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回答

间宫以后成了有名的老师,但是当他跟一位师傅学习时,师傅要他解释一下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尽管间宫对此非常用功,但是,一天,他的师傅对他说:"你还不够用功,你太执著于食物、财富,一些事物——和那个声音。如果你死了,那才会更好些。

下一次,间宫来到师傅面前,师傅再次问他有什么可显示关于一只手鼓掌的声音。间宫立即倒下,就好像他已经死了。

"你真的死了,"师傅说,"但是那个声音呢?"

间宫抬起头来回答道:"噢,我还没有解答出那个问题。"

"什么?"师傅吼道:"死人不会说话,滚出去!"

荒诞是将你带出头脑的需要……因为头脑是推理的,通过推理你无法走出头脑,通过推理,你会向前,向前,但是你只是在绕圆圈。

那就是你已经做了好几世的事情,一件事到另一件事,但是另一件事与最初的事在圆圈中的部分是一样的,你感觉你正在前进,因为有变化,但你正在绕着圆圈,你不断地前进,前进,一圈又一圈地绕着——你无法走出去。你越是想怎样来推理,你也就越是在创造更多怎样推出来的系统、技术、方法,那么你也就更加被它所束缚。因为根本的问题是:推理无法将你带出来,因为你正在推理的现象中。

需要不合逻辑,需要超越理性、需要荒诞、疯狂——只有它们才能将你带出来,所有伟大的大师们都有过这种设计——他们的设计是荒诞的。如果你去思考这些事,那么你会错过,你必须不用任何推理地跟随他们的路线,那就是为什么哲学不太有用,只有宗教才会有帮助——宗教是全然的疯狂!

德尔图良(TertulLion)曾经说过:"我相信神,因为神是荒诞的。"毫无理由相信它,有什么理由相信神呢?有谁能证明神是存在的呢?没有理由来证明——所以信仰。信仰意味着荒诞,信仰的意思是:没有理由相信,而你相信。信仰的意思是:不用争辩,不用论据来证明——而你将你的全部生命押在上面。没有人能证明神是存在的,而你却纵身跳入这个深渊。任何有理智的人都感到你已经疯了,而那就是所有的理性主义者总是有的那种感觉。佛陀、克里希那、耶稣——他们早已发疯了,他们是在胡说。

在西方,有一个流派全部都来证明所有的宗教都是荒诞的。我是一个有宗教性的人,我说他们是对的——由于错误的原因,他们是对的,他们以为,如果你保证了宗教是荒诞的话,那么你就会贬低宗教,并且驳斥它,并非如此!

有宗教性的人总是在说:"我们是荒诞的!我们不属于这个理性的世界,我们属于超越的世界,而超越一定是荒诞的。"你能从宗教中得到什么意义呢?如果你能在宗教中得到任何意义,那么你已经错失了,那你是在神学的、哲学的、系统的世界中,但是你从来不曾触及到那个超越理性的纯真。

德尔图良是对的,他是真实的,他说:"我相信,因为神是荒诞的。"相信意味着相信荒诞。你不需要相信这个在你周围的世界——它就在那儿!没人需要去相信它。你怎么能不相信它呢?它是如此这般地存在着,显现着一切都证明它是存在着。有人会向你扔一块石头,这就是证明,因为你会出血,你已经被打中,石头就在那儿。

但是神不可能像石头一样打中你,甚至你无法触摸到他,没有办法!怎样去闻他?怎样看到他?——而你却仍然相信,相信总是意味着相信荒诞。

但是当有人能够相信荒诞时,那会发生什么呢?那他就在理性之外了,突然圆圈停止转动,轮子停了。因为你不再给它任何动力。辩论停止了,思想停止了,突然,你就在它之外了,好像你已经从睡眠中醒来,而最伟大的睡眠就是理性,因为理性创造了如此美丽的梦,它是如此真实,以致每个人都被它欺骗。

一旦你从怪圈中醒来,只有神,没有别的存在,于是也不需要去相信,你已经明白!但是在你明白以前,信仰是必需的。而所有尽了好几个世纪的努力要证明神是存在的那些哲学家们,他们不具有宗教性,他们不是侍奉神的,他们正在帮倒忙。因为当你提出了证据,那么你就把神也变成头脑的一部分,而当有人因为神已被证实而相信的话,那么他就无法走出理性。

所以,所有有宗教性的人,所有的大师们,都设计了怎样将你带出理性的事件。禅有它自身特殊的技巧,那个技巧就是著名的"公案"。公案是一个荒诞的谜,你无法解开它,无论你怎样尝试,你的努力都是不相关的。"努力些,再努力些,"师傅会一直说,"你还不够努力。"而他是在欺骗你,因为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足以解答那个问题——因为那个问题是无法解答的!这并不是由你是否努力用功而定,但是,如果你做,全然地去做,那么突然,你会觉知到那种荒诞——在此之前从来不会。

你会突然开始笑起来,整个事情是荒诞的!而如果你能笑,当理性失去了功能而疯狂地笑……你是否见过一个疯子的笑?他的笑与你的笑是完全不同的,你的笑是推理出来的,它是有理由的:有人讲了一个笑话,有人在街上踩了一块香蕉皮滑倒了,于是你才笑,总有一个理由,有一些可笑的事发生。为什么当一个人踩了一块香蕉皮滑倒时你会笑?为什么?其中有什么是幽默的呢?那就是:自我是人类最荒诞可笑的东西,当一个人踩了香蕉皮滑倒时,那时甚至一块香蕉皮也比你强,自我的全部的荒诞被证实了,人不是什么——

即使一块香蕉皮也能使你失去平衡。

人类的整个文明是自我中心的,人类已开始有整个的文化,民族,伟大的梦想,因为他是唯一能用两条腿直立的动物——那就是为什么人一直以为他不是动物,他是不同的,他是唯一的,他不属于动物世界。但是当你踩在香蕉皮上一滑时,突然直立的姿势失去了,突然你跌进了动物世界,你是一个无助的动物,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那就是为什么见到一个人摔倒是那么好笑。

想一想?如果一个乞丐踩了香蕉皮跌倒的话,你不会感到那么可笑,但是如果总理跌倒了,那么你会笑得更厉害,为什么呢?因为乞丐就是乞丐,他已经是动物世界的一部分了——太不算什么了。但是这个总理、总统、国王、皇后——你从来不会相信英国皇后会像人一样跌倒!不可能!他们在他们的周围制造了一个他们绝无过失的假象,而只要一块香蕉皮就能使全局崩溃,你露馅了,你只是无助的人,而不仅只是无助的人,而且也只是动物——四条腿的,不是两条腿的。

真是荒诞,你笑,但是要有一个理由。看着疯子的笑——其中没有理由,那就是为什么你称他为疯狂,你问他:"你为什么笑?"如果他能说出为什么的话,那他就没有疯,如果他无法回答为什么,那你会说他已经走出理性了。

当公案第一次被领悟……不是被解答,因为公案无法被解答,公案是不可能被解答的,它无法被解答,没有办法解答它,不可能,它对头脑而言是个死局——你无法再开动,突然你被粘住了,而师傅一直在说:"努力用功!你还不够用功。"而你越用功,你越是被粘住,无法开动;你无法后退,你也无法向前——粘住。而师傅继续在敲你:"快,快,努力,努力用功!有一刻你无法再保留你存在的任何部分,你投入了你的全部存在!而你却依然被粘住了。

突然,当你全部的能量都参与其中时,你会变得觉知,而只有当你完全参与时,它才会发生,你将一切可能都投了进去,只有在顶峰,在能量的顶点,你这才会觉知到那个问题是荒诞的——它不可能被解答。笑渗透了你的整个存在,一个疯狂的笑,随着那个笑,一切都变了,蜕变了。

这是第一。

第二——然后我们可以进入这个故事——第二:你们都是伟大的模仿者。模仿比本真更容易,因为模仿只是表面的,本质需要你的中心,需要你在你的整体中,那需要太多了,只是在表层你会参与,在深处,你没有进入。模仿是非常容易的,而整个文化和社会依赖于模仿。

每个人都在告诉你要怎样行动,而无论他们教你什么都只是模仿而已。信教的人——所谓的宗教人士,教士们,神学家们——他们也在教导你:要像耶稣,要像佛陀,要像克里希那,没有人会告诉:只是成为你自己。没有人!好像每个人都反对你,没有人允许你成为你自己,没有人给你任何自由,你能够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你必须模仿别人。

整个事情是荒诞的,因为他们对佛陀也同样说过,他们正在对佛陀说:要像罗摩(Rama),要像克里希那。他并不跟随他们,那就是他怎样成为了一个佛陀,因为他从来都不会成为模仿的牺牲品,所以他开悟了,没有人能模仿,如果你模仿的话,那你只会是假的。

我曾经听说:一头狮子和一只兔子进了一家餐馆,突然每个人都变得警觉起来,他们无法相信他们的眼睛。兔子对侍者说:"给我一个莴苣——不加调料的!"

侍者有些害怕,但他还是问:"你的朋友要些什么?我应该拿什么给他呢?"

兔子说:"不用。"

侍者说:"他不感到饿吗?"

兔子眼睛盯着侍者说:"如果他是一只真的狮子,你以为我会坐在这里吗?他是一个演员。"

整个世界都已经成了不真实的,都成了演员,没有人是真实的,要找到一个真实的人是非常困难的。如果你能找到一个真实的人的话,不要离开他,只要靠近他,他的真实是有感染力的,只要靠近他就足以使你蜕变,不需要做什么。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沙特圣"(satsang):靠近一个真实的人,一个真正的人,一个本真的人,再也不需要什么!只是靠近他,看着并感觉他的存在——那就足够了。

但是社会已经使你们成了模仿者,演员,你们不真实,你们是虚假的,你们从来没被允许成为你们自己,那就是你们能成为的,别的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尝试、模仿,但也只会在表面上。在深处,你将仍然是你自己……而那就是所应该的样子。套在你自己身上的虚假并不能成为你的存在,它怎样能成为呢?它最多可能是一件外套,一种姿态,一种表面的姿势。

整个世界都在支持你们成为模仿者。所以当你走进寺庙时,靠近师傅时,你又用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一直在用的旧的方式,在那里,你也开始模仿,在那里,它们会完全没有用,它们会成为障碍。在这个世界上,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整个世界都是模仿者的。如果在那里你是真实的,那你会有麻烦;如果你是虚假的,你会被接受。这个所谓的世界唯一就是要让你成为一个影子,不是一个真实的人,因为一个真实的人是危险的。

只有影子能被征服,影子能顺从,影子会跟随,无论告诉他们什么,他们都会去做。一个真实的人不会总是说是,有时他会说不,而当他说不时,他意思就是不!你不可能征服他,你不可能压服他。

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训练孩子们作假,而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人格。如果他们真地变假了,不真实了,我们就赞赏他们,我们给他们奖牌,我们说他们是真实的,这种虚假被称之为真的,完美的;而如果孩子反抗,要成为他自己,那他便是一个有问题的孩子,他必须去做精神分析,或者他必须被送到某个机构,在那里他会得到矫正——在他身上有某些东西不对劲。而他没有什么不对劲,他只是坚持自己的权利,他正在说:"让我成为我自己。"

有一个小孩叫汤米,他第一次参加婚礼。有一个客人问:

"汤米,你将来想和谁结婚?在什么时候啊?"

汤米说:"永不!我不想结婚。"

那人惊讶地问:"为什么啊?"

他说:"我已经和结过婚的人在一起生活得太久了,他们是如此的虚假,"而他的爸爸和妈妈都在场,"我不要结婚,因为我要成为我自己。"

妻子不允许丈夫成为他自己,丈夫也不允许妻子成为她自己;没有人允许任何人成为他自己或她自己,因为这种看法是危险的。

压抑!而这已经压抑了社会,如果它是悲哀的,那一定如此,这就是自然的。虚假的人们不可能有幸福,他们最多是悲哀的,至多,在他们的顶点,他们会是悲哀的、压抑的。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对人类而言,幸福是不可能的,没有希望的。他是对的——人类一直是在这条路上走着,如果人类还继续走那条路的话——那只可能有悲伤、压抑、无望的状态,人们只是像背着包袱一样背着自己:没有舞蹈,没有能量的活跃,没有生命力,没有歌唱,什么都没有,没有花儿——只是拖沓地前行。

虚假的人也只能是那种样子,但是当他们实在太厌倦了,对社会极其厌倦时,他们会去大师那里寻找真理,在那里,他们也会用他们的旧的方式,于是他们在那里也会错过。对虚假的人以虚假,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真实地对待他们并不容易。但是当你在寻求真理时,当你来找大师时,一种要知道什么是真实的驱动力发生在你身上,不允许你去模仿,如果你模仿,你是带着旧的形式、你的存在的模式,而那个存在模式会成为障碍。

在宗教中,不允许模仿。但是看看宗教的情形:你会看到教堂、寺庙的、清真寺,那里你会找到最伟大的模仿者们,那便意味着宗教并没有存留——教堂、寺庙现在是死亡的坟墓。与耶稣在一起的人必须是真实的,但是与梵蒂冈教皇在一起,你必须成为模仿者,现在梵蒂冈的基督教是社会的一个部分。

耶稣从来不是社会的部分,他是一个陌生人,所有真正的有宗教性的人们都是陌生人,他们是局外人,当他们死后,教堂将他们的尸体复活起来,那教堂就是社会的一部分,它受社会操作,受社会控制。

社会有很多狡猾的诡计,如果你逃过了市场,你便会落入教堂,因为教堂只是市场的延伸,市场养教堂,市场控制教堂,市场是教堂真正的拥有者。而教士并不代表神圣,他代表市场。

教士代表社会经济,当马克思说,宗教已经掌握在资本家,或封建主义者,或那些剥削者和有权势者的手中时,他是对的。宗教已经像一种剥削工具被人们在手中玩弄。对原本的商羯罗查尔雅而言,对耶稣而言,因为他们不属于社会的一部分,他们存在于野外,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地存在着,他们的存在是反对社会和模仿,他们作为神的信使存在着,那就是化身的意思,那就是神的儿子的意思,那就是先知,帕加伯(Baigamber)的意思——他们是作为超越的信使存在着。

记住这两点,然后我们进入这个故事。

间宫以后成了有名的老师……

要记住,只有做过真正的门徒的人才可能成为老师。从来没有做过门徒的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门徒的人,从来没有成为学习者的人,不可能成为老师。在你教人以前,你必须学习,但是每个人都想不做学生就做老师,你的自我想做师傅而不做门徒——于是你会成为一个假师傅,那时不仅你是在险境中,你也会将其他很多人引入险境,一个瞎子领着另外一些瞎子——他们一定会掉进陷阱。

记住这点,因为自我总想教别人,给人忠告,教导别人,这对自然而言是如此之美,有时在你里面你能抓住这个自我,因为你也正在那样做着,你无法放弃教人的机会。你已经错失了上千个学习的机会,但你不可能放弃一个机会……有人在谈话,你会插进去;有人问问题——你不知道问题的意思,你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你会回答,因为当你显得有知识时,自我会感觉非常好,你知道,而别人是无知的,那就是做老师会如此地有吸引力,教人!你是知者,而别人是无知的人。

这是古老的诡计:你拥有财富,而别人就是穷人;你有职位,而别人没有;你是知者,而别人是无知的。无论何时当你感觉到别人已经被扔到最下面时,你便是在峰巅。那就是为什么世界上有如此多的老师,却很少有真正的师傅,但这将总是如此,已经是这样了。

当马哈维亚出生时,他是一个真正的大师,印度的耆那教教徒们一直在等待一个梯站克拉(teerthankara),等了很多很多年,第二十四个大师会到来,第二十四个大师是要等待的,耆那教有一种数学,在每一个"劫(kalpa)"中——一个宇宙的阶段——二十四个伟大的师傅会出生,所以二十三位已经出生,第二十四位还要等待,对第二十四位有很久的等待,但是怎样知道谁是第二十四位呢?当马哈维亚来到时,他就是第二十四位,而另外八个人声称他们是真正的师傅——

而那八个人引领了许多人走向迷途。

他们是伟大的老师,但不是大师。他们能讲,他们会说教,他们会辩论,他们是好辩论的,是辩论家,并且他们影响了许多人——因为你会受辩论的影响,你不会受存在的影响,因为要看到存在,你必须将你的意识不断地提升到更高,更高,只有那时你才能看见峰巅。如果你是在山谷中,你怎样能看到顶峰?你必须提高你自己。

要看清马哈维亚是困难的,但是有古霞拉克(Goshalak),有浦拉布达·克它扬(Prabuddhakatyayan),有普恩·克希亚浦(Poornkashyap)和其他人,他们很平常,但却有超常的头脑,通常意义上,他们还没有变得有意识,他们并没有开悟,但是他们是伟大的学者,比马哈维亚更伟大,他们是伟大的辩论家——他们能使任何人哑口无言——逻辑的斧子,头发的辫发器。当他们声称时,许多人听到他们,而马哈维亚全然保持了12年的沉默。

谁会去找他呢?每个村子都将他赶出去,无论他到哪里,人们都将他赶出去,因为他总是沉默——这是一点——你总会怀疑一个沉默的人,他或许是来自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所以每个村子都怀疑马哈维亚,因为这个人不说话,他甚至都不看人,而且他是赤身裸体的!那样便制造了更多的麻烦,因为人们会问:"你为什么要赤身裸体?"而他仍然保持沉默,所以他不是一个隐藏着的罪犯,就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是赤身裸体的。为什么他是赤身裸体的?——不道德的人,因为社会中赤身裸体是最不道德的事。

然后,没有回答!——他不是愚蠢的,不会回答,就是可疑的:也许他是什么外国的特务,或是其他什么,他们将他驱逐出镇,他被驱逐了12年,而我们却说人们在等待着他。

但是只是等待是不够的,你需要有眼睛去看。犹太人等待耶稣等了几千年了,他们仍然在等待着,而耶稣已经发生了,人类的头脑会怎么处理呢?犹太人仍然在等待弥赛亚的到来,而他已经来了!

20个世纪过去了,他来到他们中间,他敲他们的门,他们拒绝相信他——因为他没有以他们所期待的方式说话,而神的信使怎么会以你期望的方式说话呢?他不是你的一部分,他是从彼岸来的,他不可能用你的语言,无论他说什么都将是毁灭你的,他将摧毁你。这个样子的你必须被摧毁,只有那时新人才会出生,但是犹太人拒绝相信,他们仍然在等待。

好好地领悟!如果他再次鼓足勇气……我认为耶稣不会再鼓足勇气,因为你对待他的方式,那就足够了!如果他再次鼓足勇气,如果他忘了20个世纪以前所发生的:你们是怎样将他钉在十字架上的,你们是怎样侮辱他的,你们是怎样的粗鲁,如果他忘记了,再次到来,敲响犹太人的门——他们再次等待着——他们会再次拒绝他。

他们能够接受具有超常头脑的普通人,但是他们无法接受超常存在状态的人,因为要看见那种存在,你必须蜕变你自己。像你这个样子是无法看见的,像你这个样子,无法领悟耶稣。

好好记住,自我想成为一个救世主,自我想成为一个梯站克拉,自我喜欢宣扬不是他的东西,自我是一个伟大的宣扬者,什么都没有,但是它宣扬,不断地宣扬。老师多得很——要警觉,否则你可能成为一个牺牲品。

好好记住:不要去给任何人以任何忠告,除非你已经学会了,除非你已经过了门徒的过程,而做门徒是困难的,因为你必须臣服,你必须得放下你的自我,你必须变成无我,而这是一个悖论:除非你成为无我,否则你将永远不能成为你自己,假象必须被放下,只有那时真实才会出现:假的硬币必须被扔掉,只有那时才能开始向真实的,本真的去探索。

间宫以了有名的老师,但是当他跟一位师傅学习时,师傅请他解释一下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他以后成了一名伟大的老师,但是他必须经历做一个师傅的门徒的生涯,他被要求解答出一个问题:最著名的禅的公案之一,"找出什么是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头脑立刻会说:"没有用!探寻是没有用的、徒劳的,因为一只手怎样鼓掌呢?鼓掌总是需要另一只手,一只手鼓掌怎么可能有声音呢?——因为声音是由两样东西碰撞才会发出,所有的声音都是由两样东西碰撞才会被制造出来,所以用一只手怎么能行?"所以如果你是一个好的逻辑家的话,你会立刻离开这个师傅,他正在胡说,这是不可能的,无论你怎样做都永远不会成功——这是简单的逻辑,简单的道理,但是你错过了那个点,那正是个点!

在过去的许多世中,你已经离开师傅好多次了,因为他的要求不可能被满足,但是一个师傅总是要求不可能的事,只有那时你才可能变化,而要求可能的事你将仍然是老样子,每当你的头脑以为是可能的,那就是在它里面;每当你的头脑以为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超越它的。试着去做不可能的事,宗教就是去达成不可能的事的努力,宗教就是使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的努力。

……他被要求解释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如果他是一个好争论的人,那么他会立刻走开。间宫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仍然与师傅在一起。"但是当师傅这样说,那其中一定有道理,或许是不可能的,或许对我来讲看上去是荒唐的,但是当师傅在要求,那一定是有什么,我现在无法看清楚。"这就是忠诚,这就是信任。

如果你说:"我无法明白,除非你先给我解释,否则我不会做任何努力。"师傅不可能解释给你听,因为没有可解释的,解释是不存在的,只有你的意识的变化会给你能够明察的眼睛,并且才会与师傅一起笑,那时也不会有解释。

师傅要求不可能的事,因为他要求信任,如果他要求可能的事——不需要信任,你能将它推理出来,你能将它算出来。当你能将它算出来时,你是相信你的头脑,但是当你无法将它算出来时,当你的头脑感到对此无能为力时,只能拒绝做任何事时,而你仍然不走,这就是信任,间宫仍然不走——他相信师傅。

尽管间宫对此非常用功……他开始工作。

只有两种可能性:你不是拒绝师傅就是拒绝你的头脑。斗争不是在你和师傅之间,斗争是在你的头脑和师傅之间,当头脑被打败时,在你和师傅之间没有障碍——你们合而为一,门徒成了师傅,师傅成了门徒,所有的障碍都破除了,这障碍就是头脑,而头脑会说这个和那个,会试图……这个师傅发疯了:"他正在要求某种不可能的事——没有人能去做,不要浪费时间!去找个通情达理的人!"

但是间宫去尝试,他对此非常用功,他拒绝头脑——拒绝头脑就是信任,而头脑是合理的,所以信任是不合理的。

一天,他的师傅对他说:"你还不够用功。"

而他一直在努力用功,但是师傅们是很难对付的,你永远无法使他们满意,他们会不断地敲打你,努力、努力、努力——因为你不知道你能做多少,你对你自己一无所知。

当你说:"我正在努力用功"时,师傅知道那只是你的一部分在运作。心理学家们说,即使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即使一个天才,也从来没有用到他能量的15%,甚至爱因斯坦也从来没有用到他的能量的15%,何况普通人呢?他们用了大约3%,最多5%,你的95%的生命能量都被浪费了,所以当你说:"我正在努力用功。"你并不知道你正在说什么,你正在使用着的是零星碎片,或许正在努力用功,但是这只是十分之一的部分,其余的九个部分都睡着了。师傅要你全部投入,因为当你是全然的,只有那时才会蜕变。

"你还不够努力用功,你太执著于食物、财富、一些事物——和那个声音。如果你死了,那才会更好些。"

这个师傅是什么意思呢?这些就是一般人所执著的世界,食物就是一种执著,而当人拒绝性时,这会变成更大的执著。

在寺院里,在佛教的寺院里,你拒绝性,你过着一个禁欲者的生活,当你拒绝了性时,你的整个能量变得越来越执著于食物,这就是要去领悟的问题,因为性和食物是你内在最深刻的两样东西。

如果你太沉浸于性中,那么你就不会太执迷于食物;但是如果你并不太追求于性,那么整个能量会流向食物。所以你的所有的圣人们——那些已经拒绝了性的人们——将总是追求食物。看看印度教的圣人们,印度教的出家人都有大肚子,为什么呢?这些印度教的大肚子出家人为什么呢?他们不停地吃、吃、吃、——但这是一个自然的现象,必须要领悟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已经拒绝了性,正在向性流动的能量现在能流向哪里呢?

食物和性是根本的,食物比性更加根本,因为你能没有性地生活,但是你没有食物便无法活,没有性的生活是毫无问题的,而真正的,那些过有性生活的人会发现,没有性生活会更容易些,因为另外一个人会被卷入,另外一个人也会制造问题,你自己已经有足够的问题,而另外一个人会制造更多!这不是说,当两个人过性的生活时,问题只会加倍——

不,它们是成倍增长,这不是简单相加,这是成倍增长。

所以那些过性生活的人非常了解性制造的问题比解决的问题要多,可是当你知道时,你已经深陷于此,你无法走出。这就是问题:通过经验才有经验——但那时没有用了,因为你已经在它里面。而如果你对仍然在外面的人说,他是不会听你的,因为他会说要一个人独处是非常因难的,需要另外一个人一起分享。当他开始分享时,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因为那时你将开始分享问题——没有别的什么去分享。

食物比性更基本,孩子出生的第一刻就是需要食物——不是需要性。孩子能14年不过任何性生活,但是第一天,最初的一刻,第一声啼哭就是需要食物,因为食物是你生物体存在的根本,性不是你生物体存在的根本,性是社会的生物体存在的基础——不是你的。没有性社会将消失,你能生活,但是没有性你无法再生产,孩子们将不再出生,社会将会消失。

如果所有的人都成了禁欲者——那是不可思议的——于是将会有世界的和平,真正的和平,因为将会没有人,会是全球的自杀。但是你能没有性而存在,那不是很大的问题。

所以每当你流向性的能量停止时,这个能量便开始流向食物,这些是基本的状况。

印度教的出家人或其他的出家人,他们一直吃得太多了,所以在每一部的经典中——耆那教徒,佛教徒,印度教徒——他们为出家人制定了不许吃得太多的规定,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已经停止了性,现在他们知道他们会吃得太多,所以许多规定必须被制定出来保护出家人的,否则他会成为一名好吃狂,他会发疯——不停地吃、吃、吃。

吃能给你性的愉悦,因为性中心和嘴两者是连结在一起的,那就是为什么接吻会如此性感,否则,为什么……?如果你热烈地亲吻一个人,立即你会感到性能量的上升,为什么?——因为嘴和性是如此远离,不是,它们是连接的,它们是一种能量的两极。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当你的性的一极饥渴时,整个能量就会移向嘴,所以你必定会吃得更多,嚼口香糖,嚼槟榔或什么东西,或者,没有别的,那你必定会不停地说话,因为说话使嘴动,那就是人们整天不停地在说话的原因,甚至白天讲还不够,如果你晚上坐在他们的旁边,你会看见他们还在不停地说话。

穆拉·那斯鲁汀去看医生,对他说:"请帮帮我!我现在被惹得心烦意乱,我妻子晚上说得太多了。"

医生说:"你妻子在哪里?带她来,我给她看看。"

穆拉·那斯鲁汀说:"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对她没什么可看的,给我看看,好让我保持清醒!这真有趣!我会睡着了……而她一直在说,这真有趣,她说着如此美丽的事,显示了这样美丽的事,当她醒着的时候,从来不会那样说,当她醒时,她一直在讲些废话,所以,请帮帮我,好让我保持清醒,继续听下去。"

如果你观察人,他们整晚都在讲话——不停地,他们的嘴一直动着,他们发着声音,做着各种事情。如果能量的一极停止了,那时另一极便开始动,因为无论如何能量都必须被释放,你无法容纳它,这就好像你只吃而不拉,会怎么样?你必定会呕吐,没有其它的出路,因为如果你吃进去,那么东西必定要出来。如果你吃进去,那么性能量被制造出来,于是它就必须被释放出去。如果你不用性来发泄,那么另外的发泄的渠道必须被找到。

这个间宫一定变得太执著于食物了,师傅说,你太执著于食物、财富、一些事物——和那个声音。

当一个人被定型,当一个人被执著所制约,他或许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那没有关系,他或许会抛开所有的东西,但是执著还在,会在新的方向上下功夫。你或许会离开皇宫:于是除了两件袍子,你什么也没有,但是你会执著于那两件袍子,整个的执著,整个执著于皇宫的能量,现在就执著在两件袍子上,这没有什么区别,你能继续放弃一些东西,但是执著还是一样。

这个间宫来到了寺院,他已经离开了他原来的生活,他已是一个佛教的和尚,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一个佛教的和尚不允许有很多东西:一只盛食物和水的碗,三件袈裟,一张睡觉的席子——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需要烦恼的,他能背在背上行走,因为一个佛教的和尚必须是一个流浪者,他必须带上他所有的东西,没有其他人为他背东西:佛陀制定了这条戒律,好让你无法收集东西。如果能允许别人来背,你或许会不断地收集东西。

就很少的东西——但是执著!师傅说,你仍然执著于食物、财富……他现在已经没有财富了,但是没有财富,执著还可能在,因为不是客观事物的问题,是主观感觉的问题。

……和那个声音——那也变成问题了,如果你太执著于静心,静心成了你的世界;如果你太执著于你的祈祷,祈祷就变成了障碍。

在哈西德文学中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哈西德人物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之一——犹太教的反叛者,他们有一个传说,一个有价值的传统,而那传统就是无论你的头脑要求什么,都不要将那东西给予头脑。等待!如果你想给予的话,只有当那个动念消失时才给予;如果头脑说:"我饿了。"不要给予食物,等待!当那个动念消失了再给予食物,但是不要在头脑要求时给予,不要跟着头脑,你要做主人。

有一次,一个巴尔·谢姆(BaalShem)的门徒病了,快死了,当一个人快死时,必须做祈祷,最后的祈祷,在人离开他的身体之前,必须做最后的感恩和祈祷,他正躺在病床上,不住地翻着身,非常不安,所以巴尔·谢姆问——他来看他,并作最后的告别,他说:"有什么问题吗?"他说:"是的,因为头脑说:做祈祷!而我不能做它,除非那个动念离开了,当那个动念离开了我才会做祈祷,但是我不知道那时我是否是活着还是死了!所以我一再地翻着身,好让我能活着而那个动念离开。"

巴尔·谢姆对其他在场的门徒说:"看!这个人懂得什么是祈祷。"

因为如果执著在那儿,你在做着祈祷,那么祈祷就变成这个世界的,因为执著会把一切改变成物质性的,甚至当你执著着做祈祷时,祈祷也会是一个罪过;当你做祈祷时,并不执著,不是头脑的动念,只有那时祈祷才会成功。

所以师傅说:"那个声音也已经变成了执著,你在不断地想着如何解决它,不要执著,解出它,好,但是不要执著!努力用功,但是不要疯狂。"——你死了才会更好些。

但是间宫误解了,就像通常所有的门徒那样误解了,师傅说,你死了才会更好些。师傅在对谁说:"你死了才会更好些"?对头脑,不是间宫,因为间宫不会死,间宫是不死的,是头脑、自我正在试图解出这个无法被头脑解出的问题。

只有当念头停止时,问题才会被解决,当头脑做了一切所能做的事,然而却是徒劳的,才会说:"没有出路了,我退休了。"当头脑退休时,剩下单独的你,第一次没有念头——意识在,观照在,但是思想不在——问题解决了,你听到了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有一种声音,印度教称它为奥姆卡(omkar),"嗡

(AUM)"就是这声音,如果你是完全宁静的话,你会听到它,而它不是由任何两样东西碰撞而产生的,它不是由两只手鼓掌而产生的,它不是通过撞击产生的,它是宇宙的音乐,它正是存在的音乐,它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它就是在!

印度教说的正相反:宇宙是由这个声音创造的,这个宇宙正是那个声音的蜕变,无始无终……万物之根本,而佛教、耆那教、苏非教、哈西德教的所有那些悟到的人的经验都是一样的,经验是相同的:不断地有一种声音、一种旋律——如果你变得宁静了,念头不存了,你会第一次听见它,它无处不在!它正在存在的核心,这整个存在正是那个声音的蜕变。

这些神秘家曾经说过,即使物质也只不过是凝结的奥姆卡,石头也只是凝结的"嗡",这就好像当今的科学家们说,物质只是由电凝结而成,只是由电的振动凝结而成。神秘家们曾经说,物质只是由声音凝结而成,只是声音的振动而已。

现在在科学与这些神秘家们之间架起一座桥梁有了一种可能,如果你问科学家们,他们会说声音只是电的振动;如果你问神秘家们,他们会说电只是声音的振动。那就是为什么印度人有些故事是通过音乐能制造出火,有一种特定的声波,火便能被创造出来,而现在这也是科学事实。

不停地制造出一种特定的声音便能打击出如此多的热力——在此,你能自己试试,晚上冷了,你站在外面,只要做奥姆卡,尽量地在你内在用"嗡"来振动,嗡的声音正是从你的脚趾头振动到脑袋,突然间,你会感到寒冷已经消失了,身体是热的。在一个非常非常冷的晚上,结冰的晚上,如果你继续做它,很快,你就会出汗,马哈维亚就是那样过赤身裸体的生活的,佛教的和尚们在冷到零度以下的西藏就是那样过着赤身裸体的生活,他们整晚坐在下着雪的天空下,而他们正出着汗,他们不停地制造着那种特定的声音。

但那个声音也并不是你创造的奥姆卡,因为那是制造出来的,那是两手一再鼓掌的声音,有一种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声音,或者,正是来自那个声音的创造,那就是为什么"嗡"已经成为最本真的宇宙的象征,"嗡"不是一个词,它是一个声音的象征,万物凝结成它,或者,万物都是通过它而显现的。

间宫的师傅说:"与其你执著食物、财富、一些事物——和那个声音,还不如你死了才会更好些。如果你死了,那才会更好些。"间宫误解了,他以为这会是一项技术,他想:"我能操纵死亡,所以我会死。"但是你怎样能操纵死亡呢?如果头脑是操纵者的话,那么你是活着,你能模仿,但是,你将活着。

甚至自杀也不是自杀,因为是你的操纵,你不会消失,但是你无法自杀,自杀是不可能的,你去,你自己上吊——是你在做,头脑在场,这个头脑会领着你走向新的生命,进入一个新的子宫。你无法自杀——只有一种自杀是为人所知的,那就是三摩地(Samadhi),但那时头脑不是操纵者,那就是为什么佛陀死了,真的死了,他不再出生了,因为头脑不在了——谁能引导到新的欲望,谁还能引导到新的动机,谁还能引导到新的肉体呢?头脑已经离去。

只有一种死亡,那就是念头的死亡,但是头脑做不到,因为如果你通过头脑来做,那么头脑还是做者并且继续活着。

下一次,间宫来到师傅面前,师傅再次问他有什么可显示……因为这些问题并不是你能回答的,你必须通过你的眼睛,通过你的存在,通过你的脸才能显示答案,答案必须通过你被显示,你必须变成答案。你无法给予答案,因为如果你给予,那是头脑在给予——你就能是答案。

所以……他被再次要求显示关于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间宫立即倒地,就好像他死了。

他模仿着,他以为:"师傅已经说过:死!——死会更好些。"所以他以为这是非常好的,所以他倒地,因为头脑正在起着作用,这就是头脑得出的结论要这样做。

"你真的死了。"师傅说:"但是那个声音呢?"

间宫抬起头来回答道:"噢,我还没有解答出那个问题。"

这真美,因为师傅正在说:"如果你死了,问题也就解决了,那声音呢?你一定已经听到它了。"因为当头脑不在了,那么它一定会被听到,那时你不可能听不到它——如果头脑不在的话。当头脑不在时,它总是在!就是因为头脑,头脑的混乱,于是你无法听见它,它总是存在,那个韵律一直存在。即使头脑停止一小会儿,它就在那儿,你就能知道它——

你永远不会弄错它!

所以,师傅说:"你真的死了,但是那个声音呢?"

间宫抬起头来回答道:"噢、噢、噢……我还没有解答出来。"

"什么?"师傅吼道,"死人不会说话,滚出去。"

只有头脑说话,如果间宫保持沉默……但是他怎么能保持沉默呢?因为他只是在模仿,他不是真正的沉默,即使你死了,你也不可能欺骗一个师傅,模仿无法骗人。

师傅说:"死人不可能说话。"当头脑消失时,师傅问:"那个声音呢?"——没有回答会出现,整个存在就是回答,门徒保持沉默,他正在显示他自身,现在没有必要,师傅会明白并没有真正地要求回答,如果你回答的话,所有的回答都是错的。

同一个公案,发生过很多次了——一只手鼓掌的声音。它发生在临济身上,他被要求参预同样的公案,那时他不断地用功、用功、用功,努力、努力,而师傅不断地激励他,向前、向前。一天,它发生了——头脑消失了,声音被听见了。

临济来到师傅那里,师傅问:"那个声音呢?"临济打了师傅,而师傅说:"对,你已经听见了!"——因为问题是愚蠢的!师傅说:"我正等待着不用打你的时刻,现在你能打我了,现在没事了,现在我不需要打你了,完成了!现在你走吧,去教别人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并不要求回答,你必须通过你整个的存在来显示,但是这只能够当念头已经消失时才会发生——没有水,没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