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原序
一九五○年春,西维吉尼亚州,州立监狱的监狱长奥利尔·西肯和一位非常能干的南方绅士,当地的警长先生,遭遇到了一件非常尴尬的场面。法律要他们处决一位西肯确认他是受冤无罪的犯人,路勃·贝莱。
贝莱已经历经一切法律程序,目前既没钱,又无丝毫希望,只能在小的独居牢房里过日子,等候电椅处决。
西肯监狱长终于想起“大商船”杂志所声称的“最后声诉法庭”。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汤姆·司密斯,告诉后者他的困扰。
“大商船”调查团是由下列人士组成的:哈雷,司汀吉,“大商船”的董事长;李蒙·雪德博士,他是个医生,也是个执业律师,专长是法医和犯罪心理;亚力·葛莱,测谎仪专家;汤姆·司密斯,做过很多年设在维拉维拉镇的华盛顿州立监狱监狱长;鲍伯·雷,监狱心理学家;雷蒙·辛德勒,国际有名的私家侦探;以及厄尔·史丹利·贾德诺,律师,也是作者本人。这些人立即展开对本案的调查。
时间非常紧促,几乎可称已倒数计时,每分钟都要利用,一秒钟都是宝贵的。司密斯,葛莱和贾德诺一起去设在丘谷镇的州立监狱访问已定刑的贝莱,在去西维吉尼亚省会却尔斯顿的路上,我们一路讨论案情,又拜访了当时主审这件案子的法官和几位就便找得到的证人。
哈雷·司汀吉,“大商船”杂志董事长和“时尚”杂志发行人,抛下三打每月出版定期刊物可能脱期的危险,跳上一架飞机,和我们在丘谷镇会合,又一起去却尔斯顿,在那边接手了一些调查工作。
真是个扣人心弦的紧张工作,现场工作的人每天好几次用长途电话和驻守在本部的机构同仁联络,研究很多本案初审前即已存在的许多矛盾。
证人们千真万确指定贝莱,神智清楚地在却尔斯顿犯谋杀人的把戏的同时,大都会警察也确定地说贝莱在数里路之外正喝得烂醉。
警察当时正尾随贝莱酒醉驾驶的车子,用枪弹猛击他,想逮捕他。而贝莱使用的方法只有醉汉才敢使用,终于脱逃了。
警察指认车里是贝莱没问题,贝莱的车后有很多弹痕也证赏这一点。
但是,同一时间,不止一个人说贝莱在谋杀案现场。
调查工作即使拼命进行,但也是到了一个星期六的上午,才决定应该替犯人申请缓刑,以便更深入的调查。
唯恐失败地,“大商船”调查团在当天十一点四十五分用电话联络西维吉尼亚州,州长奥基·白松的办公室,联络上他的秘书,露莎玲达﹒奋克,把详情向她说明。
奋克小姐请调查团十分钟后再打电话过去,她要利用这时间把详情向州长报告。
州长的回答是像他这种人典型的作答。
当时天气很熟,州长正准备全家到山区里去度假。再说,州长也曾研究过这个案子,看到的资料认为路勃﹒贝莱确实是一个冷血谋杀犯。但是,他还是说:“假如你们这些人愿意赔钱贴工夫,牺牲一个周末,我就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
于是调查团在下午一点十五分晋见了白松州长。州长和奋克小姐都牺牲了周末的休假。整个州政府大楼没有其它人办公。办公区已停电,所以没有空调。在又闷、又热的办公室里,白松州长,州长秘书及西肯监狱长用整个下午把我们找到的各种证据逐项逐件地详察。
黄昏来到,办公室已经相当暗的时候,州长把坐椅向后一退,点点头道:“好了,你们已经说服我,我想是应该再展开更进一步的调查。这样好了。我会命令他们暂缓行刑,另外指定一位西维吉尼亚州警局的警官配合你们来工作,如此你们在西维吉尼亚活动合法也方便一点。调查结束时,我要你们当面向我报告。我仍认为路勃·贝莱是有罪的,今日的决定,不过是说服我应该再调查一下而已。”
调查工作花了数个星期才结束。在这里我不愿把这件案子详情形容,因为写这篇序的目的在述说任何一个公务员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当正义和公正和自己的政治前途出现矛盾时,义不容辞的应该选择正义和公正。
尚足堪慰的是,在漫长费力的调查结束后,白松州长把路勃·贝莱的死罪改为终身监禁罪,理由是贝莱是否真正有罪的疑问正加重中。他要求警方重新用公正心理,再次展开对本案的调查。
我要声明的是,不见得每一个州长,肯为一个没有钱,已经定案的犯人牺牲他急须,期待着的周末假期。
本文作者对白松州长处事态度,和公务人员的正义感,留下极深的概念。只要每一个有权势的政府官员都像他那种做事态度,美利坚共和国就不会没落。
为了白松州长对路勃·贝莱案的处理方式,作者郑重声明把这一系列小说中的几本,献给:
西维吉尼亚州州长,
奥基·L·白松阁下
厄尔·史丹利·贾德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