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6、奇特的广告
医生还是不懂得搞经营,吉扑给布兰提供了种种高技术服务,他从来没想过如何算报酬。幸好布兰很正直,不久后就寄来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
医生从信封中取出支票,看看数字说:“吉扑,这些钱是你的。”
“医生,我要钱有什么用?”吉扑说,“还是你收着吧,你老是需要钱。再说,这些年我跟着你白吃白住,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医生,你又来了。”嘎卜说,“有了钱就往外推,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嘎卜,”医生说,“这次表演歌剧我们挣了不少钱,不但把大花朵欠的债还清了,还有一部分剩余。我在银行里开了个户头,把剩下的钱存起来了,这是很大的一笔钱。”
“再大也经不住你花。”嘎卜说,“我现在想的就是一件事,在你还有钱时,咱们赶紧回布嘟儿巴去。”
“我想,还是把钱存到银行里去,存在吉扑的名下。也许有一天,吉扑就需要用一大笔钱……不过,我不知道银行会不会给一条狗开户?我得先去问问。”医生看着支票说。
吉扑在布兰公司干了一阵子后,来了一个新主顾,狗项圈制造公司。这家公司生产各种宠物用具,在圣·杰姆士大街上有一个小商店,里面有各种小玩意儿,像是小狗穿的丝质小睡衣、猫用的特制小睡篮,等等。他们来信说,广告方式由医生和动物们全权决定。
吉扑对这件事兴趣不大。“这类商店卖的都是宠物的东西,”吉扑说,“其实根本没什么用处,比方说缎子制的项圈和橡皮奶嘴,这些都可以扔进垃圾桶里。这些贵妇把钱用在宠物身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许多狗正在到处流浪呢?”
医生同意吉扑的意见,这件事到此为止。嘎卜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谈话,它把吉扑叫到一边说:“吉扑,我们要多帮医生挣钱,等他的钱攒够了,咱们才能早日回家啊!再说,医生的钱早晚会花在动物身上。”
“好吧,我尽量多干就是了。”吉扑说。
在医生的帮助下,吉扑搞了一个小节目,在那家商店的橱窗里演出。斯威兹、托比、抓斗和黑子当配角演员,大家配合得很默契。托比有点自私,脸皮也够厚,它不出大力气,跟着大家瞎转悠;抓斗外表凶狠,其实性情很好;黑子的神情严肃、庄重,令人肃然起敬。
它们的剧情很简单,大部分是即兴表演。它们在橱窗里或站或坐,轻松自然。吉扑扮演商人,向人们兜售狗项圈、狗上衣、狗肥皂等;托比扮演的是一只被宠坏的小狗,什么事也不干,一天到晚瞎转悠;黑子扮演贵族,身材魁梧,气度不凡,身上穿的是高级外套,脖子上戴的是顶级项圈;斯威兹饰演小丑,它装作不知道该买什么,不是把项圈带到腿上,就是被东西绊倒。它们的表演吸引了大部分路人,店门被围得水泄不通。警察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赶过来查看。其他的人看见警察过来,以为出了大事,更多的人围上来。不用说,广告的效果是前所未有的好。精明的马克永远不会忘记给马戏团做广告,他坚持要求那家店在橱窗上加上一行字:“这几位演员是著名的杜里特马戏团的团员”。这样,就免费为马戏团做了广告。拱卜不愿意为香肠做广告,后来接了一个玩具店的广告。
蓓蓓妮拉对那家鸟笼厂的鸟笼挑剔一番后,也完成了那个广告。它的表演是在鸟笼里跳来跳去,向人们展示此鸟笼设计合理,住起来方便舒适。蓓蓓妮拉的大名如雷贯耳,即使它不开口,雇用它的人都会按每小时7英镑给它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