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浮岛上的人们
从此以后,岛上的印第安人对我们的态度完全改变了。他们邀请我们一起参加宴会,庆贺离散的亲人久别重圆。
下山的路上,村里的人跟长箭他们讲了一件事,说完,他们的神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医生问怎么回事,长箭告诉他说,部落的首领,一个80岁的老人,在早晨去世了。
“他是怎么去世的?”医生问。
“因为天气太寒冷。”长箭说。
这地方确实冷,太阳刚落山,我们一个个就冻得直打哆嗦。
“这还真是个问题。”医生对我说,“直到现在,小岛还在被洋流载着往南极漂,明天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如果找不到好办法,岛上的居民就必须考虑尽快撤离。总不能等到它漂到南极,活活被冻死吧。”
我们翻过一座小山,来到岛上的另一边,这里是许多茅草房围成的一个村落。“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医生问。
“包普撒普太,”长箭说,“这也是部落的名称,这个词在印第安语里的意思是‘移动土地上的居民’。岛上有两个部落:一个是包普撒普太,就在这里,另一个是摆哥假哥赖,在小岛的另一头。”
“哪个部落大?”
“摆哥假哥赖比这儿大多了。”说着,长箭英俊的脸上掠过了一丝阴影,“但是,我宁愿选择一个包普撒普太人,也不会要100个摆哥假哥赖人。”
山洞里的人们获救的消息已经先我们一步传到村里。当我们走近村子时,成群结队的村民涌向村口,迎接自己原以为再也不能相见的亲人和朋友。他们都非常善良热情,当他们听说是这几个陌生的外人救下洞里的人时,他们都围着医生,和他亲切地握手拥抱,有的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进了村子,我们受到了更隆重的欢迎。尽管夜幕已经降临,天又很冷,但村民们都打开大门,来到街上,在我们四周挤来挤去,微笑,点头,招手,还唱着他们当地的歌曲。
从村子中间走过时,我们注意到在中心大街街头有一所特别大的房子。长箭说那就是首领住的地方,现在已经人去楼空。老首领死了,新的还没有选出来。最后,我们被带到一座新建的草房里。草房里很干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甜的草香。安顿我们住下后,他们还留下6个大男孩照顾我们。
在我们的住所,丰盛的饭菜已经摆好。这实在很称我们的心意,因为大家都快饿晕了。但是,定睛一看,又有些失望,那鱼竟是生的。陪我们吃饭的本地人给生鱼加上调料就开始吃了,医生连连道歉,然后婉转地告诉长箭,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最好把鱼煮熟了再吃。
这时,坐在医生和我中间的波利扯了扯医生的衣角,悄声说:“我跟你说,这里的人还不懂用火。你看外面,天都黑了,村里还看不见一丝亮光,这是个无火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