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望着窗台外的美景——园子里蝶儿翩翩,舞姿生动,艳阳照射,大地增色,鎞隶却一刻也静不下来玩赏,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焦躁、期待,他刻意在新婚第一天抛下新婚妻子离家,就是想证明自己对她没有一丝丝的迷恋,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搁不下那张嗔怒的娇颜,尽管怀里抱着光溜溜的美人儿,那张容颜依然徘徊不去。

    也许玩上一夜还不过瘾,再多玩个一阵子,他就会对她厌了、烦了,既然如此,他岂能放过她,他想玩,她就得陪他玩,直到他腻了为止。

    “贝勒爷!”小四恭恭敬敬的折腰喊道。

    鎞隶回身一转,却见不到凝嫣的身影,他不解的挑眉。

    “贝勒爷,少福晋不在房里。”小四小心翼翼的道,“小四已经寻遍整个淳亲王府了,没瞧见少福晋的人。”

    鎞隶半眯着眼,眼露寒光,“这话是什么意思?少福晋离家出走了吗?”

    “贝勒爷,小四也不清楚。”

    “不清楚就弄清楚,这么点小事还要我来教你吗?”鎞隶冷然的说。

    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小四战战兢兢的说:“贝勒爷,小四把秦总管找来了,这会儿他就等在门外。”

    “叫他进来。”鎞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莫名的感到不安。

    “喳!”小四赶紧退出书斋,没一会儿,秦总管跟着他走了进来。

    “贝勒爷,秦总管来了。”小四说完退到一旁站着。

    见鎞隶冷着一张脸,秦总管也不等他问起,直截了当的报告他所知道的,“贝勒爷,前天小的听少福晋说要回佟王府,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少福晋的人。”

    “把事情说清楚一点,是少福晋跟你说要回佟王府吗?”那个女人跑回佟王府做什么?告他的状吗?

    “回贝勒爷,事情是这样子……”秦总管巨细靡遗的将那天的事一点一滴的道了出来。

    没有任何喜怒哀乐,鎞隶静默了半晌,质问道:“少福晋到今天还没回府,为什么没派人到佟王府打探消息?”

    秦总管心一惊,诚惶诚恐的道:“贝勒爷,小的该死!”

    他本以为贝勒爷把少福晋丢在家里,自然不会关心她的死活,所以他明知少福晋迟迟未归,也放着不管,心想少福晋一定是受不了被冷落的日子,干脆在佟王府多住个几天,谁知道贝勒爷一出现,就要见少福晋,小四为了找少福晋,把整个淳亲王府搞得乌烟瘴气,这会儿下人各个心惊胆跳,就怕他们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少福晋出了什么差池。

    “你是该死!少福晋要是出了什么事,淳亲王府拿什么跟佟王府交代?”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担心,还是生气,鎞隶只觉得胸口翻腾着一股巨大的愤怒。

    “贝勒爷,小的这就派人到佟王府察看。”

    “听清楚,不准惊扰到佟王府的人!”

    “是的,小的知道。”秦总管慌忙的退了出去。

    “小四,把瑶红叫来。”

    “喳!”小四再一次退出书斋。

    压抑住内心的烦躁,鎞隶不停的告诫自己,绝不能让一个女人左右他的情绪,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心底依旧沉甸甸的,不想去理解的情感悄然的进占心房。

    很快的,瑶红跟着小四进了书斋。

    “小四,你出去。”

    不敢稍有延误,小四赶紧行礼退出书斋。

    “贝勒爷,您找瑶红有什么事?”瑶红风情万种的欺上前去,诱惑的勾住鎞隶的脖子,一双手不安分的揉着,身子则贴向他,轻摇柳腰的撩拨着他的欲望。

    看着瑶红卖力的骚劲,鎞隶忍不住想起凝嫣抗拒他时的固执模样,她在他的挑逗下忍不住出声吟哦,她那娇艳无助的神态让他乱了魂、失了心,想彻底的占据……

    摇了摇头,他甩去脑海的遐思,冷冷的打断瑶红的诡计,“你愈来愈不知分寸了。”

    她僵住了,笑得有些牵强,“贝勒爷,瑶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自已做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吗?”眼神瞬间一冷,鎞隶伸手掐住她的双颊,“自作聪明对你没有好处,这道理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还会不懂吗?”

    瑶红慌张的跪了下来,再也不敢装傻,“贝勒爷请恕罪,那一夜瑶红在书斋等不到您,心里头好苦,才会一时鬼迷心窍扯了谎。”

    “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偶尔帮我暖床,跟窑子里面的姑娘没什么两样。”

    “瑶红知道。”

    “出去!”

    “喳!”瑶红赶紧屈膝退了下去。

    他是怎么了,思绪全教那张灵活生动的容颜给占满了?是因为不甘心她心有所属,还是因为不能容忍她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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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鎞隶为了找凝嫣把整个淳亲王府搞得鸡飞狗跳时,凝嫣却带着小绿在外头玩得乐不思蜀,淳亲王府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咬它……好耶、好耶,咬它……”

    “格格……公子,”拉了拉凝嫣的衣袖,小绿不敢张扬的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真不知道格格是怎么想的,市集不就是一个样,她竟然可以这个逛过那个,两天下来,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儿,把小小一个包袱变成两个大,这会儿她又迷上斗促织,看着两只蟋蟀野蛮的相互斗咬鸣叫,她竟然兴奋的嚷个不停!天啊,若是教人知道她是淳亲王府的少福晋,这还得了?

    “不要吵我!”挥了挥手,凝嫣专心一意的盯着盆中的蛐蛐儿,手舞足蹈的跟着贩夫走卒喊着,“快啊!咬它……对,咬它……”

    “公子!”小绿受不了了,硬是将凝嫣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哎呀!”凝嫣懊恼的瞪着她,气呼呼的道,“你在干么?你没看到它们斗得正精采吗?”

    “格格……公子,我们该回去了!”小绿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次。

    她嘟着嘴,厌烦的道:“要回去你自个儿回去,我还没玩过瘾。”

    “公子,我们现在不是在佟王府,是在淳亲王府。”小绿提醒她。

    顿了一下,凝嫣逞强道:“那又怎么样?”

    “万一贝勒爷找你,发现你不见了,那可怎么办?”愈拖,小绿愈觉得不安,格格玩兴一起,根本不懂得节制,除非闹了事弄得非落跑不可,否则准是没完没了,直到她肚子饿了才肯罢休。

    “他自己都不知道玩到哪儿去了,怎么可能找我?”凝嫣忍不住酸道。

    “格格……公子,贝勒爷不找,淳亲王府的人也会找,落人口舌不太好吧。”

    她不在乎的耸耸肩,“反正他们已经说得够多了,也不差这么一点小事。”

    “公子,小绿求求你,我们还是赶紧回去。”道理讲不通,小绿只好用软的。

    眉一蹙,凝嫣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嘴道:“好啦、好啦!没用的丫头,回去就回去!”

    小绿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就在这时,凝嫣眼尖的瞥到前方围着一群人,大伙儿指指点点,好奇心一起,她双脚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公子,你去哪里?”一看到凝嫣的目光又被摄走了,小绿慌慌张张的赶紧跟了过去。

    钻进人群,凝嫣见到一名女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前方搁着一块白布,上头写着父亲病急,只要有人肯出十两银子,她愿意终身为奴为婢。

    “公子,别看了,我们回去了。”紧紧抓着凝嫣,小绿忐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家格格又要惹麻烦了。

    赏了小绿一个白眼,凝嫣示意她闭上嘴巴。

    就在这时,一名大汉带着两个小喽罗推开围观的人群,走到女子的面前。

    “抬起头来给本大爷瞧瞧!”大汉粗鲁的叫道。

    女子闻言,顺从的抬起头,那张脸是清瘦了点,却秀气可人。

    “长这样子哪值得了十两银子?”嘴上这样说,大汉却是贪婪垂涎的看着女子,他大手挥了挥,唤着后头的跟班,“给她五两银子,本大爷把她买了。”

    “大爷,小女子卖的是十两银子。”女子不畏惧的说。

    大汉蹲了下来,抓着她的手,当街便轻薄的摸了起来,“跟了本大爷,你还怕以后没十两银子吗?”说着,他手往后一伸,跟后头的喽罗要来了五两银子,塞进她的手中。

    “大爷,小女子的爹爹需要十两银子看病。”女子坚持的将银子还给大汉。

    大汉一怒,蛮横的吆喝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肯给你五两银子,是看你还长得有几分姿色,你要也好,不要也好,本大爷五两银子把你买定了。”

    “等一下!”凝嫣甩开小绿紧抓着她不放的手,风度翩翩的走上前,“你这个人真是不讲理,人家姑娘都说要十两银子,你既然付不出来,就站到一旁看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你这个臭小子,好大的狗胆,竟敢管本大爷的事?”龇牙瞪眼,大汉怒不可遏的跳了起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欺人太甚,本公子为什么不敢管?”

    “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是谁?”

    哼了一声,凝嫣嗤笑道:“本公子管你是谁,就是天皇老子,我都管定了!”

    “你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臭小子!”大汉咬牙切齿的摩拳擦掌。

    她根本不把大汉放在眼里,迳自拉起跪在地上的女子,“姑娘,十两银子我付了。”

    大汉伸手一挥,拳头毫无预警的直扑凝嫣。

    “格……公子,小心!”小绿同时惊喊出声。

    凝嫣灵巧的闪过大汉的拳头,将女子推向一旁,喊道:“小绿,这位姑娘交给你照顾了。”

    没一会儿,凝嫣已经同大汉交手开打,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拿不下对方,不过在大汉的一阵咆哮后,两个小喽罗也加入战场,凝嫣一下子转为劣势。

    看到凝嫣处在挨打的地位,频频吃人家的拳头,小绿真是心急如焚。完了、完了,格格这次在劫难逃!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位白衣公子飞身而入,没几下的功夫就把对方主仆三人打得落花流水,哀声连连。

    见此情况,大汉也只能扼腕的带着两名喽罗赶紧逃之夭夭。

    “公子,你有没有怎么样?”小绿急忙的冲上前,惊魂未定的拉着凝嫣东瞧西看。

    “没什么,只是挨了几拳。”凝嫣转向白衣公子,正想表达谢意,却发现他是她阿哥的好友,“瓒麒贝勒!”

    凝嫣跟瓒麒有过几面之缘,在像今天这种情况下见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潇洒的一笑,瓒麒与她寒暄,“许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爱打抱不平。”

    “总要有人主持公道,刚刚还多亏贝勒爷伸出援手,嫣儿感激不尽。”

    他摇了摇头,笑道:“诚如你所言,总该有人主持公道。”像是想到什么,他眉一扬,“你不是应该在淳亲王府,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出来买点东西,这就要回去。”

    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瓒麒也不愿点破,他只是体贴的说:“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个儿回去就可以了。”

    “我的马车就停在前面的客栈,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免得你半路上又遇到刚刚那几个恶霸。”

    凝嫣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回淳亲王府,这下子什么也别想了。

    这时小绿上前拉了拉凝嫣的衣袖,指了一下身后,小小声的说:“格格,你忘了吗?刚刚你用了十两银子把人家买下来。”

    “这……”刚刚是为了救人,不得不说要用十两银子把人家买下,可是她现在身上哪来这么多银子?再说,她这会儿回的是淳亲王府,又不是佟王府,她怎么解释这凭空多出来的丫环?

    伤神的抿着嘴,凝嫣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随即笑盈盈的看着瓒麒,“贝勒爷,你好人做到底,这姑娘就请你收了,我想怡亲王府不差多收这么一个丫环吧!”

    了然的一笑,瓒麒招来贴身小厮,“小路,拿十两银子给那位姑娘,等她把事情打理好,带她回府里交给兰嬷嬷。”

    点了点头,小路转向女子,“姑娘请吧!”

    女子走上前,郑重的对着凝嫣和瓒麒跪了下来,恭敬一拜,“小女子谢谢两位公子相救之恩。”

    凝嫣连忙迎上前将女子扶起来,“姑娘,千万别行如此大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小女子还是在此谢过,公子,告辞了。”女子屈了屈膝,跟着小路一起离开。

    “格格,我们也该上路了。”终于把麻烦搞定了,小绿赶忙着催促。

    瞪了她一眼,凝嫣仿佛要上断头台似的道:“瓒麒贝勒,有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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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刚刚得到秦总管传回来的消息——凝嫣早在两天前就离开佟王府,接着就看到怡亲王府的马车来到淳亲王府,凝嫣跟着瓒麒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鎞隶内心的焦虑终于化成一道巨大的愤怒,他按捺不住的冲进正堂大厅前的院子。

    死对头见了面已经火药味十足,再看到瓒麒那张仿佛在向他炫耀的笑脸,鎞隶更不是滋味。

    一把抓过凝嫣,鎞隶存心当着瓒麒的面将她贴向自己的身躯,充满占有欲的勾住她的腰,目光挑衅的直逼着瓒麒,靠在凝嫣耳边低声说:“亲我一下,然后回房里等我。”

    还来不及从见到鎞隶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到他大胆的要求,凝嫣杏眼一睁,不敢相信的瞪着他,这只大淫虫是不是疯了?

    “如果你不希望我动手,你就乖乖的照着做。”说着,他一只手滑下她的臀部,毫无顾忌的轻柔爱抚。

    全身一颤,她惊惶的想挣开他,不过他的手像是铁链般紧紧的困住她。

    “不要逼我动手。”鎞隶冷冷的威胁道。

    凝嫣羞红了脸,听话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仓皇的推开他跑向松林苑。

    小绿在一旁看得先是一傻,随即匆忙的朝她追了过去。

    “搞清楚,她现在是我的娘子,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眉一扬,瓒麒若有所思的瞅着鎞隶,语气温和有礼,“我在市集遇见凝嫣格格为了救一名姑娘跟几名恶徒缠斗,所以不得不伸手管事,这才顺道送她回来。”

    “你还真多管闲事!”鎞隶也不是不相信瓒麒的话,只是无法容忍凝嫣竟然得靠他的死对头相救。

    瓒麒笑了笑,好风度的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不以为这是多管闲事。”

    “你爱路见不平,我管不着,不过我鎞隶的人用不着你费心!”

    “我只是依着本能救人,可不管她是谁的人。”

    鎞隶不以为然的漠然一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是什么心。”

    “人都让你给娶进了门,你以为我还能安什么心?”瓒麒好笑的摇了摇头。

    “她是让我娶进了门,可是你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

    “如果你存心质疑,我也莫可奈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对凝嫣格格已经死心了。”

    “你可以回去了。”鎞隶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瓒麒一笑,温文儒雅的抱拳道:“告辞了。”接着他步上马车,让车夫驾着马车驶出淳亲王府。

    待瓒麒一离开,鎞隶转身追回松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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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绿帮凝嫣更衣,才发现格格全身挂了彩,东一块青,西一块紫的,于是拿来了药膏,开始认真的揉着那些瘀伤。

    “痛死我了,轻一点……哎呀!小绿,你不要这么大力嘛!”趴在炕上,凝嫣毫不优雅的放声大叫。

    “如果你肯早一点回来,就不会挨打了!”她忍不住嘀咕道。

    “如果我早一点回来,我就救不到那位姑娘。”她也有话说。

    小绿不得不泼她冷水,“若非遇到瓒麒贝勒,这会儿你救不到人,自己还要遭殃!”

    “你真罗唆,打了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凝嫣没好气的噘嘴道。

    “那格格就不要喊痛!”她说着,手上的劲不自觉的加重。

    “哎呀……臭小绿,你想痛死本格格啊,轻一点!”明明痛得要死,还不准她喊痛,这是什么鬼道理?

    小绿正想说什么,突然有人接过她手中的药膏,取而代之的推开她。

    怔怔的看着鎞隶,小绿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背上的手劲变柔了,感觉好舒服,凝嫣以为小绿终于良心发现,好满足的说:“小绿,就是这个样子,刚刚好,不重也不轻。”

    “贝……”见鎞隶投来的目光,小绿连忙闭上嘴巴。

    “怎么不说了?”

    “没、没什么,格格……不是嫌小绿吵吗?”

    “你也知道自己很吵啊!”凝嫣一副不可思议的叫道。

    “我……格格不喜欢小绿吵你,小绿就不要吵你。”接到鎞隶示意她离开的眼神,小绿无奈的看了一眼好享受的凝嫣,悄悄的退出去。

    房内沉默了半晌,凝嫣受不了的说:“小绿,我还是习惯你唠叨一点。”

    鎞隶眷恋的看着眼前那片洁白光滑的背,情不自禁的爱抚摸着。

    她一惊,转身叫道:“小绿,你在干么……”一见到鎞隶眼神幽黯的直勾着她,惊惶失措的抱着仅着抹胸的自己,“小……小绿呢?”

    “你说呢?”眼底亮起一抹掠夺的光彩,他微微的向前一倾。

    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凝嫣心儿怦怦作乱,“你……你不要乱来。”

    伸手一勾,鎞隶粗暴的将她拉向自己,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讽刺道:“你的胆子真大,我一冷落你,你就不甘寂寞的回去找旧情人。”

    “你在胡说什么?”她不解的瞪大眼睛。

    拉下系带,鎞隶一把扯掉她的抹胸,抚着她坚挺的玉峰,“记清楚,你已经嫁给我了,你的人、你的身子,还有你的心都是我的,你若敢让他碰你一根寒毛,我就把他杀了!”

    身子轻颤,凝嫣摇着头,不让他的触摸乱了思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掐住她的双颊,鎞隶像在发誓,他一字一句,寒冷而无情的说:“你是我的人,一生一世,没有人可以夺走!”

    那蛮横的狂妄让凝嫣忍不住想逃,她挣扎的捶打着他,气呼呼的叫喊,“不要、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你别想要我放开你,一辈子也别想!”他将她压在炕上,霸道的封住她的唇,强硬的将自己的舌探进她口中,热切的纠缠、深深的攫取,迫切的汲取那令他难以忘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