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文篇 气死古人不偿命 卫风·氓

选自《诗经》

正经翻译

(卖房人)

瞧那个农家小伙傻样儿,抱着布要去城里换丝。其实他不是去换丝的,去城里是要跟我来商量事儿呢(后来才知道是去城里买房)。我送他到了涉淇那个地方,至于顿丘那块高价地皮我们就没有去了。不是我不按期给你房子,是现在的媒体无良,舆论压力大呀。不过请你不要愤怒,其实房号从秋天才开始发放呢。

登上了危房,我望着复关(买房人的方向),我望穿秋水,就是不见那个买房的人从复关来,我的眼泪是哗哗地流呀,担心找不到冤大头,房子卖不出去啊。搭车去复关见了那农家小伙商量,我这才喜笑颜开。我那房子风水好得很,交通也方便,你就用不着占卜风水啦。等你的车一来,我的东西马上就搬出去。

你看,房前的桑树还没有落叶,叶片都是肥肥的,绿化好得很。你这家伙啊,就别嫌我的房子价格贵。还有你背后那个丫头片子,不要跟我这样绅士的人砍价。男士与男士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说说就可以了。你这丫头片子插嘴,我是不会答理的。

(买房人)

桑树的叶子落了,枯黄枯黄的,随风飘零。自从我住到你这房子里来后,这三年是一年比一年过得差啊。屋里经常被水淹得不成样子,不防潮,墙壁摇摇晃晃还不如公交车牢靠,简直就是楼歪歪。媳妇儿早就不爽了,你TM叫什么绅士?你也太二了吧!大家要记住哇,卖房的人就是花言巧语,真真假假没个准儿。

我三年前就娶了媳妇儿(丈母娘非得要我在城里买了房才能跟她女儿结婚),室内活动劳累得我几乎委靡。(买房后为了还债)白天上正班,晚上搞兼职,累死累活简直盼不到出头之日啊。你卖房的人心愿已经达成,对我的态度就变得暴躁。那帮兄弟饱汉不知饿汉饥,见了我还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同事小静劝我多多反思,多做自我批评,我只能埋怨自己当初轻信了卖房人的鬼话。

等到按揭还完,我都已经老了,老了怨苦更增多。淇水再宽,它总有个岸吧;沼泽再阔,也有淇水做伴吧,聪明的你,我的贷款怎么就没完没了呢?穷困潦倒的我总用那些角票毛票去餐馆吃饭,人家见了都笑话我。本来我跟你都是信誓旦旦的,你给好房子,我不给假票子,没想到你这家伙违反诺言。我就是因为没有考虑到这点,才弄到这个地步啊!

原文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