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劫上海 所谓生命 前任的士司机

踏出上海机场时刚好淋着倾盆大雨,幸好有朋友来接机,她也找来朋友开车,一行三人和一辆房车,在拥挤不堪的马路上缓缓前进,挤呀挤,终于挤到了酒店。匆匆check in后,丢下行李,处理完传稿事宜,出门再跳上车,又是挤呀挤,好不容易挤到活动会场。

地球上每个城市各有风情,但亦每个城市都一样,都塞车。

开车的“朋友的朋友”很有意思,高瘦个子,像许许多多中国男人般穿着一件松垮的西装外套,典型的内地汉子。开的车很宽大,是辆Buick,有模有样很神气,在车上聊起来,原来他以前开过十多年的出租车,亦即是的士,近年创业,发了小财,是个老板了。朋友戏弄他,问道,会不会改不了昔日的工作习惯,任何人坐过你的车,下车时,你都要问对方索钱。

汉子摇头笑道:“这倒不会。可是现在虽然是老板了,仍然保留着职业病,开着车在路上,看见有人在路边伸手拦截出租车,仍会不自觉地想把车开过去、停下来。”

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像看了冯小刚的都市喜剧。

活动在徐家汇的季风书店举行。纯白色的内部装潢,场地宽,适宜演讲,美中不足的是照例准时关冷气打烊,到了九点,不管讲者的话题完了未或兴致有多高,冷气一关,便赶走。相同情况在杭州的浙江省图书馆重复出现。演讲到八点五十分,听众尚在提问,明明还有许多只手在举着,主持人忽然道,对不起,图书馆要准时关门,不能问了,就此打住。剩下十分钟给签名拍照。然后便像发生瘟疫似的拉闸封铺,聊不完的话题唯有在街头马路上继续跟听众续完。

然而不管在哪个中国城市都能感受到崛起的文化脉动。图书馆、书店、小杂志社、大报社,不同圈子的人都在努力尝试各式新事,即使仍受制度框框左缚右束,依然有勇气东碰西触,企图多戳破几个洞、几道墙。冒升的中国,刺激的中国,极值得一起去做些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