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7、和平条约
第二天,我们乘独木船经海路来到小岛的南端。
有生以来,我头一回看到医生动怒,就是在这场抵抗摆哥假哥赖人的恶战里。他这个人轻易不会发火,一旦被点着,他的怒火也不会轻易熄灭。坐独木船去的这一路上,他不停地数落着卑鄙的摆哥假哥赖人,说他们不踏实种地,却惦记起人家地里的玉米,发动战争!直到走进摆哥假哥赖部落,他还是怒火中烧。
长箭有伤在身,仍很虚弱,不能与我们同往。不过,医生在语言方面始终有着过人的才华,他现在已经挺熟悉印第安土语了。而且,在随同我们一起去的、为我们划船的6个包普撒普太人里,一个小男孩已经跟我们学会了一点英语,他正在和医生商量着怎样才能使摆哥假哥赖人听懂医生的话。
摆哥假哥赖村子外的山坡上黑压压地聚集着一大片令人胆寒的黑鹦鹉,它们严阵以待,只要波利一声命令,它们就再去啄摆哥假哥赖人的耳朵。我们到的时候,部落里的人个个垂头丧气。
在首领宫殿的门口,部落首领和一些显赫人物站成一排,恭顺地低下头迎接我们。杜里特没有和首领做过多交谈,他转过身,他大声地对街上的人群讲起话来。他大发脾气,说他恨不得让黑鹦鹉把那些侵略他人的暴徒全都赶进海里去。首领和其他人大声求饶,说只要签订和平条约,什么条件他们都答应。
接下来,医生找来了部落里一个会画画的人,这个人也是用画画来记录文字的,医生让这个人把和平条约的内容画在首领宫殿的石墙上。这个条约叫《鹦鹉条约》,它的内容很长,一大半的宫墙上都刻满了图画文字,光颜料就用了50多罐。主要内容是说要和平相处,不再打仗。两个部落严格保证,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包括有一方遭遇天灾,玉米无收),永远互不侵犯,相互扶持,和平相处。
摆哥假哥赖人对条约也很满意,他们原本还以为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呢。他们邀请医生留下做客,医生说:“只有当你们用行动证明自己遵守条约,足够诚实善良的时候,才会有人愿意在你们这里做客。”说完,医生转过身,带上巴木波和我快步向独木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