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的物件们 法式面包
意味着幸福的食物,有一样是法式面包。在牛奶和鸡蛋里浸过的面包,在化开了黄油的平底锅里煎成焦黄,一出锅就撒上砂糖吃。热乎松软,每一处都香喷喷的,从心底觉得甘甜。
饭店的法式面包撒的不是砂糖而是蜂蜜。砂糖和蜂蜜的都好吃。
吃法式面包会想起一段恋情。那时真是忘我,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尽兴尽情。
那时,我们早餐经常吃法式面包。这样吃已经很甘甜了,那个男人还把它切成小块,重新涂上一点黄油,蘸满蜂蜜,用叉子送到我面前。以幸福击倒你——我这么称呼他的举动。
吃到的第一次法式面包是父亲做的,在母亲感冒卧床的时候。父亲在法式面包上撒了大量砂糖,吃得嘴里嘴边都白花花、沙沙响。三四岁的我被那美味感动,加上看到父亲下厨这不同寻常的光景而兴奋,吃得干干净净。心情大好的父亲后来在星期天早晨做过好几次,每次做之前都要说:“特别款待哟。”
在美国乡间小镇做学生时,时常和好朋友在家庭餐厅吃早饭。那地方的法式面包会加上培根和香肠,当时我想:法式面包不需要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回想,那味道真是令人怀念。
法式面包的幸福,大概在于它是早餐的食物,只和亲近重要到共进早餐的人一起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