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单行本序〕

由于小说《烟》受到多种多样的责难,作者的某些朋友劝他不妨在这小说出版单行本时附上一篇序,尽可能说明一下产生的误会。但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作者认为没有必要听从这一劝告。诸如此类的解释常常像是替自己辩护,——而他没有什么可为自己辩护的,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再说,任何论据也说服不了他的那些读者,他们不愿意或者无力承认作为波图金的性格基础的思想,看来,这个人物比所有其他人更甚地触犯了读者的爱国主义感情;那就让这个人物自己起来替自己说话吧。作者仅限于给他增添某些新的特点,以便更加确切地说明他的作用、实质和意义。

有些人指责作者离经叛道、诽谤,对俄国无知,不负责任,等等,——作者当然不会对此作出回答。阿·德·维尼说得好“Les lettres ont cela de fatal,que la position n'y est jamais conquise definitivement.Le nom est,à chaque oeuvre,remis en lotterie et tiré au sort pêle-mêle avec les plus indignes.Chaque oeuvre nouvelle est presque comme un début.Aussi n'est-ce pas une carrière que celle des lettres.”

在《烟》的单行本再版时,作者认为没有必要在他给第一版所写的前言之外再增添什么新内容。他感到高兴的是他的书还有人看;他希望,尽管这本书难免有缺点,仍将有益于读者。

1868年4月于巴登—巴登