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将她拥入怀中,并一骨碌坐起身,长指始终插在她的双腿之间,却因为姿势的突然改变而更加深入,且触及某个柔软点,逼出她忘我的娇啼声。

    「咦?」他自然没错过这个发现,立刻摆弄着怀中的人儿,让她背对自己,臀部却依然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是这里吗?」长指又是一顶。

    「呀!」饶是背对着男人,瑞儿仍是听出他声音中的惊奇与满意,羞极了。「什么这里不这里的?我听不懂呀!」又被顶到了。

    「是这里没错。」无视她娇羞的抗拒,他开始抽.动长指,力道时而轻,时而重,在她浑身酥软时又猛然一顶,顶得她娇啼不止。

    ……

    「呀……受不了……呜……停下……」尤其他还采背后位,加倍刺激着她。

    「你可以的,好瑞儿……嗯……」十指不知道何时放开她的腰肢,往上抚向她的双乳,一拧顶端的嫣红点儿,劲腰最后一记重挺,「将本王爷全都吃进去吧!」

    「啊……」一股热烫直灌体内,瑞儿略陈连连,春潮泛滥,和着男人的元精,湿透两人身下的床榻……

    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饶是金鸿烈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筹办成亲大事,春大夫却在短短两日间就体力急边衰败,病体垂危,命将临终。

    「不要哇!师父……」瑞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和金鸿烈一起守在床边,急切的握住春大夫枯瘦的手腕。「瑞儿不要你死!我救你,师父,我马上救你……」

    「不许救我。」拚着最后一分气力,春大夫瞪着她,「生终归死,乃天命轮回也。师父又不像你先前搭救的母女,正值青春年华,命不该绝。我老了,活够本了,合该好好的休息了。妳懂得的吧?瑞儿。」

    懂得!懂得!她怎么会不懂得这种生死的大道理?只是当生死事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她这才明白,这「懂得」是何其心痛之事。

    她依然握住春大夫的手腕,迟迟未松开。

    「好瑞儿,这或许是身为大夫最难学习的一课,但是你一定要放手,好吗?师父离世后,也一样会在天上看顾着你,明白吗?」春大夫安慰她。

    「你会看顾我?在天上?」再一次的,她泪盈双睫,小手却已微微松开。

    「当然,要知道天上可比树顶更高,俯辙更清楚。我会看着,若阿烈这臭小子敢对你使坏,便会入他梦里,好生教训他。」真的是大限将至,春大夫眼前一片朦胧,语音亦开始模糊。

    金鸿烈看出春大夫的时间所剩无几,在瑞儿的身旁跪下,扶住她的肩膀,郑重的承诺,「春大夫,请放心,你绝不会有入梦教训本王爷的机会,你入梦时,必然只会满口赞赏本王爷是怎么疼爱瑞儿的。」

    「呵呵……是吗?那我就安心了……瑞儿,放手吧……」春大夫的声音愈来愈小。

    「是……」终于,瑞儿放手了。

    春大夫于一个春阳和煦的白昼弥留,于同日夜露微凉的春夜中离世。

    春日欣欣向荣,万象更新,却也新旧更送,生死各有命……

    瑞儿强忍着泪水,在金鸿烈的借同协助下,准备遵照春大夫的遗言,将他的遗体火化,葬于一株杏木下,回归自然天地间。

    「师父……师父……」只是仍旧不舍呀!服丧期间,她始终一袭丧服,就算过头七,仍未除服,更是常于睡梦中哭泣转醒。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适时揽住她,金鸿烈睡眼惺松,却不失温柔贴心的将她拥入怀里,半睡半醒间不忘呢喃抚慰着她。

    「好瑞儿乖……乖乖……」

    唉,听起来像在哄三岁奶娃娃瑞儿如是想道,却又发现自己的心情果真在他的抚慰下渐渐平静,对春大夫的不舍与思念之情也不再那么强烈哀恸,不再动不动就哭泣掉泪。

    这一切,都是这个正抱着自己入睡的男人的功劳。

    嫩容悄悄抬高,在一室烛光剪影、春夜露寒中,她默默的凝视着金鸿烈的侧脸。

    他已经又一头栽入梦乡,原本拍抚她的大手动作静止,也一微夜色与些微烛光,在他深远的脸庞留下长长的挂影,这才教她蓦地发现,他近来竟显得疲倦而憔悴。

    心下暗惊,瑞儿这才迟滞的思索,是啊!他怎么可能会不累?身为镇威王爷,上朝与皇上商议团事,于朝廷上协助政事,下朝后还协助她办理春大夫的后事,又见她伤心难过而花费时间心思相陪……诸事劳力劳神,不累才怪!

    辛苦了!她情潮感动,往上轻轻凑向他的脸,想很快的亲他一下而不扰醒他。

    只是她的小嘴一贴上他的双唇,状似熟睡的男人却突然睁开双眼,在她受惊的注目下反客为主,炽舌热唇霸住她整张小嘴。

    瑞儿柔顺的承受着,任由他以唇舌口齿品尝自己口腔中的每一处软嫩。

    她很难形容这记亲吻带给自己的感受,激.情、温存、缠绵……但更贴切的感受是一种宁静感。

    怎么说呢?就好像无论有多少多天大的事,在长吻的这一刻,终告尘埃落定的那种宁静感。

    吻毕,她满心恬静,爱娇的转过嫩容,埋入他的臂弯里,被吻得红肿的小嘴软软的擦过他路转一处体肤。

    「别乱动。」就这么一下下的碰触,金鸿烈发现自己的鼠蹊处已有反应。

    真是,想来办理春大夫后事的这段期间,他禁欲禁得可苦了。他自嘲的撇了撇嘴角。

    他爱煞进入瑞儿的体内驰骋欢爱,却更不想破坏眼下静一种温存的气氛,只想好好的与她享受。

    此时此刻,一切无声更胜有声,金鸿烈不想言语,瑞儿却幽幽开口——|

    「就快到师父的七七之日了。」

    「嗯。」好快,四十九日,眨眼便将至。

    「待师父火化安葬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在师父墓前祭拜一番。」她若有所思。

    「应该的。」他懒洋洋的,只当她与他话家常。

    「然后好好的跟师父禀告我们即将成亲一事。」她气定神闲的做出结论。

    「没错,是该好好的跟他禀告……且慢,你说什么?」他蓦地精神一振,目光闪烁的捕捉到怀中小女人爱娇取笑的神情。「你同意嫁给本王爷了?」

    「我没那么说。」瑞儿羞煞,「是师父生前同意你的提亲,我可没说好。」

    「这么说也是。」金鸿烈故作恍然大悟,「本王爷都吻过你的嘴唇、占了你的身子、夺了你的童贞,甚至在春大夫点头下筹办成亲大事了,却没征求得你说一声好,确实是本王爷的过失。幸好你提醒了本王爷,现下就来弥补这个过失吧!」

    「什么?不!你不用……」她的警觉心起得太迟,还来不及挣脱他的怀抱,便已教他翻身压上,双腿之间的嫩口几乎是同时变得柔软湿润,准备迎接男人的入侵。

    他却慢条斯理,仅以全身重量沉沉压着她,勃起的欲.望顶在她的亵裤外边,几下蹭弄,便教她春潮涓流。

    「阿烈……」她好可怜的发现自己的身子早在他强烈的拥抱、占有中,变得对他何其欢迎与渴求,他没动,她动得可厉害了。

    是的,在男人沉重强健的体魄底下,瑞儿情火难耐,扭动着双肩、挺动着乳峰,腰臀更是无意识的往上弓起,挨蹭悬挺在上方,蓄势却不发的男性坚挺。

    这一切自是尽收金鸿烈的眼底,身为男人的他,满意着身下的小女人被自己调教得极成功,口是心非的主动向他求欢,看来自己并非一相情愿,而是两情相悦。

    「怎么了?瑞儿,为何可怜兮兮的看着本王爷?」他的口吻既意外又惊话,「还有你这儿……本王爷连根指尖都还没碰,你就先湿了?」

    「没……没有……」嫩容一片热辣红烫,她想并拢双脚,他却整个人切入她的双腿之间,反倒变成她主动勾住男人的腰臀,受他冷不防的往前用力一撞。「呀!」

    男性的坚.挺隔着层层衣料,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前挺戳着她,教她尝到欲火焚身却无法完全舒解的滋味,更不敢想象自己正置身教人多么血脉偾张的一幕——

    偌大豪华的床上,娇柔的小女人被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坚.挺置于她的双腿之间,矛端隔着两人的衣衫,模仿着交欢的动作,一下下抵在小女人亵裤的中心点,布料已经湿了又湿,分不清是他释出的点点元精,还是她嫩口泛滥的春潮。

    ……

    同样得到满足的金鸿烈,搂着她翻身,成女上男下之姿,他依旧在她的体内,却仅是拥抱、抚慰着她,直到她疲倦入睡为止。

    他满足的闭上双眼,不想睡,脑中却被喜悦之情占满。

    所有的一切否极泰来,他一再延宕的亲事,终于可以顺遂举行了!

    就算金鸿烈再怎么急着与瑞儿成亲,仍得按撩着性子,按照规矩行事。

    娶妃不比纳小妾,哪日兴致来了收房便是,一连串成亲该准备的东西和注意事项,大大小小多如牛毛。

    尤其出身于皇室,首要的规矩便是向金氏皇帝上书禀告自己的亲事,且文中必须完整、清楚的交代对方的来历家世,待皇上批准后,还得公告天下这桩皇室喜事。

    为了这纸奏书,金鸿烈还特地起了个大早,来到书房,埋首书桌前,悉心书写。

    当他快要书写完毕时,书房门外却传来丁总管的匆匆禀告声——

    「王爷,毛公公来了。」

    毛公公?他执笔的手一顿,尽管及时抬高手腕,笔尖的浓墨却不慎往下落了一点,污了原本字迹整齐如一的纸面。

    可恶!看来得重新写过了……金鸿烈心里咒骂一声,表面上却从容如常,随着丁总管去迎见毛公公。

    毛公公是长年在金氏皇帝身边服侍的年长太监,带来金氏皇帝的紧急口论,要金鸿烈即刻入宫晋见皇上。

    饶是满腹疑惑,金鸿烈仍立刻入宫,在毛公公的引领下,来到一处偏殿,这里是金氏皇帝平日接见较为亲近人士的地方。

    金鸿烈一步入偏殿,随即怔住。殿内不只有金氏皇帝,男有一名穿着异族华裳、修长貌美的少女,一转头看见他,登时满面激动。

    相较于她的激动神情,金鸿烈只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便径自向金氏皇帝行礼,「臣叩见皇上。」

    「平身。镇威王爷,你可还记得东鹰国的翩皇女?」金氏皇帝笑吟吟的开口。

    金鸿烈忽地心下警觉,不是他太多心,而是金氏皇帝的表情太热切了,询问的口气更有一股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臣不识得。」他谨慎的回应。

    一听到他否认,翩皇女急切的插话,「你不记得本宫了吗?王爷,当年你率军前来东鹰国王宫,协助皇兄打败叛乱的皇叔,还亲自救了本宫一命哪!」

    「臣不记得了。」金鸿烈还是这样回答,脸上亦是淡定坦率的神情。

    「你……」翩皇女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回应,教她好像一脚踢到硬邦邦的板子。

    金鸿烈看着金氏皇帝,「臣奉皇上紧急召唤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嗯?金氏皇帝打了个哆嗦,他可瞧得很清楚,这金鸿烈口中间得恭敬有礼,锐利的眼神却如飞刀一般直砍向他。

    不过身为九五之尊,又岂能怕这区区飞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