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贝净纱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进到魏家,这儿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大上好几倍,虽然整个感觉并不华丽,但却非常高贵,让她这个来自孤儿院的孩子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不过,今天可不容许她胆怯,因为现在的魏楚烈跟个孩子没两样,一个孩子面对陌生的环境比她这个大人还怯场,瞧,他的手从他们离开医院之後,就一直紧抓著她不放。

    跟著韩月莲上了二楼,转向左手边,走到尽头,贝净纱终於看到魏楚烈的房间,里面宽敞而高雅,从半圆形阳台上望去,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皮,她心里不禁赞叹著,这里真是个舒适的住家环境。

    「火,这是你的房间,里头的东西全是你的,你爱怎么翻,爱怎么看都没有关系,也许对你的记忆会有帮助。」

    看著老爱跟自己要嘴皮的儿子竟然成了陌生人,韩月莲愈想愈觉得心酸,她这个母亲当的有够失败,人家不过是认识她儿子几个月而已,就让他连得到失忆症都忘不了,而她呢?

    「妈,谢谢。」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可是比起在医院的时候,除了贝净纱,他谁都不肯理会,儿子算是进步了不少。

    不过对於这样的进步,韩月莲还是很不满意,她忍不住感伤的一叹,有气无力的说:「你先进去梳洗一下,换件乾净的衣服,我带贝小姐去她的房间。」转向贝净纱,韩月莲冷漠的说:「贝小姐,你的房间在三楼,请跟我来。」

    不料魏楚烈突然抱住贝净纱,摇了摇头,「净纱要跟我住同一间房间。」

    韩月莲瞪大眼睛,惊讶的叫道::逗怎么行?太胡闹了!」

    「我不管,净纱要跟我住在这间房间!」魏楚烈一副绝不妥协的瞪了回去。

    「你……」他是存心想气死她吗?真是世风日下!

    看著他们母子两人大眼瞪小眼,贝净纱不得不开口了,「烈,我不能跟你住同一间房间。」

    「为什么?」魏楚烈不高兴的嘟著嘴。

    「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哪有主客不分的道理?」她温婉的劝道。

    「什么主人客人,我才不管,我就要跟你住同一问,要不然你会跑掉。」

    「不会。」

    「我不要,谁知道会不会有坏心的巫婆把你变不见?」

    如果魏楚烈不是失去记忆,贝净纱真要怀疑他这话是冲著他母亲而说的,贝净纱不安的看了韩月莲一眼,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让人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而发飙?

    不过她相信为了维护形象,魏夫人应该不会当著她的面破口大骂,再说,眼前的烈根本骂不得。

    天啊!这可怎么办才好?一个这么拗,一个气得快爆炸……唉!真是麻烦!

    眼看情势僵持下下,韩月莲恼怒的退了一步,「她绝不能住你的房间,不过,我可以安排她住你隔壁的房间,这样子总行了吧!」

    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接受她的提议,魏楚烈踌躇著不发一词。

    「我告诉你,这对我来说已经很为难了,你可不要再挑剔!」

    「隔壁就隔壁嘛!」魏楚烈孩子气的撇了撇嘴。

    忍下住跺脚,韩月莲咬牙切齿的望向贝净纱,「你跟我来。」说著,她气冲冲的迳自往隔壁的房间定去。

    贝净纱紧跟著想追上前,却发现魏楚烈依然缠著她不放。

    「烈,我先去我的房间整理一下,晚一点我再过来找你。」

    不安的看著韩月莲所在的位置,魏楚烈小声的说:「我还是陪你过去好了。」

    「不要麻烦了,就在隔壁而已。」

    「可是……」

    「你的意见如果再这么多,我可不敢留下来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她,魏楚烈点了点头。

    总算把他摆平,贝净纱赶紧追了过去。

    不过,她才一踏进房间,都还来不及瞄一眼,韩月莲就开口训道:「我警告你,你现在可是在我们魏家的屋檐下,该有什么礼仪,该守什么规炬,你都得照著我们的意思来,不要给我随便乱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听清楚了没?」

    「我知道。」

    「还有,我同意你搬进这里,是要你来照顾我儿子,你可别以为自己镀了一层金,身份地位就不一样了,在这里,你跟底下的佣人没什么差别。」

    「我会谨记自己的身份,若是有做错什么,还望请魏夫人指正。」

    「指正是不敢,只要你不给我惹麻烦,或是故意挑拨离间,我就很庆幸了。」

    贝净纱只是静静承受韩月莲的刁难,什么也不想反驳。

    「最後,你再给我听仔细,别以为你把我儿子抓丰,就可以这我就范,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接受你!」

    对於这样的指控,贝净纱更是沉默不予回应,魏夫人对她的厌恶,不用说她也看得出来,魏夫人大概是调查过她,所以认定她是个坏女人。

    看到贝净纱那么平静的态度,韩月莲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她懊恼的哼了一声,闷闷不乐的转身走出房间。

    虽然挨了一顿训,但贝净纱的好奇心丝毫不减,她绕著房间左看看右看看,东摸摸西摸摸,她觉得这间房间比魏楚烈的房间小很多,不过,也有一个半圆形的阳台,只是不大,光是从阳台眺望而去是层层的山峦,教人顿觉海阔天空。

    也许接下来的日子会有许多委屈,不过,只要可以待在烈的身边,她已经很满意了。

    ***************

    沁凉的夜风透过敞开的落地窗吹拂而入,躺在床上,贝净纱心情舒畅的享受此刻的宁静,她全身放松的优游於现实与梦幻之间。

    蹑手蹑脚的溜进房内,魏楚烈静悄悄的摸上床,推了推贝净纱,「净纱,不要睡了,起来陪我!」

    睁开眼睛,她惊慌的看著他,「你怎么跑来这里?」

    「我要跟你一起睡。」魏楚烈笑嘻嘻的说。

    「不行!」坐起身,贝净纱伸手拉起他,「这里可是你家,你不可以再随便乱来,你赶快回你的房间,免得让你妈看见,那就不好了!」魏夫人已经把丑话说在前头,她如果不谨言慎行,岂下是有更多的证据可以定她的罪?

    「她不会发现的,我已经把房门锁上了。」

    「烈,如果你希望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就别为难我,听我一次好不好?」

    「你不要怕她,我会保护你。」

    伤脑筋的叹了口气,贝净纱试著跟他讲理,「我不是怕你妈,我只是不希望她再误会什么,再说,你现在身上的伤才刚痊愈,明天开始就要回公司上班,有很多事情等著你重新熟悉,你需要有充分的睡眠和休息,你还是赶快回自己的房间。」

    「这里也可以好好休息啊!」他很不以为然的嘟著嘴。

    「你爸妈就在这附近,你睡得安稳吗?」

    「我才不怕他们。」

    他现在失去记忆力,当然谁都下怕!摇了摇头,贝净纱转而恳求道:「你别任性了,算我求你,回你的房间好不好?」

    握住她的手,魏楚烈神情一转,严肃的问:「你爱我吗?」

    「不爱你,就不会跟来这里。」

    欣喜的一笑,他浓情蜜意的抚著她的脸,「我也爱你。」他的吻接著缓缓的落下,停在她的耳际,轻柔细腻的舔吮。

    「烈,不可以……」

    「我听下人说,我爸妈去参加宴会,很晚才会回来。」

    「这……」

    「你知道吗?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想好好爱你,可是那里有好多人,连偷个吻都不行,现在,终於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不要再阻止我好不好?」

    看魏楚烈说得可怜兮兮,她的心软了下来,「可是万一……」

    「晚一点我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不会让人家发现,这总可以了吧!」

    「我还是……」

    乾脆封住那张不肯罢休的嘴,他的舌长趋直入的采进她的口中,将她没完没了的话语转化成无声的热情,他们唇舌纠缠,诉说著深深的爱恋。

    绝挝报

    「累死我了!」揉著因为疲倦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脖子,韩月莲抱怨的叹了口气,「以前这些交际应酬只要丢给儿子就好,现在……我实在想不通,医生不是说,这一次火的脑部虽然受到撞击,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为什么……」

    「医生不也说了,他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才会下意识的选择失忆,可是他随时都有可能恢复,你不要太灰心了。」魏浩南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韩月莲颇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刺激?他会受了什么刺激?」

    「也许是你逼婚逼得太急,把他吓得乾脆躲在自己的世界不出来。」魏浩南开玩笑似的道。

    「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把自己封闭起来吗?」

    「老婆,我只是举个例子给你听,我觉得你该学著放宽心,不要给自己压力,也不要给儿子压力,这对你们都好。」

    「说了那么多,你就是嫌我管得太多了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儿子现在搬回家里,你可不要一天到晚问他有没有想起什么,让他产生压力,这对他的情况反而没有帮助。」

    「知道了,我会放牛吃草,任他自生自灭!」推开魏浩南搭在肩上的手,韩月莲率先步上楼梯,往二楼走去,但才走到一半,却看到魏楚烈鬼鬼祟祟的从贝净纱房里溜出来。

    先是一怔,她随即想快步街上前,却让魏浩南从後头给拉住。

    「你干么拉我?」韩月莲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你难道不能稍安勿躁吗?」魏浩南捺著性子反问:「你以为这么冲上去痛骂他一顿,就有用吗?」

    「这……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她气恼的道,「我真是搞不懂,这个贝净纱有什么好,火怎么会这么迷恋她?」

    魏浩南一笑,没表示意见。

    她已经气得头上冒烟,丈夫却气定神闲的在一旁纳凉,看在眼里实在很下舒服,「喂!你干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你听得进去吗?」魏浩南无奈的看著老婆。

    「你这是什么话,当然听得进去啊!」

    「那好,我就说说我的观点,在我来看,火现在这个样子很好,能够这么专心一意的对待一个女人,总比他四处寻花问柳好太多了。」

    听起来实在很不是滋味,可是韩月莲又无法反驳,下管她对贝净纱有多少意见,贝净纱抓住儿子的心却是事实,如果贝净纱是个好女孩,她现在说下定会高兴得飞上天,庆幸终於有个女人可以收服这个浪荡子。

    「真奇怪,他怎么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她还是忍不住念上一句。

    「老婆,你这话有失公允,人家可还没嫁人。」

    赏了他一个白眼,韩月莲闷声道:「你干么那么喜欢跟我唱反调?」

    「我有说错吗?」

    「你是没说错,可是,订了婚就表示要结婚,对另一半都有责任啊!」

    「好,算你有理,我们别再争了,这一路上你不是一直喊累吗?你还是赶快回房里泡个澡,上床睡觉了。」

    韩月莲点点头,她都快累死了,还想这些干么?

    ***************

    看著魏楚烈投入工作的神情,贝净纱若有所思的蹙起眉头,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失去记忆这件事怪怪的,因为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他竟然已经把公司的人、事、物重新摸得一清二楚,而且没有一个主管发现他有异样,虽然他很聪明、很敏锐,只要多用点心,是可以很快进入状况,只是……她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摇了摇头,贝净纱揉了揉太阳穴,一定是她想太多了,烈总不会故意假装失去记忆吧!

    「净纱,你过来一下。」魏楚烈突然抬起头喊道。

    站起身,贝净纱走了过去,「什么事?」

    他伸手一拉,她立刻跌坐在他腿上。

    「你在干嘛?现在是上班时间耶!」她挣扎的想推开他,却反而让他搂得更紧。

    眉一挑,魏楚烈语带调侃的惊呼,「唷!你还记得现在是上班时间啊!」

    「我又不像你,我当然记得。」贝净纱抗议的看著他。

    「那你还偷看我?」他取笑的揉了揉她的鼻子。

    「我……我哪有偷看你?」她是正大光明的看,只不过她以为他没察觉到。

    飞快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魏楚烈笑道:「小女人,敢做下敢当。」

    「什么敢做不敢当?没有的事,我干么承认?」

    「是,你没偷看我,是我偷看你总可以了吧!」

    当然是他在偷看她,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她在看他?贝净纱抿嘴一笑,「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让我起来?」

    「不——要!」魏楚烈挑衅的瞅著她,等著看她拿他怎么办。

    「你别闹了,赶快放我下来,万一有人闯进来,那就下好了。」为了不让她的出现显得太过唐突,她是以合作为由待在这里的,不过,也因为他坚持她必须跟他待在同一问办公室,大夥儿心里难免会猜疑,如果她再不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落人口舌,魏夫人恐怕又有话要说了。

    「谁不要命了,敢闯进来?」

    「这…谁料得准,说不定就是有人不怕死啊!」

    「管他的,看到就看到,你是我的女人,干么怕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

    「你忘了吗?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傻怔怔的顿了顿,魏楚烈反问道:「你为什么有未婚夫?」

    天啊!贝净纱伤脑筋的揉著太阳穴,他是记得她,不过只记得她是他的女人。

    「这个我以後再跟你解释,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他撇了撇嘴,孩子气的问:「你到底爱下爱我?」

    「我当然爱你,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下来了?」

    「好吧!」魏楚烈百般不愿的让步,「不过你得吻我一下,我才放你下来。」

    「吻你?」

    「没错,而且不可以随随便便应付了事,要真的吻我。」

    算了,总下能一直这么僵著吧?贝净纱叹了口气,顺从的低下头。

    当四片唇办相贴合的那一刻,魏楚烈立刻出击,主动攫夺,他的舌探进她的口中与她纠缠,他的手不安份的穿过裙摆,放肆的抚摸她的大腿。

    正当两人吻得天昏地暗,欲罢不能,一阵轻咳下识趣的宣告他的到来,邵阎用手充当扇子,使劲的帮自己扬风,一双眼睛毫下客气的盯著火热的画面,「哎唷!这里没有开空调吗?怎么这么热?」

    惊惶失措的推开魏楚烈,贝净纱羞涩的站起身,「邵总经理!」

    邵阎点头回礼,他看著魏楚烈,很有耐性的问:「火,你还记得我吗?」

    「你去医院看过我。」

    「既然你记得我,你应该下介意跟我单独相处一下吧!」邵阎挑衅的扬起眉。

    「我去帮你们煮咖啡。」看了魏楚烈一眼,他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贝净纱才放心的步出办公室。

    「请问有什么事吗?」魏楚烈温和有礼的对著邵阎微笑。

    恶狠狠的瞪了魏楚烈一眼,邵阎直截了当的泼他冷水,「好了啦,别再装了,如果连你的把戏我都看不透,我还是你的好兄弟吗?」

    「你在说什么?」魏楚烈一脸的无辜。

    「臭小子,你装得实在有够像,连我都被你唬住了!」

    沉吟了一下,魏楚烈坦然面对他,「既然被我唬住了,你怎么还会猜到?」

    没错,他根本没把脑子给撞坏,当他躺在病床上,人虽然已经清醒,但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就不断的传来老妈指责净纱的声音。

    当下,他的脑海里便起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不仅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帮他摆脱目前的困境,更重要的是,可以让净纱离开高天骏,那个家伙说起来好像一点威胁也没有,可是净纱下肯跟他解除婚约却是事实,所以愈快处理掉他们之间的婚约,对他愈有保障。

    「这全是我老婆的功劳,她翻到我们在剑桥演话剧的照片时,我才想到你的演技有多精湛,所以女人老是被你要得团团转,让你这个花心大少抛弃了,都还会替你说话。

    「後来,我又想到你说过什么失忆症的话,你这个人最狡猾了,为了躲开你妈的逼婚,假装失忆也不是下可能的事,好巧不巧,这次的车祸你谁都忘了,就是独独漏了贝净纱,这不是明摆著你是装的嘛!」

    「雷,还是你比较厉害。」

    「如果那天去医院的人是风他们三个,你早就被拆穿了!」除了工作,他这个人对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有那么丁点後知後觉,他想,当时他若是把对公事上的机灵态度用在火的身上,哪会拖到现在才发现?

    「这可难说。」为了下漏出破绽,他可是打从心里说服自己是真的忘了,否则怎么会把戏演得好。

    「你这个王八蛋,要演戏也不会打一声招呼,害我担心死了。」

    「你老婆不是要生了,你怎么还有空担心我?」

    「你这是什么话,我像是这么无情无义的兄弟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在想,你忙著照顾紫儿都来不及,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理我,谁知道我妈会叫阿宾把你请来,戏既然演了,总要贯彻到底,要不然岂不是白忙一场。」

    「你小心一点,这件事如果让伯母知道,你就惨了!」

    「只要挨到净纱跟高天骏解除婚约,我妈就算知道,也来不及了。」

    邵阎忍不住一叹,「我真佩服你,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连失去记忆都可以装得出来。」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换成是你,你也会硬著头皮装。」

    邵阎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我才不像你这么奸诈狡猾。」

    魏楚烈不在意的耸耸肩,任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火,我劝你赶快收手,你妈为了你的事难过死了,你忍心伤她的心吗?」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更不想娶其他的女人。」

    「我要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看著办,我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啊!净纱煮的咖啡很好暍,你下尝尝看吗?」

    赏了他一记白眼,邵阎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你少来了,你现在一定恨不得我赶快滚蛋,你们两个就可以亲热。』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下留你了。」魏楚烈乐得送客。

    「不过,我建议你,稍微控制一点,否则被你老妈撞见,贝净纱想翻身就更难了。」

    懊恼的瞪了他一眼,魏楚烈闷闷不乐的说:「谢谢你的忠言逆耳!」

    笑著挥挥手,邵阎踩著轻快的步伐迅速离去。

    这个讨厌的雷,破坏他的好事,现在又泼他冷水……算了,他还是忍著点,被他老妈瞧见绝对下是一件好事,魏楚烈暗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