫馥开始低头吃早餐,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人言可畏啊!

    撇了撇嘴,林彩菁喃喃的嘀咕,“我看我还是过些日子再下注好了,反正十一月底才会开盘,如果你们两个决定交往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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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四周的气氛很浪漫,可是那两位最引人注目的大男人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们忙着把食物送进肚子,这会儿都快九点了,难怪他们两个狼吞虎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终于解决掉晚餐了,喝着餐后的咖啡,秦皓生懒洋洋的道:“从你进来Joyously到现在,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一起下班出来吃晚餐。”

    “我们两个不太适合走在一起。”陈奕辛淡淡的道。

    “现在你不担心遇见同事了吗?”

    “我们现在任职于同一个部门,两个人私下出来吃饭并不奇怪。”

    抚着下巴,秦皓生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起来,见陈奕辛询问的挑眉,他开口了,“我发现你这几天看起来不太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呢……我想想看,丑爆的眼镜还在,再来是……对了,你的发型,你换掉那个土里土气的帽子头了。”

    “你不是很希望我换回过去的发型吗?”

    “是啊,可是你突然换回来,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的意见真的很多。”

    “当我听见几个女同事在说,以前她们竟然没有发现你长得满帅的,我还觉得奇怪,她们怎么突然有这么重大的发现?原来你悄悄变了发型。”

    “头发盖住额头不太舒服,我就换回原来的发型。”

    唇角抽动了一下,秦皓生语带讽刺,“那种发型你已经保持一年多了,你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不太舒服。”

    “我不是最近才发现这件事情,而是最近才决定不要再忍受下去了。”

    “因为她吗?”

    “什么?”

    “最近你跟管理部的巫馥走得很近。”

    “不行吗?”公司有那么多双眼睛,他当然很清楚他和巫馥异于一般人的互动不可能没有人发现,再说他从来没有掩饰的意思。

    “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不管我对她有没有意思,那是我和她的事情。”

    “你真的看上她吗?”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但他就是没办法抗拒那种想亲近她的欲望,甚至有个疯狂的念头一直在他脑海盘旋,他不想在她面前伪装下去了……或许这就是他突然决定换回原来发型的动机吧。

    “现在轮到我来劝你了,你最好当心一点,我相信亲家爷爷一定在你身边安排了眼线,他大概不会赞成你跟公司的女同事搞在一起。”

    “你是爷爷的眼线吗?”

    送上一个白眼,秦皓生真想骂人,“你跟我的关系会输给你爷爷吗?”

    “我相信爷爷应该常常透过你关心我的工作情况吧。”

    “这一点我不否认,可是除了工作的事情,我不会有其他的废话。”

    “如果爷爷真想从你口中打探什么事情,你是逃不过他逼问的。”

    略微一顿,秦皓生不甘心的说:“也许吧,不过我又不是那种会胡说八道的人,事实就是事实,我就是刻意掩饰也不可能藏得住。”

    “无所谓,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亲近她,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疏远她。”

    这家伙的口风真的很紧,看样子他大少爷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果你对她没有意思,最好离她远一点,公司好像有很多人对你们的关系很感兴趣。”

    “无聊。”

    “你不知道吗?现在的人就是这么无聊。”

    “随便他们。”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在交往?”

    “闲事少管一点。”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爱管闲事吗?”

    陈奕辛不客气的点头道:“是啊。”

    “我……算了算了,你不说就算了,小气鬼一个。”秦皓生懊恼的嘟着嘴。

    “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瞪着他半晌,秦皓生贼兮兮的笑了,没什么好说吗?他才不相信,他一定会教他自己乖乖的说清楚讲明白,他们等着瞧吧!

    见状,陈奕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